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名伎登场》(1 / 3)
厅外,一名绝色美女在两名美婢引路下,婀娜多姿,盈盈而至。本在谈话的眾人目光交触如受电击,立时噤声,全将目光投去此女身上。
但见一位肤若凝脂,美目盼兮的白皙美女,玉步挪移,徐徐走来。水中月本以为冷如霜已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女人,但眼前这名美女不惶多让,难分高下。
美女头上梳着灵蛇髻,高而危斜,髻式变化无常,随形绕之。她身段修长曼妙,腰肢如杨柳,玉项似天鹅,晶莹剔透的肌肤,白里透红。她微一欠身,一双点漆眸光轻瞥而来,秋波顾盼,着实动人。
水中月霎时间惊觉不妙,赶忙定过神来,本以为失态,孰料在场男性无一例外看得目不转睛,置礼数于脑后,只差流涎而下。
这名秀色可餐的俏佳人,腰肢款摆,步姿轻盈,娉婷移至右侧,拣了一张太师椅后优美入座。两位绝色美人相隔不过三尺,目光可轻易在她们身上梭巡,不同风貌的美人任君採擷,依其所爱。
美女外披一件白狐大裘,坐下后轻褪,里面是轻纱罗裳,衬托紧致起伏的曲线,令人不自觉想挪前观赏。水中月心想横竖眾人均看得出神,自已不必遮遮掩掩,恣意地打量起眼前这位神祕美女。
此女坐姿不同端庄高贵的冷如霜,她意态慵懒,身子斜挨扶手,一隻白皙玉手轻托香腮,双腿併拢斜摆,举手投足间均嫵媚动人,勾人心魂。
美女抬起美眸,朱唇轻啟,嫣然一笑,「姬若雪迟来,还望诸位担待。」
北辰鹰目光双芒大盛,兴致盎然地看向玉脸斜倚的姬若雪,展顏一笑,「姬姑娘言重了,今日诸位能一睹你迷人风采,可谓福薄不浅,等再久亦是值得。」
水中月原以为北辰鹰出身世家,对美女司空见惯,多少含蓄婉转,没想到竟毫无保留倾诉爱慕,明显有意在眾人面前争夺花魁。俞秀秀眼见此景,深感再受冷落,紧咬双唇,恶狠狠地瞪着姬若雪。比起冷如霜来说,俞秀秀更恨姬若雪,因为她举手投足嫵媚至极,猛送秋波,更加主动。
冷如霜彷彿冰崖上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褻玩焉,似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雪白清莲。姬若雪更像一朵盛开在花团锦簇中的牡丹,艷绝世人,奼紫嫣红、虽说风情万种,却又融于世间,似是随手可触,更加讨人喜爱。
青城四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幼娇生惯养,张嘴茶来,平日多得是女人主动攀附巴结,面对冷如霜这冰冷自若的模样儿,虽想一亲芳泽,却不愿摆低姿态,劳心费神地讨她欢心。相较之下,姬若雪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和媚眼,一顰一笑似有若无地挑拨他们心弦,更受青睞。
水中月暗叹一声,他想起昨晚竹林之事,这青城四公子虽不想花费心神,但他们仍覬覦冷如霜美丽动人的胴体,故派人夜袭冷月舫,只想逞一时之欲。
水中月全神贯注看着姬若雪,从皎白如笋的长腿、柔软无骨的纤腰,甚至是浑圆饱满的胸脯。面对此景,本该生出綺念,但他忽地涌起一种奇妙之感。这诡譎的感觉并非男女情愫,似是如临大敌的氛围。
纵使毫无根据,但水中月暗自猜想此女武功必不弱,绝不逊于在场眾人。他之所以如此篤定,全因他自幼习武,在银冠侯严峻教导下,他手刃多名恶名昭彰的顶尖高手,不知不觉已养成野兽般的直觉。当眼前眾人脑海里尽想着挪近少许,嗅闻姬若雪身上淡淡体香之际,水中月却面色凝重,隐隐嗅到了不怀好意的味道。
冷如霜坐在一旁,她斜睨水中月的表情,瞧他这般仔细打量,心中不免有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换作平常,她早出声叱责,但想起方才自己说错话,歉疚感使她不敢过度责骂水中月。她转念一想,罢了,英雄好色,亙古不变。
话虽如此,良久之后,冷如霜终忍不住,朝水中月轻挥手。水中月不像其他人心猿意马,很快地便发现冷如霜的举动,他一脸纳闷,凑上来问,「怎么了吗?」
冷如霜抿起下唇,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你莫怪我打扰你的美梦,但我方才谎称你是阉人,你如今紧盯着她,恐让人起疑。」
水中月摇着头,耸了耸胳膊,不以为意地说,「谁说阉人不能欣赏美人,你既算半个朝廷中人,难道没听闻过太监的后宫逸事吗?」冷如霜瞧他说话不检点,言语中又不肯放弃看姬若雪一眼,漠然地别过俏脸,负气道:「你要看便看,我不阻止你了。」
「莫非你在呷醋?」水中月故意问。冷如霜瞪了他一眼,「我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与你谈,脑袋是你自己的,你要怎么想随便你。」水中月听出她心中不快,一时心念电转,低下头来,露出微笑,「你可曾听过两个毽子的故事?」
「甚么故事?」
水中月清了清嗓子,压低音量,仅让她一人听见。水中月一字字地说,「从前有个小孩拿到两个精美毽子,一红一紫,他爱不释手,他爹娘怕他把两个毽子弄丢,只允许他每日外出两时辰踢红毽子,紫毽子留在室内,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猜不着。」冷如霜轻摇螓首。
「因为这项规定,小孩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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