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预兆amp;巫医(2 / 3)
瞧见被点名的某人偷偷做了个鬼脸表达无声的抗议。
「我还想再努力一下。」我正色说道。杏婆闻言仅轻点了点头,彷彿早就知道会迎来什么样的结果。
「话说回来,今天上山其实是想向您请教一个离奇的现象。」我将身上浮现石竹还有泉长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师父,过程中她都没有插话,唯听到曼陀罗时显露出嫌恶的情绪。
退位的花仙就算不食龙草,能力也会逐渐消失,世代累积的力量会随着时间逐渐转交给继位者。杏婆婆在带晴华那时就已经看不到族人身上的花了,所以她直接问我:「那么现在呢?你的石竹还是比以前清楚吗?」
我依言抬起手,发现比起早上时顏色已经淡了许多:「唔,有变浅,可还是没有消失。」
「为师还记得那年你满三岁时给你送上的命花,护法採摘的石竹相当新鲜漂亮,而且顏色各有不同。才能、大胆、纯洁的爱……是与你相当匹配的花儿。」杏婆婆忆起过往,那是我毫无记忆的时候。「告诉我,晴奈,你近期显现的石竹又是什么顏色?」
咦?我怔住,没有想到这个点上。因为太习惯在我臂上若隐若现的石竹,因为太常帮别人看花,我压根没有好好注意过自己的前命花。我转动手臂,试图在不同的角度、光线下看出更多端倪,最后得出结论:「红白相间的……」
「应该不用我多作解释,预兆代表的并非单个面向。石竹还有一个花语,叫做『悲苦』。」师父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令我不自觉地正襟危坐了起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师替你做个预言如何?」杏婆叼起了惯用的长烟斗,吁出一口白烟后接着道:「我认为石竹的存在对你而言不算坏事,它只是在提醒你留意自身安全罢了。既承花仙之名、手持碧指之钥,要开出什么顏色的花操之在你,凡事小心便是。至于泉的身上显花,我觉得在这个时间点不像巧合,你跟他至少其中一人已经暴露在危险当中了。」
*
和真把师傅们通通杀光了。这句话对泉而言像是天外飞来的一颗炸弹,当场炸得他脑袋一阵晕眩,若有似无的耳鸣还在一旁帮腔叫嚣。相较于把杀人这事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和真,脸色在瞬间刷白的泉好堪比还未离巢的幼鹰,完全不像是曾在暗杀队底下待过的人。
但这无可厚非,因为实际上泉还真的没有手刃过任何人。和真似乎也深知这一点,经验丰富的利眼没有错过对方过分激动的反应,甚至还有心思调侃:「师弟为何摆出那种惨痛的表情,我们与那几隻老狐狸还有什么旧情可言吗?」
我是想像不到你在怎样的处境下做出那种疯狂的举动,泉心想,几滴冷汗自后颈淌下。好不容易唤回了琉璃苣的力量,泉找回了比平常更快的思考速度,可沙哑的声音还是藏不住惊异:「虽然现在我也没有立场对你做的好事多作评论,」因为他已经不属于暗杀队了,「不过我既身为护法,便会谨守花仙一派中立自持的诫训。说吧,你所求为何?」
「我想见花仙一面。」和真收敛笑容如实回答,却没料到踰矩的要求可能踩到了对方的地雷。
泉闻言脸一沉,语气冰冷:「花仙还没公开身分之前,谁都见不得。」见到和真紧皱的眉头,泉又补道:「不管是什么内容我都会一字不漏地帮你转达。还是说,你信不过我?」
「不是,有些事我非得亲自跟她说。」和真突然握紧了拳头,神情痛苦:「至少,在我死之前……」泉见状大吃一惊倏地站起身,也不再掩饰手里握持的铁扇,他大手一挥直指自己卧室的方向,转头对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小云就是一句大吼:「桃木抽屉左下数来第二格,帮我拿来装着黑色药丸的瓶子,快点!」小云还没来得及动作,只见和真口吐黑血,满是冰霜的右手按着不知何时浸出血来的下腹,双眼一翻就倒卧在桌前。
*
从无尽的漫长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房间时,和真第一个反应便是试图用蛮劲催动自己的命花,就像死去的师傅们曾经教他的那样──敌人潜藏在任何地方,千万不能心存侥倖。可令他万分错愕的是,蓝雪花竟然没有任何回应,它还在原本的地方没有消失,却无法如他所愿自由掌握。
和真换个方式想伸手去取袖袋里的小刀,却发现原本穿的衣服已经被悄悄换下了,再加上肚子传来的剧痛让人动弹不得,他发出一阵无助的呻吟。勉强抬头往身下望去,发现原本结冻的伤口已经被绕上乾净洁白的绷带。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和真转头发现泉拉了一张板凳坐在床旁,直到刚才他竟然都没有察觉身旁有一个人。大概是见他眼神涣散,这位幽默感零分的师弟劈头就对着病人丢了一句:「还认得我?」一脸正经地看着他。
「两手乾净的小乳驹唄……」和真没什么力气地嘲笑道,泉无言地摇摇头:「我的客厅被你弄得一塌糊涂,知道吗?」躺在床上的患者闻言只能苦笑,却因牵动到伤口立刻咳了几声,痛到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
「你把蓝雪花催到快没了,肚子有洞不治疗还用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