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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梁上淑女(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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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1987年是个注定不平凡的一年。

这年周润发美钞点香烟的经典一幕永记影史,《英雄本色》小马哥红透香港,这年在街上随便抓一个本埠女仔问最钟意那个明星,那五成女仔一脸娇羞,答一声,“肯定是发哥啦”,还有五成坚定回答leslie。

谭咏麟、梅艳芳、陈百强、许冠杰四人占据了那一年的红磡体育馆,beyond乐队成为华语摇滚界冉冉升起的新星,首张ep《永远等待》独特的重金属摇滚风格惊艳四座。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在十叁岁的乔莉记忆里,那年只有阿姊青紫发胀的尸体。

part1

生前糜烂生疮的皮肤先一步腐烂恶臭,斑块青青紫紫,花红柳绿。

少女生前丝绸白缎般柔滑的肌肤,似被染上残花的腐馊汁液,惹得蛆虫结卵,向着她所在的方向扭曲爬行

——纯净又肮脏。

那年港岛股市海啸,恒生指数暴跌,股票全成泡烂的废纸不值钱。

但那年最不值钱的还是眼泪,从油麻地唐楼到中环高级公寓,多少人精神崩溃,青山医院都收不下。

日日都有尸体从高楼摔下,行于高楼林立间的逼仄道路,需打伞——绝望间不值钱的泪太多,似暴雨,从高处落下,只有血溅叁尺高。

“做鸡染脏病尸体无人收?拜托这里是九龙城寨,外面还有衰鬼天天自杀都无人想理会,更何况这里。放心,福利署不久便来收尸,所有尸体混一起在烧成灰,骨灰盒钱都省了去……”

“妹妹仔不要哭,没人同情你啦,你那个死鬼老豆天天同lily那个鬼妹厮混,你妈咪气的发疯,居然向客人撒气,被马夫撕头发暴揍,哪有空理你?”

鸡头晃动肥腻身体,捂口掩鼻,如是道,又斜睨一眼着校服裙的她,好心提醒,“你妈咪讲过些日子要你来我这里上工……”

然而她哭到几近失声,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要带阿姊回家,要做法事,要阿姊安然入土。

察言观色,察言观色,四字箴言她却忘得一干二净,更不要提鸡头的提醒,脑中全是阿姊生前回忆片段回闪,由模糊到清晰,模糊到清,晰轮回不停……

……

——风雨欲来,空气里弥漫着不知是男女交合的暧昧腥咸还是少女眼泪的气味。

阴紫色闪电劈下天,照的少女瘦削面庞惨白,哭声凄厉,马夫来领人,抓住少女就往外拖,少女扣进门框的指甲断裂,鲜血涌下在木板留下拖着长尾,凄烈扭曲的印痕。

“阿莉,阿屹,妈咪,救我……”

……

马栏闷热,腥臭淫靡的欲望发酵腐烂,少女的白裙在其中格格不入,同样苍白指尖摸了摸她尖尖的下巴,强塞给她一卷钱,像安抚小猫,

“阿姊……阿姊没事。”

然而却被马夫催促声打断,这次不用他捉,少女乖顺的进了隔间。

然后呢,交媾呻吟刺耳,像尖利的铁勾直往耳膜捅,却不见鲜血淋漓。

好痛好痛好痛……

她哭着跑出去,一头扎进九龙城寨夜色的曲折迷离中去。

part2

等她清醒过来时,脸颊已经因为迎来女人一记耳光而发红泛肿。

女人刚当街撕烂那个依偎在自己丈夫怀里番婆的面皮,却被男人如垃圾般摁在地上碾压捶打,以重挣被公然挑衅的雄性尊严——她的确不该挑这个时候,女人怨厌淬出一只毒蜂,急于宣泄,而她只肖出现在她面前,便是错误。

恶狠狠掌掴一记接一记,嘴角快出血,她却仍跪下来乞求,不想放弃。

“你和你阿姊,都是赔钱货,现在她刚死,你便来讨债,是不是?死了还不安生,要回来把病染给我,像你们死老豆一样,都成心咒我死,是不是?”

“明天我就送你去娼馆马栏,去陪你阿姊!”

提到男人,女人更加激动,下手越来越重,几近发疯,乔莉甚至相信,如果当时哥哥乔屹没有提前下学回来,她会去地下陪阿姊也说不定。

倒在地上的前一刻,她好像看见少女化为齑粉,吹散消逝,了无痕迹。

只记得,再醒过来时,是在乔屹背上,后来,少年辍学入社团,以命搏财,笼屋里相依为命的日子,倒也过的温馨。

前提是忽略乔屹身上累累相迭的伤,永远也不见好的驳错乱伤。

可身上那些伤就像血红大丽花,覆压倾扎,争相开放,散发遮不住的血腥气,罪恶野蛮浇灌,越开越是艳丽。

生计的事乔屹从不让她过问,可她那样聪明剔透,怎么可能不明白,提过去辍学减轻负担,可乔屹面色冷的厉害,绝不同意。

他如今放弃一切入社团,只想下定决心照顾好阿妹,培养她念书早日离开这里,怎么肯让她去因为这些分神,更何况十叁岁不过的女仔,能有找到什么工?

可他不知道自己妹妹利用自己条女医者仁心的个性,费尽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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