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3 / 5)
几个妯娌都惊呆了,回头看她,想不明白怎么有人敢指到淮南王妃的脸上。
淮南王妃却早就知道,这儿媳妇是个蠢货,此时只冷笑一声,冷冷地说道,“怎么着,难道还要我供着你不成?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见阿镜看着自己呆住了,她一转头,便傲慢地说道,“就你这德行,嫁到王府里来是天大的造化!竟然还想与我理论?”她的手指指了指进来的几个丫头,挑眉说道,“你们一会儿,便跟五少奶奶回房去,见着了五爷,就说是我的话,他媳妇儿不好,我给他几个好人儿,给他分忧!”
这就是明晃晃地塞妾,且是不能随意喝骂的妾了。
阿镜单纯地在城阳伯府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后宅,只觉得当日王妃“佳儿佳妇”的笑言还在眼前,后脚,这人就翻脸无情了。心里觉得悲苦的不行,便听淮南王妃冷冷地嗤笑道,“一个四品的出身,竟然还想在王府出头!”又冷冷地呵斥她道,“以后,别叫我看见你!不然,别怪我送你回去与你母亲作伴!”这话,却是淮南王妃睁眼说瞎话了。她看明白了阿元的态度,冷待阿镜是一回事,可是真要休了她,那就是往城阳伯府上泼黑水,到时只怕就要交恶。
眼里看着淮南王妃眼里的嫌弃与鄙视,阿镜心里疼的厉害,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就见凤城挑了帘子进来,给母亲请了安,看都不看阿镜一眼,只笑道,“这是谁胆子这么大,不将母亲放在眼里呢?”
“除了你的好媳妇儿,得了你的势,谁会伤我的心呢?”王妃便冷笑了一声。
凤城有些无情的目光在阿镜的身上一扫,这才笑道,“她不好,母亲教她,也叫她知道知道规矩,不然,竟还以为自己是个天仙。”想到阿镜嫁进来的最开始的两天,把他院子里从人到景儿嫌弃个遍,觉得低俗,他偏偏还要忍她,凤城就很不开心,此时便淡淡地说道,“要打要骂,随母亲就是。”说完,这才涎着脸笑道,“儿子在外头看戏,见着了一个小旦水灵的紧,母亲给我点儿银子,叫我别丢了王府的脸。”他素来是个荤素不忌的,只是只要不带回王府,淮南王妃心疼儿子素来不管,因此便很理直气壮地要钱来包戏子了。
“夫君!”成亲时的温柔似乎还在眼前,可是转眼,这人就叫阿镜陌生了起来。
“好生服侍母亲吧!”凤城不耐地将她搡在一旁,对着淮南王妃说了许多的笑话儿,见母亲笑了,这才放心。
“不能拢住爷们儿的心,你也真是个废物。”淮南王妃给了银子,凤城笑嘻嘻地就走了,见他走了,王妃便讥讽道。
阿镜在妯娌们嘲笑鄙夷的目光里已经呆滞了,竟连晕过去都不能,只被婆婆冷嘲热讽,却觉得这一幕,似乎从前在哪里见过。
“外边的那些破落户儿再来寻你,别怪我休了你!”淮南王妃气道,“还敢来这儿!简直不知所谓!”说完了,又眯着眼睛想了想,便懒懒地说道,“五少奶奶身子不好,只在屋里好好儿地静养。谁敢放五少奶奶出府去,”她目中一厉,轻声说道,“就自己请罪吧!”若是叫阿镜出了王府,回头与城阳伯府求助,这就不好了,淮南王妃最是知道这里头的学问的,便断了阿镜最后的希望。
眼前阿镜顿时晕了过去,淮南王妃只嘀咕了一声,“瞧着就是个福薄的。”也就丢在一旁,只是没有了王妃的撑腰与丈夫的宠爱,王府的深宅大院,哪里是人能住的地方呢?只下人的磋磨就叫阿镜苦不堪言,后悔的不行。
原来,真的不是嫁到高门,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
阿元在淮南王府的这桩亲事里出了大力,只是却说什么都不能承认的,此时她正坐在德妃的宫里,就见德妃一脸不舍地看着前头无声端坐的一名少女,许久,德妃方才叹息了一声,对着这脸色肃然的少女叹息道,“这婚事,我定国公府对不住你。”见那少女起身,她便问道,“这是又要离京么?”
“父亲说边疆不稳,预备与我回去。”这少女正是阿栾,如今与定国公府的亲事黄了,她却并不对德妃心怀怨愤,此时恭敬地说道,“在京中几日,娘娘对我处处照拂,阿栾感激于心,日后若是能有机会再次回京,定会来给娘娘请安。”靖北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定国公府大公子不是良配,母亲在家里眼睛里哭出了血,定国公夫人几次登门,想要挽回这桩婚事,靖北侯说什么都不干。
阿栾的性情更似靖北侯,对他的决定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况不过是不嫁人罢了,比起与女子们在后宅争斗,她更喜欢战场上大开大合,只是对定国公夫人的慈爱,阿栾也是很感激的,想到国公夫人疲惫的脸,阿栾迟疑了片刻,便与德妃说道,“府上的大爷听说身子不大爽利,切莫逼迫过甚,竟过犹不及了。”她看不上那人,只是却也不会对那人如今的惨状幸灾乐祸。
那不是她的性情。
便是德妃,如今也得叹一声可惜了。
这样心胸的女孩儿,阴差阳错竟然没有与他的那个侄儿有个结果,谁的心里不会抑郁难平呢?又想到庆振如今已成惊弓之鸟,竟似乎对女子有了些恐惧,便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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