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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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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弧度:我对你们呼吸剑士已经没兴趣了。

狠话放得好,仇恨不会少。条条大路通罗马,无惨偏过奈何桥。

他冲缘一发起了攻击,八条触手、臂附镰刀,刷地削掉成片林木,轰地击碎大块土地。听音效声势浩大,看场景经费燃烧,无惨原以为能把缘一大卸八块,可实际上

他只来得及给缘一做个人体描边,缘一就看穿了他的全部弱点。

赫刀在手,砍怪顶流。从不读条的缘一瞬间完成大招,一击斩下无惨的头颅,毫发无伤地落在他跟前。

他问无惨:你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这灵魂的质问,这超凡的武力,这冷漠的神情,给无惨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最终,无惨为了活命竟是自爆成屑逃离现场。缘一不察,没能挥刀斩落全部的肉块,以至于让无惨脱身。

之后,直到他寿终正寝,苟起来的无惨也没再出现。

只差一点,一点而已

回忆落幕,耳边喧嚣依旧。缘一牵着千春婆婆的手,随波逐流跟着花魁的车辇走。

即使时光提早两百年,鬼王无惨还做了伪装,他仍是一眼认出了对方。虽然不知道无惨为何要来犬山,但既然来了,就死在这里吧。

缘一如是想。

但联想到自己的三头身,缘一觉得杀死无惨有点困难。且犬山城不比荒郊野外,随处可见是活人。要是无惨以人为质,他的劣势只会更明显。

可不能放着不管,更不能拖。

如无惨这般的恶鬼,今晚必定会展开狩猎。没准不出几天,犬山城中就会产生新的恶鬼。届时,他的母亲、千春婆婆、三岛家都会沦为鬼的食粮。

今夜得动手,缘一下了决心。

有风吹来,卷着一缕淡淡的妖气。缘一微怔,莫名望向犬山城外,入目所及却是一片漆黑的山影。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人的气味漫过他的鼻尖,遮掩了异样的感觉。

少爷,你怎么了?千春拉了拉他的手,慈祥道,是想吃金平糖吗?

缘一摇头:我累了,千春婆婆,我们回去吧。

孩子毕竟是孩子,哪怕花魁游街再热闹也会很快失了兴趣。千春领着他走上小路,渐渐远离了长街。

行走间,缘一总时不时回首往城外看。

是他的错觉吗?好像闻到了妖怪兄长的味道?

如果说里梅之苟刷新了杀生丸的认知,那么无惨之屑真是涨了杀生丸的见识。

从杀死劣鬼到锁定无惨,杀生丸没花多长时间。可从锁定无惨到击杀对方,这一过程被拖得无限漫长。

为了躲避他的追杀,这劣鬼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常驻人类大城,缩在花街之中。对方不仅熏香涂粉抹油膏,还能蹲便所三日不出,半个月来只吃腐烂尸体,就为了让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奇效。

不得不说,这做法很成功。

无惨的味道已经怪异到连臭鼬都自愧不如的地步,杀生丸自然是碰也不想碰这脏东西。

可不想碰并不意味着没有杀心,无惨越是如此无耻,杀生丸越是心生怒意。在他眼里,这是一种愚弄和放肆。

猎手总是富有耐心。

他会在对方的气味散到他能忍受的底线时,即刻动手!

不过,这份怒意在接近犬山城时慢慢散了。忽地,他想起了那只斩杀百足的半妖。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杀生丸暂时熄了杀无惨的念头。倒是难得起了闲心作壁上观,想看看劣鬼入城之后,那只半妖能不能很快察觉到。

像是一种狩猎测试,杀生丸在评估半妖的成长价值。

出乎意料的是,这只半妖达到了他的预期。

是夜,银月微光,烛火已冷。

母亲刚歇下,缘一就悄无声息地起了身。他穿上方便行动的小袖袴,背起日轮刀。窸窣声虽小,但还是吵醒了冥加。

少爷冥加睡意尚浓,眼睛半闭不开,你在干什么啊?

缘一:出去一趟。

哦,出去一趟。这么晚应该是去东司,那没什么事。

少爷你早点回来,冥加就不陪你一起了。冥加翻了个身,呼呼睡去。

缘一轻轻开门,耳听十六夜的房间毫无动静,这才把门合上、几个起落消失在三岛家。

托了狗鼻子的福,也多亏无惨花尽心思把自己搞臭,就算缘一并不知道田切武家在南门哪儿,也能凭着嗅觉找到无惨在何处。

他像一阵风刮过城里的屋顶,很快落在田切武家的长屋外。

避开来往的侍女,躲过巡夜的武士。缘一收敛气息站在无惨的屋外,本想直接动手,不料屋里居然有人。

是个男人,声音很年轻且极尽讨好,像个坠入爱河的愣头青:雪姬,这是我们犬山城自产的第一批紫藤花茶,你要不要尝尝?

室内的无惨:

屋外的缘一:

田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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