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化育的意味,但因内中禁制还未掌握到更高一层,那种生发之意还在盘中隐含不露。
他的修为还是太低,体内元精也太少,许多事都做不到。乐令轻叹一声,一道灵气送入盘中,将原本悬在北方坎位的玄阴水精取了出来。
那枚水精一出,其周围便弥漫着淡淡雾气,整个洞府中也蔓延着一带寒气,眨眼便如进入了深秋之际。然而此时其寒气已算内敛了不少,雾气虽在水珠旁缭绕,却还遮不住那枚精莹剔透的水精。
乐令将一道灵力打在水精之上,削下一道细若发丝的水线,以灵气包裹,缠绕在了飞剑之上,由元精引导入飞剑核心禁制处,与禁制慢慢融合。而他还在旁屏息静气,不停地在识海中观想凝结出饱含本身元精的道种文字,将其一一打在玄阴水线之中,将其灵力互相连结,炼成一层新的禁制。
这过程极为艰难而缓慢。他既要控制水精组细,更要维持元精凝成的道种文字不消失,还要将两者融合而成禁制,将其间融合的灵力一丝丝化为禁纹铭在剑身上。直花了三天三夜,他才将剑中禁制祭炼到第五重,体力与元精却都已将消耗殆尽了。
此事也不能一蹴而就。乐令心中虽有淡淡遗憾,却还是将水精与陟降盘重新收回丹田,结束了这回祭炼。
他拿下鉴源剑细细查看,只见其剑身上已多了几道禁制花纹,那丝玄阴水精也极好地融入了其中,手指隔着几寸便能感到一片淡淡寒气。剑身倒也并没因寒气受损,仍是柔韧坚固,剑刃之锋锐还过于祭炼之前。
乐令心念一转,那把飞剑便化作一人大小,静静停在他身前。他施法解开洞口禁制,纵身站到剑身之上,调动体内那一丝灵力,驭剑直冲入门外如画风景之中。
凭高俯视临沧海,宁静安闲对白云。
看着脚下青山云海,听着耳旁猎猎山风,乐令数日来辛苦都如同被这清风洗净,只余一片安闲自在,道心却是通透澄明。也正因此,他才又发觉自己灵台之中,再度生出了一道细弱隐秘的无形心魔。
怕是那天看到自己辛苦收集的剑法玉简成了秦休换取功德之物时,一时气恨得心神失守,才生出了此物吧?这两天又忙着祭炼飞剑,竟也没空检视灵台,倒叫此魔存留到了现在。
乐令苦笑了一下,左手在袖中掐定法诀,闭目反视体内,锁定那心魔,口唇微动,无声念诵着拂魔咒。层云劲风之中,他微仰着头闭目而立,衣襟翻飞,容貌清雅俊秀,直如天外谪仙。仪态潇洒到了极处,落在下方观看之人眼中,却也危险到了极处。
最后那句“涤荡九气,清明三元”尚未念完,便有人紧紧拉住了他的右手,并自背后穿过一条胳膊,将他拦腰抱住,紧按在自己胸前,在他身后怒喝道:“你这是做什么,御剑飞行时岂能这么三心二意!万一落下去,这里万丈深渊,又没有人来往,谁能救得了你?”
心魔消散之际,乐令用力扯出右手,扭转回头,便见到了秦弼难掩惊怒的双眸。
“堂兄怎会来到我这儿?”他打算不着痕迹地脱开秦弼钳制,可是略有动作,便觉腰上那只手揽得更紧了几分,右手腕也重新被人握住,一道精纯灵力已自脉门透了进来。
秦弼拽着他落向洞府门外,声色俱厉地说道:“你体内怎么只剩下这么点灵力?还在空中闭着眼走神,是怕自己掉不下来么?我昨日来看你,替你看守洞府的杂役弟子还说你是在闭关,你闭了三天的关,竟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二人落到地面,洞外已有两名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凡人迎了上来。秦弼此时才想起避嫌,连忙放开乐令腰身,只握着他的手腕,冷冷说道:“你我是同宗兄弟,在师门中就该守望相助,我也不能眼看着你这么胡闹下去。本来我是想来邀你一同去接宗门任务,如今看来,我还是先盯着你修炼几日吧。”
他又对那两名杂役弟子扬了扬下巴:“秦师弟几日不曾进餐,你们先摆饭,叫他吃些东西才好修炼。”
那两名弟子不敢不听真传弟子的命令,神色恭谦地向乐令行了礼,介绍过自己的身份,便到山下厨房去取饭菜。待得两人走了,秦弼却是更用力地将乐令拉进洞府,强按在椅上坐了,自己冷冷站在一旁打量着屋内布局,那只搭在他脉门上的手却始终不曾收回。
乐令无奈地劝道:“我只是为了祭炼飞剑,消耗了些元精灵力,修行几天便可恢复,堂兄不必如此担心……”
秦弼面如凝霜,冷笑一声,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小玉瓶扔到桌上:“你在收徒法会上受的伤好了,可以祭炼飞剑了?你体内灵力枯竭至此,谈什么修行!这是师尊赐我的聚灵丹,可以提高吸取灵气的速度,以我的天份用不着此物,你且收着留用。”
这是秦休赐给人的东西。乐令移开目光,心里却奇异地平静。这瓶丹药算什么,他手中那十块玉简都已经不能让他再有半分心动了。他在罗浮的日子还有很长,若要报仇,要活下去,首要的一点就是习惯这些与秦休有关的东西。
他也不再推辞秦弼的帮助,默默将那道流入他经脉之中的灵力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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