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你那点微弱真灵岂能占得人身,还能破解胎中之迷,留着前世记忆?”
36、
原来他转世到秦家竟不是侥幸,而是师尊有意安排?乐令惊讶地看了玄阙老祖一眼,转念想来,似乎也该就是那么一回事——秦家人似乎说过,他出生那天有个魔修到秦家为他报仇,还伤了秦家金丹宗师之一。
若是这样就说得通了。他与师兄弟情份有限,又没有亲传弟子,除了师父还会有谁为了他千里迢迢跑到罗浮?可是他听说,那天闯到秦家的是个金丹修士……
玄阙看出他眼底疑问,淡淡笑了笑:“不必转心思。我已与道合真,化出什么样的分神化身自然随心。我去秦家时已存了教训他们一番的打算,可秦家总共只有三名金丹修士,化身修为若太高,不把他们杀了不像样。若把他们都杀了,你这些年能用的资源就少了,还是金丹级数的化身方便些。”
乐令默默听着,之前怕被师父重责的忧虑渐渐淡去,只低头抱着玄阙那件长袍,闷声说道:“都是弟子不孝,累得师尊在上界也不能安心。弟子如今已明白过来,绝不会再做出有辱师门的事了。”
玄阙轻抚着他顺滑的长发,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也不全是你的过错。六欲阴魔锻魂大法直指长生,即便不能得道也能逆天延寿,所以修习者特遭天忌,劫数也比旁人更多、更难度过。你这一世亦是有魂无魄,还未入仙关就能长生不死,将来劫数自然更多也更难避开。你的道心不够坚定,绝争一线的魄力也不足,今后还须多磨炼。”
乐令肃然答道:“弟子日后定当更努力修行,不负师尊关心。”
玄阙老祖点了点头,指尖在乐令眉心轻点,引出一道泛着淡淡金光的命魂,手指翻转之间,便截取了一丝收入手心。那道魂丝如一条灵鱼般在他掌中方寸地游动,越游越缓慢,仿佛周围空间慢慢凝固,将魂丝禁锢在其中。
透明的凝固空间中陡然浮出了许多金色道种文字,其边缘愈发清晰,整体泛起了透白的羊脂般色泽,最终化为一块玉牌。玄阙将手一握,那块玉牌便消失无踪,乐令心中却似被一道线轻轻系住,陡然重了几分。
这便是魔门本命元神牌的做法。有此牌在别人手中,便是生死都不由自主了。但是这道元神牌是在他师父手里,自然和在别处不同……
他耳中忽然听到玄阙老祖的解释:“你前世自爆真灵时本命元神牌已碎裂了,今世魂魄又是以阴阳混沌精气重塑,和前世不大相同。我重新做一道元神牌,也好掌握你的行踪,以后你出什么事便能直接得知。”
制元命元神牌本是幽藏宗定例,玄阙老祖竟还肯和他解说一声缘由,乐令哪敢有什么不满。他连忙撑起身来应道:“这是该当的。弟子这些年也一直想回归本宗,只是因犯下大错,又失去修为,无颜就这么回去。如今我已收集了些罗浮宗的功法,想献给师尊抵偿旧过。”
两人仍旧未着衣衫,稍微动弹一下肌肤就会直接挨蹭在一块儿。玄阙老祖紧拥着怀中美妙的身体,似乎仍能感到方才消魂的滋味,态度自然极为温和亲密:“为师不愿再插手下界之事,那些东西更不看在眼里,你随意处置就好。你能知道好生修行,再挑个有天资的弟子传下道统,就比罗浮什么功法来得强多了。”
今日他来此只是为了开导徒儿,免得乐令心怀芥蒂,不敢放开心怀亲近自己,甚至为此郁结于心,影响了修行。眼下他该做的都已做到,剩下的还要乐令依自己的本心行事。他的本事再大,也不合越俎代疱,把爱徒像前世那样拘在身边看顾了。
他微一动念,将两人身上的衣服恢复整齐,真人界域同时打开,外头魔气缭绕的僧房便重新显现出来。
云铮身上的魔气更加深了几分,已然失去意识,静静地躺在禅床上。他带来的那三名弟子被房内魔气侵蚀,道体所受的损伤更重。特别是那两名筑基弟子,看看入魔已深,已经救不回来了。
玄阙起身检视了一番,弹指将一道魔气分别透入四人体内,回头对乐令讲解道:“我已将他们体内阴魔禁锢,你只需以本身魔气勾连,就能随意指挥调动我封住的魔气。我再教你一门阴阳顺逆之法,以后可凭此将正魔两道功法任意转换,不必像从前那样,每用一次魔功还要散一次功了。”
乐令脸色仍有些薄红,灵台却已是一片清明,立刻行礼谢过了玄阙,默默盘算着将来的事。他微微垂下头,披散的长发便如丝绸般滑落,露出一线嫩白的颈项,虽无魔态,亦足以打动人心。
玄阙拂开他面前垂落的发丝,仔细端详了一阵,才将功法送入他眉心印堂。而后朗笑一声,向上方虚空之中迈了一步,身形渐渐虚化,就在空中消散无形。
乐令却是已盘膝坐倒,不由自主地随着打入体内的那道功法练习了起来。阴阳顺逆、道魔颠倒,这套功法竟能将魔气完全收敛,体内元精真炁随心变化,以后再运用魔功就更隐秘方便得多。
待会儿还可以把元妙化那枚魔种重炼一下,炮制云铮时就不必全用她们阴阳妙化宗的架构了。
随着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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