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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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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

这事在她第一次见明珠之前,就想的明白,也只有曾经的甄宝珠,那么刚烈的性子,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和贾承悉去拼命,偏偏自己还嘴硬,人家问她,她又觉得说出来很丢人,死死烂在肚子里。

真不知说她什么好。

“真的?”乾启抬手在她左脸下面的创可贴位置轻过了一下,很想撕开看看那伤,宝珠躲开他的手,厌弃地说:“手上有细菌。”

乾启淡笑着收回手,突然低头看了下表说:“宝珠,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你明年有什么新年愿望?”

宝珠拉过他的手腕看了看时间,抬头可怜巴巴地说:“怪不得我觉得好困,原来都这么晚了。”乾启大笑起来,“晚上八点就睡觉的人,那你明年有什么新年愿望?”

宝珠示意他把自己扶起来,她拍了拍衣服说:“明年,我要开一家古玩店。”她看向乾启,“以前我想的不对。”曾经她觉得到了新时代,不愿破坏这里的某些规矩,规行矩步,老太夫人一生都希望她能像个闺秀,自己也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是。

但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发现她还是做不到,她永远不可能把自己躲在男人身后,或是只费心思笼络一个男人,让他为自己闯下一片天。

这个新时代,新的古玩世界,已经有了自己的秩序,和游戏规则,但她必须加入游戏场,因为只有在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够坚守自己要坚守的!

她看着远处玩闹的几个人,有些遗憾地说:“我想当个规矩的人,可原来实在太难。”

乾启抬手又拉上她的衣服前襟,把她身上的大衣包了包说,“别说的那么伤感,反正不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别忘了我们是同一‘诈骗集团’,加本钱的时候不能忘了我。”

宝珠看着他,这样月黑风高的地方,他依旧亮眼英俊的抓人眼球,她从他手中抢过自己的衣服小声说:“你不是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乾启拿出手套戴上,忽而拉上她的手,“快十二点了,别想这些,咱们也放炮去。”宝珠被拉着,向小山坡下冲去。

他中途转过来突然说:“我做什么都会拉着你,所以你也得一样。”

过了十二点,已经是大年初一

新衣,红包,饺子,桃花,烟花,热闹,喜欢的人。

乾启看着旁边捂着头,几乎是趴在靠垫上困极而睡的某人,觉得这个大年三十,真的也不坏,原本他不想来的,但始终不舍得她一个人凄凉的过年。

没有离婚,他和她远远近近,怎么样都不好,也不能问她以后的打算,他把车开的平稳,前方的夜色,冒着午夜清冷的白,这里没有路灯,三辆车的前方,都是茫茫不可知泛白的黑暗。

他的右手在口袋里一掏,拿出一个崭新但皱巴的红包,换到左手,塞进旁边人的大衣里。

那人眼睛没睁,含糊不清地问:“……什么东西?”

他笑着说:“红包,给你压岁。”

隔壁的人安静了一会,手伸进口袋,摸了一阵,拿出那红包,她睁开眼来,迷糊着看了看,坐直身子,抬手顺了顺头发,看向他,眼神很难懂。

“是不是有点感动?”他笑起来。

她不理他,细白的手指隔着硬硬的红包,捏到里面有东西,她翻开开口,一倒,一枚袁大头那么大的金币掉在手里。

她翻过来,上面有她的名字,一面“宝”,一面“珠”,她手指摩挲着,除夕,守岁,团圆饭,压岁钱,大年初一下人来拜年……她把东西揣进口袋里,又闭上眼睛。

旁边的人却不愿意了,“怎么又睡了?你没表示一下感动?”

她抬眼望过去,懒洋洋的,也不说话。

他被看的反而不好意思,笑着摇头说,“我这是在培训你,以后别人再对你好,千万别随便感动知道吗?”

她闭上眼说,“……我像眼皮子那么浅的人吗?别人要孝敬,我自然是笑纳。”

乾启:“……”愣了好一会,爆笑出声。

清晨

车窗缓缓落下,倒后镜上落着厚厚的雪,乾启伸出手去,捏了一块,冰凉凉的,毫不犹豫放在自己脖子上。昨晚在宝珠家门外,不知不觉一夜到天亮,今天又没机会睡觉,再要不“提个神”,他要撑不住了。

凉风吹进来,宝珠拉下大衣睁开眼,她看着窗外,又四面看了看,奇怪道:“这是哪儿?”车开了一整夜,她没有守岁,睡的很香,还做了梦,以为睁眼就到家了呢。

“法门寺。”乾启说,关上车窗。

宝珠愣愣地,“陕西,扶风?”她一下清醒了,“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烧头柱香!”乾启一本正经地说。

宝珠立刻坐直,看向门口那人山人海,好多土豪大款,开着名车的,手里拿着一米多高的“高香”,小娃娃手臂般的红烛。她看向乾启很认真地讨教,“那咱们要怎么挤进去?”

乾启大笑起来,车窗一响,他转身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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