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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我要还给你。”李知禾认真极了,说完又作势要走。
林昭赶紧上前拦住她,“我身边的人都不吃,我也不要你还,你拿回去吧。”
“我不要,宿管阿姨不允许我们带这种有刺激性气味的食物上楼。”李知禾说。
林昭摊开手,满脸无奈:“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男生宿舍就允许带?”
李知禾不说话了,她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些因素。
“我们找个地方吃了行吗?”林昭给出折衷方案。他知道李知禾晚上没怎么吃饭,他们一行人趁庆功宴开了个小会,他一晚上没怎么出力想方案,尽顾着看李知禾去了。
李知禾还是不说话,这跟她想象中的帅气诀别太不一样了。
林昭见她神色缓和下来,提议道:“那就去基地吃吧。”
咖啡馆、奶茶店、麦当劳这一类公共场所肯定不行,他们一把榴莲带进去估计就会被轰出来,更别说吃了。露天广场也不好,太冷了。只有基地合适。
他一说完,李知禾果然抬起眼,眼神相当抗拒。
林昭想起上次在基地的不愉快经历,尴尬地摸摸鼻子,边往前走边说:“你不去就算了,反正我要带到基地去。没有人吃就放坏吧,放坏了我就扔了。”
林昭悄悄转过头看,李知禾虽然不情不愿,但已经跟住他了。
越往校园里走就越冷清。林昭本来还在担心李知禾是不是生病了,但她现在不再捂着肚子,刚才打他那一下也很有劲。于是林昭没问,他不想再释放无谓更无意义的关心。
“一看见你,我就吃不下饭。”反而是李知禾先开口了,她说:“所以我不确定一会儿吃不吃得下榴莲。”
李知禾在想榴莲,林昭却在想前一句话。他噎了一下,问:“为什么看见我就吃不下饭?”
李知禾摇了摇头,还是没说出什么好话:“我觉得你现在有点面目可憎了。”
昏黄的路灯把一前一后的人影照得重迭在一起。像几年前的元旦,他们吃完小米排骨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是林昭第一次下定决心要远离李知禾。
林昭不再提问自己为什么会面目可憎,他轻笑了一声,表现得不太在意。
两人一声不吭地来到基地,林昭拿出盘子和勺子洗了洗。他走到白炽灯的灯泡下面,抓住榴莲开口的两边,用力掰开,露出里面金黄色的果肉。
林昭把榴莲拿出来盛好,装了满满一盘,递给李知禾:“吃吧,吃完再开下一个。”
李知禾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林昭坐在离她较远的地方。他打开电脑,满脸严肃地看着电脑屏幕,手指时不时地滚动鼠标。
周遭太安静了,李知禾都有点不敢大声吞咽。林昭的态度很明显,那就是:吃完就赶紧走。好端端的吃榴莲好像变成了一种惩罚。
李知禾食不知味地吃完一整个,她捧着盘子站起来:“洗手池在哪?我想去把盘子洗了。”
“吃完了?”林昭抬起眼皮:“那我给你剥下一个。”
“不要不要,”李知禾拼命摇头:“我吃不下了。你不是寒假不走吗,放你这儿吧,你随便处置。”她不太担心榴莲被扔了会浪费了。
“那你自己带走。”林昭不依不饶地把那一个榴莲装好,说:“我真的不吃。”
李知禾还是不接,想起上次和这次在这里林昭都把她往外推,她忽觉一阵鼻酸。
林昭不明所以地放下榴莲,问:“你是在哭吗?”
他不问李知禾或许还能忍住,可他一问,所有的委屈全都化成泪水倾倒了出来。
林昭愣了几秒,让步道:“好好好,我不逼你吃也不让你拿走了,就放我这儿吧。”
李知禾还端着盘子,眼泪啪嗒啪嗒地往榴莲核旁边落,盘子似乎变成专门给她接眼泪的了。
“你别哭了……”林昭起身穿上外套,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是因为这个哭,”李知禾还在抽搭。
“我只是突然发现,你和榴莲好像。外面全是尖刺,里面……却让我这么的喜欢。”李知禾稍稍缓和了哭腔,想是要下定决心剖白自己一样,她说:“我知道,你以前对我好是在可怜我,可我努力试过了,我做不到不喜欢你……”
林昭拉拉链的手猛地顿住。他抬起头,只觉肺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李知禾还在极轻地啜泣,泪眼扑闪着,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林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讲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欣喜还是惶恐,不过更多的还是心疼。他这两年过得不是人过的日子,他不愿李知禾同他一样受煎熬。但那么多即将消逝、最终会被掩盖的情感和欲望里,他很想抓住哪怕一丝一缕的实体,好让他在那么多逼仄幽暗的时刻不那么难过。
林昭的沉默在李知禾眼里是最明了的回答。
所有的勇气和自尊都在刚刚的话里用完了。李知禾放下盘子,她没有再哭,而是转身决绝地跑了出去。
林昭颓然坐下,面前邮件里的英文字母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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