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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2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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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独自现身,问道,“阿娘和皎皎呢?”

时文柏失望地看着她,并未作答。

很快,仆妇婢女们翻箱倒柜,将可疑之物悉数搬了出来,时文柏逐个检查,目光停留在一只狭长的木匣:“这玩意儿瞧见陌生,不似府上的东西。”

时缨心跳急促:“是明微给我的画。”

时文柏冷笑一声:“我竟不知,曲家那丫头还会作画?打开!”

仆妇三下五除二开启匣子,解下绸缎,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月杖。

时缨深吸口气:“阿爹,我……”

“折了它!”时文柏命令道,两名力气大的仆妇立刻上前,一人踏住月杖,另一人掰动杖头,霎时,木屑飞溅,月杖应声而断。

时文柏满意地颔首:“扔去灶房吧,烧干净些,免得脏了安国公府。”

“我非她不可。”……

从时文柏下令到仆妇们出手,整个过程毫无拖泥带水,时缨尚未来得及阻止,月杖已在她眼前断成了两截。

她胸口急剧起伏,强行按捺心绪,维持着声线平稳,一字一句道:“阿爹不知,这是舅父留给女儿的最后一样物品。”

时文柏听闻月杖的由来,脸色愈发难看:“我还当英国公府的野丫头带坏了你,岂料竟是林将军虽死犹生。阿鸾,我须得提醒你,这里是长安,不是杭州,你从林家学到的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绝无可能存在于安国公府!”

“那么就请阿爹将女儿一并逐出安国公府。”时缨上前一步,挡在门口,堵住了仆妇的去路。

她原本没想硬碰硬,但父亲先是不由分说地毁了舅父的遗物,又恶语诋毁曲明微、神色轻蔑地提及舅父,让她再也不堪忍受。

他的言行如同一把火,瞬间引燃了她的逆反。

许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还没有从卫王的负心和时绮的背叛中缓过神来,便要面对父亲的态度强硬的质询,她只觉心底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蠢蠢欲动,叫嚣着想要冲破压抑多年的牢笼。

“你……”时文柏始料未及,捕捉到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决绝,愈发光火,高声问在场的仆妇婢女们道,“尔等听她还是听我的?”

“三娘子,得罪了。”两名仆妇低声说了一句,便一左一右地扯着她的胳膊,硬生生将她从门前拉开,另一人飞快地拿着月杖跑了出去。

虽说时缨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却无法承受如此粗暴的对待,当即痛得脸色一白,额头沁出冷汗。

时文柏在桌案边落座,目光在她左臂上打了个转:“我原本还传了大夫来,只怕冤枉你,如今似乎也没有诊治的必要了。阿鸾,你简直令我失望。”

时缨轻声反问:“阿爹对我的期望是什么?把我照着卫王偏爱的样子雕琢,当做礼物送给他,换得安国公府长盛不衰吗?况且,您怎知卫王就当真喜欢我,而不是与您逢场作戏?”

“放肆!”时文柏一拍桌面,盛着酪浆的瓷碗跳了跳,洒出些许,他气不打一出来,“京中多少人眼馋卫王妃的位子,想成为未来的太子妃、中宫皇后,唯有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什么?”

他定目细看,顿时反应过来:“你打算喝下此物,转移我和你母亲的注意力,护皎皎逃过一劫?荒谬!你们姐妹二人全都该罚!我真是家门不幸,怎就出了这种不识好歹的女儿?”

“阿爹要如何罚我?”时缨平静地问道,“禁闭,抄书,还是用家法?”

时文柏被她的态度激怒,沉声道:“婚礼之前不得踏出这座院子半步,今后不得再跟曲家那野丫头往来,也不得再提及林家半个字,否则就——”

他看向桌上的酪浆:“喝了这个,我如你所愿,以养病为由送你去城外的庄子里好好反省。”

“老爷!老爷万万不可!”青榆和丹桂哭着求情,“闹不好三娘子会没命的,都是奴婢们的主意,您要罚就罚奴婢们吧!”

时文柏不耐烦地使了个眼色,其余仆妇和婢女便用帕子堵住了两人的嘴。

时缨挣开桎梏,缓缓行至桌边:“阿爹,女儿想请问您最后一件事……是皎皎告诉您的吗?”

时文柏知道她所指为何,并未否认:“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鸾,是我之前太信任你。”

她在外面表现得无可挑剔,他从未怀疑过她还有另一副模样。

以至于被她欺瞒了整整十年。

时文柏思及时绮所说,想象时缨骑着马,跟一群男子你来我往地击鞠,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岐王接入怀中,心道自己今日必须狠狠给她个教训,将她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

好似当年她刚进京的时候,他也是颇费了些功夫,才将她从林家带来的陋习逐一剔除。

按照以往的经验,她很快就会妥协。

因为与他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她讨不到半分便宜。

何况,她怎会有胆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时文柏胜券在握,等着她俯首认输、接受他开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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