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3)
西!你面前的是当今圣上!”
这么一吓,那管事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必死无疑了,登时哭嚎不止,绝望之下赶紧求助那个指使他的人。
“夫人!不对……娘娘!小的是替你办事,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耿丹曦心头一跳:“你疯了!敢攀咬本宫,你想让你全家和你一起死吗!”
“你说!”裴臻对掌柜吼道:“老实交代,朕给你个痛快,敢有半点隐瞒,朕即刻诛你九族!”
“陛下……”几乎不敢直视裴臻的眼睛,耿丹曦手忙脚乱跪在他面前。
那掌柜此刻哪里还敢有花招,便竹筒倒豆一般全交代了:“……陛下!小的……小的该死,娘娘身边的那位婢女只告诉小的,是她要惩治个小妾,若是知道她是个娘娘,我是死也不敢应啊!陛下……是她!是娘娘让我诬陷县君的!”
他抬着几层下巴,指向那个小太医:“红花便是卖给了他!那婢女给了我一百两黄金,说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两,我这才鬼迷心窍……小的句句属实,绝无妄言!陛下饶小的一命!”
此时,内侍来报:太医署的账目上,并未有马兜铃的支出,而小太医的枕头底下,便藏着那么一小袋马兜铃。
陈太医也不敢再隐瞒,只能交代了他给宴宴下红花的事,还供出了耿丹曦和如凝。
“陛下!老臣受淑妃收买,一时糊涂!求陛下饶老臣的家人一命!只当看在老臣为皇家尽忠职守多年!臣老糊涂了啊!”
“不是的陛下!”耿丹曦跪在裴臻身边:“是戚玦!是她要陷害臣妾!那封药方是仿造的笔迹……方才那个永泰医馆的人也是她安排好的!陛下!”
相比狼狈不堪的耿丹曦,戚玦站在一旁,反倒显得格外仪静体闲。
只见她脸上的委屈里多了几分愤怒,却仍旧不疾不徐道:“陛下,宴姑娘发病事出突然,传召医馆管事审问,也是淑妃娘娘的提议,臣女怎可能未卜先知?更何况素昧平生,臣女更无理由要伤害宴姑娘,还请陛下明鉴。”
看着蒙蒙将亮的天,裴臻不言,只沉思着。
戚玦在这件事中未必真的完全没有做手脚,但耿丹曦加害宴宴一事却已经分晓。
低头看了一眼跪坐在地的耿丹曦,只觉得一阵厌恶。
“淑妃身边涉事女官及内侍,宫女如凝,陈太医师徒,几人犯欺君之罪,赐白绫,回春堂掌柜赐毒酒。”
裴臻的声音轻飘飘的,却于几息之间定了几人的生死。
随着一阵让人背脊发凉的哭嚎声,鹡鸰轩重新恢复死寂。
“退下吧。”冷不丁地,裴臻的声音泛着寒:“全都退下。”
而后,又撇了眼溃不成军的耿丹曦:“淑妃留下。”
戚家众人软着腿,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鹡鸰轩中,耿丹曦抓住裴臻的袍角。
这时候她才感到由衷的恐惧……
“陛下……臣妾一时糊涂!”
她泪眼婆娑,重复着信手拈来的可怜姿态:“臣妾也是害怕……怕有人会抢走陛下!”
“当年臣妾那般孤苦,是陛下救了臣妾……臣妾害怕再回到从前被丢在府外,无家可归的日子……”
忽然,裴臻道:“陈太医是你的人?”
耿丹曦怔住。
裴臻自嘲地笑了一声:“当年负责查秦婕妤小产一事的就是陈太医……当夜也是盛京一个药铺的人指认,说是康氏的宫女在他那买的马齿苋。”
耿丹曦摇头:“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没有!”
“……先别和朕说话。”
裴臻心中一时杂乱无章,他不想再听耿丹曦的一个字。
他五味杂陈着起身,从耿丹曦手里抽走那一点袍角:“朕尚有事未了,等天亮,你便先回宫,朕会先禁你的足,至于旁的处置,等朕回宫再说。”
裴臻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耿丹曦怔在原地。
天快亮了,漆黑无人的鹡鸰轩变得无比冷清荒凉,卯时的钟声幽幽的,让人发怵。
天闷闷的,燥热难耐,轰隆隆地闷声作响,她的膝盖隐隐生疼,似乎要下雨了。
那年,也是一个雨天,她第一次对耿月夕下手,但耿月夕命大,没死成。
她跪在怀桐玉楼外的那七天七夜,几乎每天都是那般阴雨绵绵,直到现在,每逢阴雨天,她的膝盖都会传来刺骨的痛。
看着窗外的闪电划破天空,耿丹曦摔砸着屋里的物件,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和雷声混杂在一起:“耿月夕……去死!……贱人!……去死!”
她这一生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耿月夕!
是耿月夕抢了她的命,夺了她的运!
她要耿月夕还回来有什么错!?
她恨了她一辈子,恨到筹谋数载,就为了要她的命!
如今耿月夕终于死了,可那凉薄又不屑的眼神,却似心魔一般挥之不去。
哪怕这么多年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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