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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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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缟素,心想自己私下偷着买的名贵血燕,吃都没开始吃一口,怎的被老二给揭穿了。瞄了瞄大姐,潘氏睬都不睬一眼,纪氏只得咬咬牙,暗想明早忍痛送一碗过去。

潘氏瞥了瞥那金锦镶边的长盒,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十多年养大,养得仪表不凡,心里又泛酸,说道:“搁着吧,受寒期间不能吃,送了也白送,得寒退了才能补参。”

“大妈考虑得是。”楚勋垂眉颔首,恭敬放去一旁,挑位子坐下。

大公子刘博堂扫视,刘博堂梳着背头,生得白俊儒雅,三十出头年岁。一身浅白竖条西装和银边眼镜,看着便是事业有成的实业家。

对这个弟弟,他没什么可说的。楚勋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他一件也不想提。

当年二夫人随父亲回来那几年,他妈受了多少忽略,私下流过的眼泪,每一想到此,刘博堂都满心冰凉。

他闲淡地启口:“这几天消失了,听说是被弄了进去。电话都打进施老爷子帮门和刘氏公司,施老没说话,但找人打点了关系,都行不通。二弟这一番出来,倒是轻飘飘轻描淡写,可知他人担待多少风险?父亲打下的刘氏家业,你不参合分担便罢,别把谁都带栽进去。”

楚勋耐心地听大哥说完,展笑解释:“梁笙那杂/种,为了吞这片街区的生意,早就想找我不痛快了。这次故意弄了几个说不清的去到我场子,华督查署那边调查需要时间,多待了几天。这事儿我来摆平,大哥不必担惊受怕。说让我分担,大哥也得让个道啊,二弟倒是乐意,就怕再出一次车祸。”

楚勋名下经营赌坊和娱乐公司,这些是用他姥爷那边承过来的钱营生,归他独自打理。梁笙仗着伴上华督查署为虎作伥,想把整条街都拢在手下。楚勋嘴里的食岂是轻易给分的?梁笙便动用了不堪手段。这一关,连累楚勋那些场子又得被关门十天,好一大笔账,他能不算?

心下寻思着,得去枫帮老爷子那边也敬敬茶。

话说罢,晃了晃右手腕侧的一道疤。

去年接手刘氏武汉绵厂出的车祸,呵,他高挺鼻梁之下唇线悠然。

受了车祸,自然没接手成功。

旁边大少奶奶瞪一眼,急道:“老二,你这么说话,把你哥当什么了?”

刘博堂沉着脸不语。

旁边潘氏“啧,啧”的叹,语气便缓和起来:“既然回来了,待会儿让徐叔烧把火去去悻,先上楼去休息。一家人不要一聚集就吵吵嚷嚷,我这会儿受寒着,听得脑壳晕。”

大妈发话,几个便都站起来,回房去歇息了。

婀娜旗袍

楚勋回到卧室。他的卧室在主楼三楼,靠近外边马路,拉开窗帘便可望见沿街的两排苍繁梧桐树。

这一带住的都是有钱大户人家,夜里并不吵闹。

刘宅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宝乐园”。主楼对面是个两层的小洋楼,他和他妈从国外回来后,刘昶韫单独给建的。

楚二夫人故去后,八岁的楚勋就被领到潘氏身边养,住在主楼的三楼。对面小洋房让给了三夫人纪氏和继子刘鼎祥,一直住到现在。

三楼静悄悄的,他房间很宽阔,美式雕花实木大床与深漆的家具,还有几把弓箭、空的金属精湛火/枪等摆件。

整层只有楚勋一个人住,隔壁是个大藏书房,还有空荡的储物室。里面放着淘汰掉的钢琴等杂物,潘氏养了几只猫,半夜猫跳过钢琴键,能发出刺耳急促的键音,连走路都会有回响。

楚勋幼年是在惊惧中度过的,几乎每一个夜晚。不过到现在,他倒觉得这样清寂、无人打扰挺好。猫跃过钢琴,则是一种音符的调剂。

他拂开杂志,伏坐在沙发上整理了一瞬思绪。

这次被关了七天,也是他头一次破天荒被抓进去关起。可见近日是紧迫的,宁可错抓,不可错漏,哪个系统都风声鹤唳。

生意不好做,须得步步为营。

梁笙那王八羔子弄了几个来路模糊的人到他场子,楚勋先被华督查署拘押起来。华督查署与梁笙就他吗是一丘之貉,梁笙跟他爹随富婆来申城捞到第一桶金,他爹随即又仗着皮相好,收了一个守寡的侧室官太,打开了进入上层一面的人际。二十多岁的梁笙再利用风流为饵,勾搭了个洋太太,眼下是把华督查署拿捏稳了。

仲局听说消息后,闻讯而来,不巧被委局抢先一步。楚勋是什么身份,不管他在何处,他的身家就代表有油水。仲局这波被委局一堵,必定憋气。委局把楚勋调查了一轮,中间施老爷子托的人情也不顶用,愣是罚款拘押够了才放出来。

楚勋出局子到酒店洗澡醒神,就来找梁笙亲属下套了。被关七天,再禁闭营业十天,有他狗杂/种春风得意的!

楚勋心里想,得去枫帮老爷子那边也疏通疏通。

如此思琢,他便扯开衬衣领子,起身去洗澡。一个人的卧室随意自在,扣开西裤的皮带,边走边落在地上,走进洗手间。

一会儿从浴室出来,系了条白长的浴袍。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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