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3)
他会越陷越深。
对于被剧透的死亡并没施以过多的注意力,织田作之助注视着杯中自己被切割开来的无数倒影,似是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太宰他会叛逃吗。
费奥多尔端住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他深吸一口气,以微妙的眼神注视着吧台对面神色淡然的男人,您的关注点真的很奇怪。
不在意自己的死亡,率先关心友人的动向。
但也可以看出,太宰治确实是他极为重要的友人。
并不明白自己的言语因何种缘故让面前缩水的异能力者无语凝噎,织田作之助稍作思索后,歉意道:让你感到困扰的话,抱歉。
没关系,织田作之助的人设就是如此,我早该习惯的。意识到跟直球选手交谈时不该喝水,以免不经意间被呛到。费奥多尔迫于无奈将茶杯放置在一旁,并不希望如此狼狈的一幕在自己身上上演。
紫红色双眸在幽暗灯光的笼罩下愈发深邃,着装打扮与横滨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少年站起身,以此来俯视着坐于高脚凳之上的男人。
无数当前还未发生的画面以浮框的形式在他周身出现,如同默剧一般,在织田作之助眼前播放着。
那是《文豪野犬》番剧中截取的片段。
织田先生,我就直说了。费奥多尔从把台下抽出一把手枪,虚虚指向对面红发男人的眉心,一字一句道:我跟太宰治,来自书外的世界。
织田作之助仍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没有丝毫多余的情感外露。
察觉不到杀意,天衣无缝并未发动,预示着少年并非真心想要将自己击杀。
我们在书外的世界有着自己的生活,那里从不存在什么异能力,横滨也不过是座很普通的港口城市,没有这么多非法组织。费奥多尔缓缓阖眼,搭在扳机上的手指逐渐施力,一抹晦涩的暗光自他瞳孔深处掠过,但是太宰治为了您,决定留在这个对我们而言虚假的世界。
他轻声叹着气,语气似是嘲讽,亦似是怜悯,甚至连唇角的最后一丝笑意也彻底消弭。
您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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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并不像场景所表现的那般的剑拔弩张。
织田作之助毕竟曾经是以极高任务完成率出名的少年杀手,身手并非常人可比。再加上有天衣无缝这种预知型的异能力傍身,鲜少有真正陷入困境的时候。
遇见过最麻烦的敌人,就是当年带着双色面具以石田彰自称的青年。
如今对方却缩水成了少年模样,在这间过于空旷的酒吧内,用一把通体覆盖银白色花纹的精致手枪直指自己的要害。
那把手枪样式过于眼熟。
费奥多尔真正扣动扳机的前一秒,平举着右臂将枪口挪开,指向空无一人的大门处。
没有声响,没有火光,也没有刺鼻的硝烟气息。冰凉液体自幽深枪口喷涌而出,搅动一汪凝滞的空气,溅落在稍显破旧的地板砖上。
不过是一把水枪而已。
织田先生还有印象吗?当年潘多拉亚克特跟你对战时所持的那把枪,到最后也没能成功击准您一次。费奥多尔的语气隐隐有着怀念之意,隐藏在那之下的是名为心疼的情绪。
即便有着管理员号的身体素质加持,津岛修治能有今天的实力,其过程并不轻松。
当年初次接触高强度体术训练的他,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都鲜少合眼,强行逼迫自己将这些从未接触过的知识融会贯通,甚至初次实战便直面iic首领纪德。
那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耗费不小的精力在体术方面,硬生生把潘多拉亚克特磨练成为世人难以匹敌的狠角色。
明明在这之前,他的设定从来就是体术中下的脑力型选手。
神色稍显黯淡的少年将这把特制的水枪同样放置在织田作之助面前,与那本变作黑时小说的书并排,无奈的叹着气道:至少第一个在枪术上击中您的殊荣,还是留给他好了。
费奥多尔所持有的水枪,与津岛修治曾使用的并非同一把。
他注视着即将把杯中酒液饮尽的红发男人,重新捞过摇酒壶,准备调制第二杯,随口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即便被过大的信息量冲击到脑子发懵,织田作之助的表面也不会显露分毫异样,唯独那根堪称角色灵魂的呆毛比往常更加僵硬。
他沉默许久,似乎不知道如何在大脑宕机的情况下接过话题。但是唯一的谈话对象明确将话头引到自己身上,这时再不回答未免过于不礼貌,只能强逼着找合适的切入点。
嗯这让你不高兴了?前杀手询问道,语调正常,没有过多起伏。
费奥多尔点点头,是有点,毕竟他是我的男朋友,看着恋人总是沉迷某个虚拟角色,甚至为此付出许多极为沉重的代价会替他感到担忧很正常。
酒杯中的零碎冰块碰撞,发出一阵阵清脆声响,却在这过于寂静的空间里显得突兀无比。
织田作之助指尖微微抽动,与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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