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公子青留下的二十万港币小心翼翼地摆在金羊旁边,又把那一万人民币轻轻放在港币上面。可看着看着,总觉得这一万块遮住了二十万港币的光彩,于是又将一万块挪到最下面。
然而,这么一放,他又觉得整体显得有些不和谐,仿佛缺了点什么平衡感。他就这么来回折腾了几次,眉头紧皱,始终拿不定主意该怎么摆放才合适。
蒋凡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给出任何建议,而是静下心来,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计划。瘦仔是一定要狠狠敲上一笔的;还有开黑诊所的彭二毛,也是陷害小双的罪魁祸首之一,也绝不能轻易放过,必须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至于这金羊,他已经想好送给身边几个亲近的兄弟。而这些钱,他从未想过要据为己有,只是暂时还没想好该用它们来做些什么有意义的实事。
自从得知小双去世的消息后,一种无形的压力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昨夜,当看到周世东被天哥戴上手铐的那一刻,他的身体虽然还带着伤痛,但心里却莫名地涌起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近期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彭亮带着刘晓丽走进病房,看到蒋凡眉头微皱地望着天花板,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而张春耕则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把那三沓钱当作玩具似的,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脸上满是兴奋与好奇,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刘晓丽看着张春耕,玩笑道:“春耕哥,你这玩具可有点贵哦。”
张春耕不好意思说出这样摆放的目的,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道:“闲得没事,随便玩玩。”说着的同时,赶紧起身给彭亮和刘晓丽让座。
刘晓丽优雅地坐下以后,目光再次瞥向床头柜。随后看向蒋凡,嘴角带着一抹俏皮的笑意,调侃道:“大爷,你这样投机取巧,我老公要送多少合适呢?”
蒋凡故作不满地白了刘晓丽一眼,狡辩道:“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喜欢胡思乱想。病房里就这么一个床头柜,这些东西不放在上面,能放哪里嘛。”
说着,他又把目光转向彭亮,用嘴朝着床头柜的方向努了努,打趣道:“已经有人做了表率,你这么大的老板,准备送多少合适?”
彭亮嘴角微微上扬,随手将手包丢在蒋凡身边,满不在乎地说道:“现钞不多,但是支票簿在里面,你想要多少自己填。”他心里清楚,蒋凡能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是把他当成了亲近之人,这份情谊,远比金钱珍贵。
“这个包我暂时替你保管,等我想好再来填。”蒋凡故作贪婪的样子,将彭亮的手包压在枕头下来,接茬道:“你们两口子今天这么清闲?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来看你也有错啊!”彭亮回怼了一句,接着说道:“昨天你去龙柏,我就觉着不对劲,还打电话问了辉老大,他也不清楚咋回事。得知你受伤的经过,我才明白过来。”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只是冲着蒋凡竖起了大拇指。
刘晓丽插嘴解释道:“昨晚我们就听说你受伤的消息,可我老公去长安的分厂有事,暂时回不来。知道你没啥大事,所以今天才来探望,你可别埋怨我们哦。”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