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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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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一走出萧放刀的视线,阮寻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取了一枚玉佩递给许垂露。

收下吧。

许垂露小心翼翼捏着那枚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器,疑惑道:这个是

放心,它本身值不了多少银子。阮寻香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但你只要拿着它,到阮家商帮的任何一个铺子,都会有人给你帮助。

那不行,如此贵重,我受不起。许垂露连连摇头,坚辞不受。

阮寻香紧紧握住她的手,道:你一定要收下。

许垂露无奈蹙眉: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

她悯然而坚定地道:你独自一人,孤苦无依,遭人挟制是无可奈何之事。可你千万不能就这样行尸走肉般麻木度日,往后只要有机会,你一定要设法做出自己的选择,待你离开赤松,定会用得上它的。

许垂露愣了愣。

阮寻香的意思是,自己一直在遭到萧放刀的迫害?

突然就变成了水深火热亟待拯救的苦情女主呢!

其实,我应该不会离开绝情宗。她试图委婉解释。

我都明白。现在的确不是良机,但你还年轻,只要你记得我今日的话,再忍耐一段时日,待她阮寻香谨慎地用极小的气音道,待她看得不那么紧的时候,你便能寻隙脱身了。

许垂露懂了。

她想说的是快逃。

终章(下)

这可是难得的有关萧放刀的笑柄。

骀荡的春风、颠簸的马背皆未能阻却许垂露发笑, 宛妙的笑声与柔软的发丝盈盈款款地飘送到了萧放刀睫下、鼻尖、颔颈,又嚣张地在她的叹息里颤袅游弋。

许垂露仰面看她:你人缘太差了,宗主。怎么每个得知你我关系的人, 都将你视作强抢民女的暴徒呢?

萧放刀目不转视,镇定反驳:寥寥数人,何以为证?

许垂露:不愧是你啊完全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反而怪样本太少是吧!

莫非你还想找更多人来试试?

正有此意。

许垂露一怔, 身后之人忽然松缰扬鞭, 催墨麒麟撒蹄狂奔。

二人抵达山门时, 武场云屯雨集,阵势丝毫不逊于她初来绝情宗的那日, 甚至, 他们对自己的投来的目光亦与从前相似好奇、惊讶,还有一丝畏惧, 这当然是萧放刀的余威所致。情境虽然相仿, 心境却已大不相同,她无须惊慌迷惘, 也不必冷眼防备,现在绝不会有人用剑威胁她的性命,她与萧放刀已经是

一段黑色细布兀然曳入她的视线,那是在胸口飘展的固定斗篷的系带。

许垂露几近窒息地发现, 萧放刀的斗篷还十分醒目地挂在自己身上。

萧放刀已然开口。

在千余门众的翘首注视下, 她宣布了两件事。

第一,任命玄鉴为绝奢堂堂主。

第二,她与许垂露已结为连理。

这是两桩喜事, 只是前者并不令人意外,而后者足以凝固一切情绪。

许垂露僵硬地缩在那件鸦羽般的斗篷里。

她委实不知改以何种姿态应对千双点漆般乌黑的眼睛,那不是眼瞳, 是发着灼热火光的探灯,聚合在一处便点燃空气,迸出层层热浪把她照得红得发亮。她几乎可以预见他们会想什么,这些鄙薄、怀疑、究诘将会酿成一场无可挽回的灾难。她并不害怕,却在颤栗。

脑内嗡鸣渐止,外界的声响一点点渗了进来。

她分辨着这些呼喊。

恭喜宗主!

恭喜许姑娘!

恭喜玄鉴堂主!

周围的人热情高涨,唯有这三位主角静立如塑。

萧放刀向她走近一步,面含笑意:如何?

许垂露茫然道:什么?

他们不是很高兴么?

原来这厮弄这一出还真是在为那暴徒之说辩解啊。

许垂露按着脑袋,居然也笑了出来。她的担忧果然是多余的,绝情宗这一彪人的脑子根本不能以常理常情揣测,萧放刀更是个中翘楚他们哪里是高兴?不过是看到某类惊世奇观的兴奋情绪罢了,比如恶匪从良猛兽茹素什么的。

环顾周围时,她发现了一个古怪之处:风符和水涟怎么不在?

玄鉴立即答道:是玉门派了使者前来,说要见风堂主。水堂主好像也去了。

来的是谁?萧放刀问。

张断续。

嗯。她略一颔首,算作知会,不再多问。

待众人贺祝稍歇,她便毫不留情地泼了盆冷水,说:这数月在外,必定有人怠慢练武,凡是随行弟子,皆要在十日后接受考校,未通过者依门规受惩。

这下莫说普通弟子,就连玄鉴亦不敢松懈。

在一众敢怒不敢言的哀怨目光中,只许州官放火的绝情宗宗主携着她唯恐看杀的柔弱新妇施然离去。

山门前。

张断续没有被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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