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万分排斥,可一旦沾染了荤腥,只会变本加厉,根本停不下来,没有人能够安之若素、坐怀不乱。
马思迁并不担心没办法驯服尤弈棋,她此刻最心忧的是,若尤弈棋运转焚经决再度暴走,没了慕葶苈给的寒酒,她根本无能为力,到时候,蒙骗尤弈棋一事就要露馅了。
一夜惴惴不安,天一亮,马思迁急忙召集分舵中所有的高手,协助尤弈棋打通任脉,可难度却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任脉属阴,乃阴脉之海,若是以至阳至炎的焚经决强行冲穴通脉,必然会适得其反,落得和金家父子一个下场。
可蝾螈劲和一念心经温和缠绵,并不适宜冲穴通脉。
打通任脉毫无进展,尤弈棋颇感沮丧,在马思迁的提议下,两人前往市坊逛街散心,同时打探十方筠的消息。
两人行至闹市深处,忽闻一沧桑沙哑之声:
“阴阳顺逆妙无穷,天地都在一掌中。两位年轻人,问姻缘吗?”
尤弈棋对鬼神之说向来嗤之以鼻,因此没有理会这个算命的老头,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去。
算命老头身旁有一个颧骨微突的小弟子,见尤弈棋离去,急忙呼道:
“小哥,你身边的姑娘对你怀有二心,不来问一卦吗?”
马思迁正欲发火,叱呵小弟子为招揽生意而胡言乱语,却倏地看见一道熟悉身影,在前方的人群之中卖弄神通,脸上杀气骤起:
“历昊空,你今天可真是自寻死路,待本小姐看看,你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这历昊空,正是当日在寨山镇之中,偷袭暗算马思迁之人。
但见历昊空向围观百姓吆喝道:
“我天罚帮恭行天罚,专收世上恶鬼。听闻这市坊中潜入了一只千年蛇妖,我历昊空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说话间,历昊空手舞足蹈,左一拍、右一拍,接着手指一晃,指尖上竟出现了一团火苗。
旋即,历昊空饮下一口清水,喷向燃烧的手指,火苗瞬间变为熊熊烈焰。
在火焰即将消失的瞬间,历昊空对着一张泛黄的符纸用力一拍,符纸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市坊之中一片哗然,围观之人纷纷称奇。
“我已经将蛇妖降服,现在便让这蛇妖烈火焚身而死。”
正说着,历昊空将一根灯草裹入符纸之中,放入煤油灯中点燃,只见灯烟升起,一条烟蛇摇摇摆摆腾空而出,历昊空大叫一声:
“不好!灯火太小,烧不死蛇妖,这蛇妖想乘烟逃走。”
说话间,历昊空踏出罡步、摆阵作法,舞动桃木剑挥斩灯烟,与蛇妖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和较法,最后将蛇妖重新收回符纸之上,厉声喝道:
“大胆蛇妖,方才我一时大意让你逃走,现在便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为恶。”
历昊空再次点燃手指,以指尖之火焚烧符纸,只见符纸上出现一个黑洞,黑洞不断扩大,最后化作一条蛇形。
历昊空将出现蛇形的符纸含入口中,旋即点燃蘸满煤油的棉团,将其含入口中,闭嘴闷烧蛇妖。
片刻之后,历昊空将棉团从口中取出,符纸已经烧为灰烬,而历昊空的唇舌却分毫未伤。
市坊中沸腾了起来,围观百姓对历昊空捉鬼的本领心服口服。
到这时,历昊空才洋洋得意地说道:
“诸位朋友,我天罚帮的神通你们都见识到了。近日,我天罚帮欲在蒙日城设立分舵,为黎民百姓斩妖除魔,若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想要加入天罚帮,我历昊空无比欢迎!”
历昊空此话一出,围观百姓皆是争相报名,甚至有人为家中的幼子预定名额,一些年纪稍长者,也是慷慨解囊,恳请历昊空上门捉妖。
马思迁微微一笑,打消了复仇的念头:
“历昊空这家伙,功夫不行,招揽帮众的本事倒是一流,区区天罚帮舵主之位,还真是憋屈了他,不妨想个法子,将他招入我横刀帮。”
“恭行天罚?笑死人了!”
正在马思迁盘算之际,算命老者的小弟子嗤声一笑:
“前朝利用宗教鬼神统治百姓,称法律是神意的体现,执行法律是奉天之命进行惩罚,这才有了恭行天罚一词。
小弟子义正言辞,一指历昊空:
“如今朝廷摒弃迷信之说,恭行天罚即指天子用兵,你这个没文化的江湖术士,用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在天子脚下妄称恭行天罚,岂不是贻笑大方?”
正说着,算命小弟子一跃站上算命的案桌,大声说道:
“诸位朋友,捉鬼降妖皆是障眼之法,看我来拆穿这个江湖术士的把戏。”
小弟子立于桌案之上,有板有眼地说道:
“这骗子腰间的几个小袋子里,分别放着樟脑粉、硫磺粉、磷石粉,他将这些粉末涂在手指之上,樟脑易挥发,硫和磷容易燃烧,接触空气就会燃烧,且不伤手指。”
历昊空脸色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