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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2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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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凤姐姐的,竟没找着,说往园子里来了我听见了这信,我就讨了这件差进来找他遇见他的丫头,说在稻香村呢如今我往稻香村去,谁知又遇见了你我且问你,袭人姐姐这几日可好?怎么忽然把个晴雯姐姐也没了,到底是什么病?二姑娘搬出去的好快,你瞧瞧这地方好空落落的。”宝玉应之不迭,又让他同到怡红院去吃茶香菱道:“此刻竟不能,等找着琏二奶奶,说完了正经事再来。”宝玉道:“什么正经事这么忙?香菱道:“为你哥哥娶嫂子的事,所以要紧。”宝玉道:“正是说的到底是那一家的?只听见吵嚷了这半年,今儿又说张家的好,明儿又要李家的,后儿又议论王家的这些人家的女儿他也不知道造了什么罪了,叫人家好端端议论。”香菱道:“这如今定了,可以不用搬扯别家了。”宝玉忙问:“定了谁家的?香菱道:“因你哥哥上次出门贸易时,在顺路到了个亲戚家去这门亲原是老亲,且又和我们是同在户部挂名行商,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前日说起来,你们两府都也知道的合长安城中,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都称他家是`桂花夏家&039;宝玉笑问道:“如何又称为`桂花夏家&039;?香菱道:“他家本姓夏,非常的富贵其余田地不用说,单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凡这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他家贡奉,因此才有这个浑号如今大爷也没了,只有老奶奶带着一个亲生的姑娘过活,也并没有哥儿兄弟,可惜他竟一门尽绝了。”宝玉忙道:“咱们也别管他绝后不绝后,只是这姑娘可好?你们大爷怎么就中意了?香菱笑道:“一则是天缘,二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039;当年又是通家来往,从小儿都一处厮混过叙起亲是姑舅兄妹,又没嫌疑虽离开了这几年,前儿一到他家,夏奶奶又是没儿子的,一见了你哥哥出落的这样,又是哭,又是笑,竟比见了儿子的还胜又令他兄妹相见,谁知这姑娘出落得花朵似的了,在家里也读书写字,所以你哥哥当时就一心看准了连当铺里老朝奉伙计们一群人扰了人家三四日,他们还留多住几日,好容易苦辞才放回家你哥哥一进门,就咕咕唧唧求我们奶奶去求亲我们奶奶原也是见过这姑娘的,且又门当户对,也就依了和这里姨太太凤姑娘商议了,打发人去一说就成了只是娶的日子太急,所以我们忙乱的很我也巴不得早些过来,又添一个作诗的人了。”宝玉冷笑道:“虽如此说,但只我听这话不知怎么倒替你耽心虑后呢。”香菱听了,不觉红了脸,正色道:“这是什么话!素日咱们都是厮抬厮敬的,今日忽然提起这些事来,是什么意思!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个亲近不得的人。”一面说,一面转身走了宝玉见他这样,便怅然如有所失,呆呆的站了半天,思前想后,不觉滴下泪来,只得没精打彩,还入怡红院来一夜不曾安稳,睡梦之中犹唤晴雯,或魇魔惊怖,种种不宁次日便懒进饮食,身体作热此皆近日抄检大观园,逐司棋,别迎春,悲晴雯等羞辱惊恐悲凄之所致,兼以风寒外感,故酿成一疾,卧床不起贾母听得如此,天天亲来看视王夫人心中自悔不合因晴雯过于逼责了他心中虽如此,脸上却不露出只吩咐众奶娘等好生伏侍看守,一日两次带进医生来诊脉下药一月之后,方才渐渐的痊愈贾母命好生保养,过百日方许动荤腥油面等物,方可出门行走这一百日内,连院门前皆不许到,只在房中顽笑四五十日后,就把他拘约的火星乱迸,那里忍耐得住虽百般设法,无奈贾母王夫人执意不从,也只得罢了因此和那些丫鬟们无所不至,恣意耍笑作戏又听得薛蟠摆酒唱戏,热闹非常,已娶亲入门,闻得这夏家小姐十分俊俏,也略通文翰,宝玉恨不得就过去一见才好再过些时,又闻得迎春出了阁,宝玉思及当时姊妹们一处,耳鬓厮磨,从今一别,纵得相逢,也必不似先前那等亲密了眼前又不能去一望,真令人凄惶迫切之至少不得潜心忍耐,暂同这些丫鬟们厮闹释闷,幸免贾政责备逼迫读书之难这百日内,只不曾拆毁了怡红院,和这些丫头们无法无天,凡世上所无之事,都顽耍出来如今且不消细说

且说香菱自那日抢白了宝玉之后,心中自为宝玉有意唐突他,怨不得我们宝姑娘不敢亲近,可见我不如宝姑娘远矣,怨不得林姑娘时常和他角口气的痛哭,自然唐突他也是有的了从此倒要远避他才好。”因此,以后连大观园也不轻易进来日日忙乱着,薛蟠娶过亲,自为得了护身符,自己身上分去责任,到底比这样安宁些,二则又闻得是个有才有貌的佳人,自然是典雅和平的:因此他心中盼过门的日子比薛蟠还急十倍好容易盼得一日娶过了门,他便十分殷勤小心伏侍

原来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岁,生得亦颇有姿色,亦颇识得几个字若论心中的邱壑经纬,颇步熙凤之后尘只吃亏了一件,从小时父亲去世的早,又无同胞弟兄,寡母独守此女,娇养溺爱,不啻珍宝,凡女儿一举一动,彼母皆百依百随,因此未免娇养太过,竟酿成个盗跖的性气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在家中时常就和丫鬟们使性弄气,轻骂重打的今日出了阁,自为要作当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儿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这威风来,才钤压得住人,况且见薛蟠气质刚硬,举止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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