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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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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芜姜措不及防跌进他怀里:“萧狗,你暗算人?”

“有么?只是帮你把鞋脱了,湿成这般,怕你明日冻成生姜。”萧孑箍着芜姜,把宫鞋从她的脚上褪下来。

整双鞋里外都湿透,不知脚丫儿已僵成什么样。她扭拧着不给他碰,他不管不顾地解开她素袜,顷刻两只嫩白的足儿便展露在火光下。生得纤巧而薄,左右趾甲各涂一朵嫣红的蔻丹,俏得让人忍不住想抓起来啃一口。却果然冻得苍白,手握上去一丝温度也没有。

萧孑又怜又气,把芜姜脚丫子捻了捻:“谁人教你涂的?太媚,今后不许涂成这般红。”

掌心干燥而温暖,字里行间总在提醒两个人从前的好,就像负情郎洗心革面,回过头来又想再续前缘。

但芜姜已经对他没有念想了,她被他骗得饱饱的。

“你没权利管我,我就爱涂。我可告诉你,从前的花芜姜已经死了,你不要再和我假惺惺,免得我鄙视你。”芜姜横了萧孑一个白眼,蠕着脚趾儿往裙下一藏,挣扎着要站起来。

“这般怕我做甚么,你的哪里又是我不曾看过?”萧孑却一俯身,就着芜姜起身的瞬间,又把她的外袍扯落,扔去不远处的长凳上。

“呀——你干嘛?”吓得芜姜肩膀一哆,紧着胸口迅速转过身来。

那潭井般的眼眸里噙满戒备,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撕挠的八爪鱼。

反正这会儿在她心里一无是处,好坏都不听他。萧孑棱角分明的唇线扬了扬,偏一边玩味地与芜姜对视,一边整肃着身上的衣袍:“不干嘛,帮你把衣裳烘烘,免得夜半着凉,到时还得我暖你。”

是高而健伟的,举止间掩不住年轻勋贵的隽雅。掠过芜姜身旁,兀自慵懒地躺下:“先睡了,困得不行。火不要全灭,睡前再扔两块大桩子,烧到半夜还能余下炭火取暖。”

竟是准备睡在这里,又出尔反尔了,这个魔头!芜姜双手拖着萧孑:“你起来,出去睡,进屋前都说好的!”

萧孑闭着眼睛纹丝不动,芜姜拖得吃力,又怕扯坏他伤口,气得胸脯不住起伏。

她站在他的床头,这会儿身上只剩下一袭缟衣,少女的娇挺在衣下勾勒,随着呼吸而微颤。他在昏黄火光中眯一眼,便看出她确实又长大了。

外面将士们的热闹忽然低下来,一群差不多年岁的青年,隔着木板声音一大,便管不住的猜想里头动静。

先前被她“谋杀亲夫”已经够他没面子,此刻哪里还容她再赶人?堂堂领兵十万的征虏大将军,连个小辣椒都制服不了。

萧孑龇牙威胁:“我说过和你睡一块么?你大可以睡在地上。别总这样如临大敌,好像谁都对你有意思。为了夺你母妃的棺木,我已接连几个晚上未阖眼,怕我动你,最好别闹。”

他做着嘲弄语气,高冷的样子又回来,笑她的自我感觉未必太良好,把她看入尘埃。

这会儿把柄在人家手上,欠着他和他手下恁大一份人情,芜姜气短,小脸蛋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见萧孑的眼底确有困倦,只得由着他去。一个人在暗影里站了半天,许久了才端着粥碗儿重新坐下来。

火苗子时不时打出孳孳的爆响,昏黄的光晕催人懒怠。她也两天一夜没阖眼了,这会儿一连吃下两碗粥,那困意便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

“咯噔——”猛一个勾头,手中勺子落了地。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帘,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已睡过去良久。

窗外的落雪似乎停了,屋子里因着炭火而散发出舒适的暖意,不时有耗子窜出来满地戏耍,地上能躺才怪。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萧孑,便走过去推他:“喂……起来,我知道你没睡,再装小心我割你!”

他不动,兀自合着眼帘毫无反应。睡梦中的模样真是英俊到不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又用刀鞘戳他的咯吱窝。他似乎被吵扰到,侧翻了个身子,素白中裤随着动作隐约一晃,底下似有龙藏,倒把她的脸儿腾地烧红了……想起阿青阿白说过的话,说男人们睡着的时候,某些地方总会不自觉地起一些变化。

芜姜便猜萧孑睡熟了,把匕首藏入袖中,背对着他在床沿躺下来。

“孳——”火苗儿忽明忽暗,怎么躺下却又睡不着,只觉得身后安静得太过诡异。

忍不住翻身偷看,竟在黑暗中对上一双冰冷含笑的眼眸。

吓得惊呼:“啊,你什么时候醒过来?”

萧孑蓦地覆住芜姜,勾起精致薄唇:“听某人说要割我,哪里还敢睡?既是不能睡,不如把之前的账一起算算好了。”

他说着话,清俊面庞上虽有倦意,一双凤眸却濯亮,原来根本就是一直在装睡。

芜姜想起之前坑害萧孑的那些事,心口不由怦怦跳,用力擦着嘴:“什么账?说好的不许欺负人,你现在又这样,到底想不想让我原谅你了?”

挣扎着想要逃下床。

萧孑兀自不慌不忙地把她一按:“有欺负么?我是说过不欺负,但这是宠,宠和欺负可不一样。”亲了芜姜小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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