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来,奴婢寻思是否给里头姑娘燃上熏香。”
这熏香乃是催-情燃-欲之用,通常每间有人的屋子都点着。
紫衣侍女说道:“二爷吩咐过了,主子的这间房不用,让她醒来后保持清醒。”
话说着,又回头看了眼床上女子,但见绵绵软软的不见醒来迹象,软花缎襦裙被睡姿勾勒出起伏婉转,端得是一副旖旎画面。
紫衣侍女便又问道:“沐浴的水烧得如何了?主子对水温甚是讲究,我同你过去瞧瞧。”
说罢,轻掩上门,随了青衣奴婢一同去水房。
“嗯……”
姝黛两只手指颤了颤,吃力地睁开了眼睛。颈后酸得发麻,让她一时力气尚未回还。模糊地环视了四周,幽蒙蒙的,点着红烛,而自己正睡在一张罩着薄纱的大床上。
昏厥之前所见的一幕顿时浮现脑海,她这是被人送来哪儿?对了,还有络雪也被抓进了一辆马车!
吓得她立时坐起身子,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衣襟系妥,裙子也没破,除了脖子有点酸,其余并无不适。
应当并未发生过什么,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瞅见门外无人,姝黛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猛一出去,却顿时一股幽魅迷香沁入鼻息,入耳的皆是从各个厢房里传出的若有似无哦-吟-粗-喘声。饶是她什么也没经历过,也立时想到了青楼。
莫非竟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强绑民女进青楼?
这可是在邺京天子脚下,大理寺和刑部那些官差衙役吃闲饭的?
姝黛紧咬了咬唇瓣,顺着楼道往外走,又来到了一处大堂里。
但见堂中央的舞池中,男女皆衣缕如蚕丝,正在靡靡惘惘勾缠着极尽魅惑的舞姿。音乐声也甚为撩拨,四面虽然无窗,却明亮氤氲,唯有阵阵的熏香味中带着催-欲气息。
她正疑惑这在哪里,猛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竟然是二表兄温询。
人人都带着蝴蝶式半张面具,看不清脸。可温询显然急不可耐了,边走边把面具扯下,照着怀中的女人便一口啃了下去。
旁边公子戏谑道:“询兄如此猴急,莫非被府上那位表妹撩得难捱,仔细将小美人吓着。”
温询双目红赤,龇牙哂笑道:“是又如何?我自见了黛儿她,便日日思渴将她拥有。早晚非吃定她不可,今夜不过借着这女人预演一番罢。”
呵,那焦灼的面孔一改素日温和,真叫人陌生。
即便这环境中催-情的作用不可小觑,姝黛也气得咬紧牙关。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和姨母府上的男儿扯上关系。
未免被温询发现,她连忙一步闪入了大堂。
大堂内的女子皆薄衣短纱,少见像姝黛如此规规整整的襦衫长裙,妩媚中带着天然的娇贵。但见那牡丹翠绿散花纱裙掠过眼前,就仿佛清风般愈发惹人注目,一时不少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好奇从哪里闯入这般一个出水芙蓉的绝色佳人。
右侧的雅座上,隋云瑾脸上戴着半幅蝴蝶面罩,英挺身躯穿一袭月白祥云纹缎袍,长发如墨用翠玉冠高束,正有一眼没一眼地看向舞池。
旁边男仆不时将酒杯倒满,这酒是进来后不得不喝的,否则过于引人注目。
那日听姝黛说起合欢与淫羊藿两味催-情-药剂后,隋云瑾便随意捡了间街头药铺了解过。
因此对气味也已熟悉,虽然催动情-欲,但只要克制得住,偶尔喝上几次却是无妨。
万没想到,接连两个多月的采花大盗案竟然跟五王爷相连。
几日之间,这“万花池”隋云瑾已经来第三趟了。把衣饰容貌稍作改装后,用上回姝黛给他的那块少府少监玉佩进入。
万花池的地点位于弓弩造院的地下库房,距离在凌霄阁与五王爷所住的胜业坊之间,前后十分方便。
外人或许不曾听闻,弓弩造院底下有前魏朝留下的存储库房。可庆绥侯府隋家在前朝时,乃是军武功勋士族,隋云瑾对此却十分清楚。
而这弓弩造院正好是在五王爷的管辖,谁能想到五王爷凌琋竟用此来经营声-色场所,用度之奢侈,行止之荒诞,委实叫人惊叹!
万华池前通凌霄阁,上通弓弩造院,后连五王爷凌琋的王府。那些京中的富奢商贾,尤其是朝中的大臣,进来皆须用刻名刻职的玉佩登记身份,出去则从造院的偏门出。
虽互相戴着面具或许认不出,但都被经营者五王爷抓着把柄。而大理寺迟迟拖延不办案,乃是因大理寺少卿霍骧亦是五王爷的左右手。
皇上与五王爷皆非太后娘娘所生,五王爷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比皇上小了十来岁,仅比太子大四岁,太后素来分外偏袒。
皇帝是个孝子,因为太后娘娘的偏袒,就连这般重要的弓弩造院都能交给五王爷管理。
眼下中宫皇后抱恙,太子势微,其余几名皇子没一个吃素的。此时五王爷做出这些举动,笼络控制朝中大臣,可谓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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