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赶上新股民入市的超级寒冬期，很多券商的该指标都非常难看，也不至于开这么高价自救。

&esp;&esp;而他要做的工作，就仅限于“宣传新人到证券公司开户”——他也绝不会做得更多。

&esp;&esp;毕竟入市有风险，炒股需谨慎。

&esp;&esp;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esp;&esp;甚至严格来说，连开户的签约行为都不是跟他发生的，到时候会有正式员工接手。

&esp;&esp;因为顾辙没有“证券从业资格证”，任何有法律瑕疵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

&esp;&esp;不过，尽管顾辙对“宣传费”基础定价挺满意，但他知道这一行的结算审核，很容易有猫腻。

&esp;&esp;券商也会担心来人恶意薅羊毛，比如把自己全家老小所有认识的人都拉来开个户，实际上却谁都不下场炒。所以付“宣传费”之前要各种审核打折。

&esp;&esp;面对这种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局面，那就只能找人品知根知底的人合作。

&esp;&esp;所以顾辙爽快地结束了侃价，直截了当问道：

&esp;&esp;“你们要审核，我也理解。那我可以自选应聘去哪个营业部么？我听说明州二部的孙经理圈内口碑不错，公事公办从不克扣下属，他那儿招人么？”

&esp;&esp;对面的女人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说孙镇岳？他只是二部副经理，就带了一个组。我劝你一句，别听外面乱说，他那儿很没人情味的，稍微业绩差点你就没脸待下去了。还是我们一部的几个经理，待人和气照顾新人。”

&esp;&esp;顾辙笑了：“你就说他那招不招人吧？公司让你们给所有营业部招无底薪宣传员，你们就只往自己锅里搂人、把不肯来你们部的往外赶我录下来去你们公司官网，你就别混了。”

&esp;&esp;顾辙此言一出，对面那女人脸色微微一变。

&esp;&esp;但顾辙身边的陆探幽，却反而比对方还担心，悄咪咪附耳急道：“这么说不会得罪人嘛？万一她作梗呢？”

&esp;&esp;顾辙安慰地一笑：“放心，我们都没要底薪了，这次我们是爷。哪家招编外无底薪销售的公司，会允许一线人事作威作福把符合条件的人往外赶？

&esp;&esp;那不是把免费劳动力往外赶嘛？他们也有公司制度压着的。”

&esp;&esp;看顾辙这么老江湖，那女人终于气势彻底颓了，恨恨地对身边的同事招呼：“小李！你们部的人，你审！”

&esp;&esp;原来，那看上去年轻生涩一些、被称作小李的女职员，才是负责给营业二部招人的。

&esp;&esp;她是晚辈，一整天都被隔壁部的同事压着、看上去有本事的无底薪销售都优先往一部拉。好不容易遇到顾辙这个懂行坚持的，才算是招到了四个人。

&esp;&esp;小李连忙礼貌地检查了顾辙等人的证件，发现他们居然是镇洋中学毕业的，便肃然起敬，办手续也麻利了许多。

&esp;&esp;这个时代的基层证券销售学历还普遍不高。顾辙虽然只是高中生，但本地人都知道镇洋中学毕业最差也是二本起步，一本率七八成，已经足够让人仰望。

&esp;&esp;办好手续之后，那小李还礼貌地解说了一番工作制度、说明天就能开工，时间很自由，并递给顾辙一张名片，叫李晓琴，很通俗的名字。

&esp;&esp;顾辙仔细看了合同，确保不会被坑。

&esp;&esp;临走时，李晓琴又附耳到陆探幽旁边，说了句悄悄话：

&esp;&esp;“小妹妹别担心，孙经理虽然严厉，但他带的组很正气的，不克扣人，能力不行就是不行。不会让女员工业绩不达标就从别人那儿划的。你们都是高材生，只是做暑期工吧，肯定行的，加油！”

&esp;&esp;陆探幽听得有些懵逼，只能是报以微笑，然后就走了。

&esp;&esp;出门之后，她还有些不真实感，拉着顾辙转述了一下，让他把李晓琴的话翻译翻译。

&esp;&esp;顾辙轻哼一声：“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就是字面意思啊。说明这个行业内，有些女员工业绩不达标，可以让领导帮忙脏一点。

&esp;&esp;所以不能这么干的地方，才显得稀罕了嘛。而我们没有根基，初来乍到，就要挑这种不能被脏的地方。”

&esp;&esp;陆探幽一愣：“那领导为什么要偏袒这些业绩不行的女啊！难道是？”

&esp;&esp;陆探幽很后悔，自己为什么问得这么急。只要过过脑子，这么小白又羞人的问题肯定就不用问出口了。

&esp;&esp;她平复了一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