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1 / 3)
看到我不开心吗,小治?
舌尖自耳旁掠过,不知何时掀开些许面具的男人轻轻吐气,将不住颤抖的少年过于敏感的耳廓刺激得一片潮红。他修长的手指逐渐染上对方渗透出绷带的血迹,指尖施力,一点点侵入太宰治攥紧的手掌内。
那枚泛着幽暗光泽的晶石被他所掌握。
即便被面具遮掩住大半面容,潘多拉亚克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颇具嘲讽之意。他随意将晶石碾碎,嗤笑道:你不会真以为这种三流组织制造的阻隔晶体,能拦截我的监视?
太宰治:
挣脱了男人的束缚,少年急切的用袖口擦拭掉耳廓的潮湿。厌恶的神色与深刻入骨髓的恐惧交织,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寻求庇护。
太宰治捂住迸裂的伤口,无意识的朝向森鸥外所在的方位挪动,却在下一瞬间猛地想起了什么,踌躇着停下了脚步,哀戚感再次将他笼罩。
时间错位,两人的记忆与感情并不对等。他每次都会将森鸥外视作港湾,但是随着身份地位的转变,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却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折磨到遍体鳞伤。
即便如此,每每回忆起最初的温暖,飞蛾依旧会扑向熊熊烈火。
一身军装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指尖的血迹,他索性将自己的面具彻底脱下,露出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把那抹殷红舔舐殆尽,不过这次真可惜呢,动作太大被你最想保护的森先生发现了,要回到存档点重新来一遍吗?
男人的脸过分年轻,按照世人所推测的年龄来算的话,潘多拉亚克特至少三十以上。可是他的脸仍有些许稚嫩感残留,像是还在大学就读的学生,并未切实踏入社会似的。
除了刘海处的一缕头发被绑成麻花辫的模样别在耳后,他的剩余特征的确与太宰治一模一样。在光辉照耀下会泛有点点褐色的黑发,鸢色瞳孔中散不去的幽深,宛若不同时间段,由同一个模子刻出的人。
只是父子的话,相似度未免太高了些。
森鸥外能察觉到太宰治的恐惧,或许他接近自己确实别有用心。但是随着厚重的伪装褪去,少年那从骨子里散发的依赖感不会作假。
如果说单纯的感情不能作为判断要素,那么他迄今为止刻意掩藏起来的某些行为,已经足够表明了。
最明显的自然是两人初次见面时,同天被送来的伤患。
那名伤患受到爆炸波及,胸口遭一根钢筋捅穿。直到缝合伤口时森鸥外才发现,所谓的贯穿伤实际上是二次创伤,真正制造出伤口的,恐怕是子弹一类的物品。
至于那根钢筋,则是某组织隐藏起来的重要货物,内部嵌有一枚可以阻隔异能力发动的结晶体。森鸥外正是利用它,才赢得许多异能力者杀手的袭击,使自己性命无虞。
如今已经可以确定,这是太宰治刻意送到他手中的。
森鸥外神色晦暗不明,他站起身来,将僵直在他身前连回头都不敢的男孩护在身后,凝重的目光与潘多拉亚克特交汇。
太宰治难以置信地一阵颤抖,布满水雾的眼眶瞪大,注视着一身地下医生打扮的森先生。少年染了血的指尖悄然勾住他的衣角,缓缓凑近,竭力汲取着来自对方身上的暖意。
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感到安心。
潘多拉的表情似笑非笑,同为鸢色的瞳孔中划过一抹晦涩,似乎被眼前的画面有所触动。
知晓主导权被太宰治亲自交到了森鸥外手中,他不再关注小的那只的反应,同散发出首领气势的男人对视,笑嘻嘻地半眯着眼问道:嗯?有什么想说的吗,森鸥外阁下~
被医生白大褂包裹的中年男人突然将危险气息收敛,从表面来看与普通医生无二。
他没有握住手术刀的左手微抬,落在身后少年毛茸茸的头顶,在他本就偏乱的发旋上轻抚,出声道:看来太宰君这次没有用假名骗我。
那动作亲昵无比,宛若真正的父子。
森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太宰治撅着嘴,脸颊微红,攥紧对方的衣物吐槽道。
他看似在森鸥外的庇护下感到安心,紧绷的神经却从未松懈下来。
假名?
潘多拉亚克特恶意卖萌似的歪歪头,军帽因为他过大的动作幅度跌落。
男人陷入沉思,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减,随手一捞将本该落地的军帽接住,说道:啊该不会是指夜神月,须王环之类的吧,那些都是小治用过的真名哦。
哦?
森鸥外眉梢轻挑,对此不予置评。
他能察觉到,太宰治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又一次凌乱起来。
将所有违和之处暗记于心,森鸥外隐隐对于潘多拉的异能有所猜测,不着痕迹的探查着,不过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曾跟你有过一面之缘?
潘多拉亚克特眨眨眼,把玩着自己的军帽,弹去上边不存在的灰尘,随意答道:对你来说,当然没见过。可是对我来说,我们已经是老熟人了。
他将军帽重新戴回头顶,捏住帽檐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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