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祸国的谣愈演愈烈。

哪怕萧煜派人镇压，也难挡众口。

宫中。

那些老臣们联名上书，要求帝后遵循旧制，送走二皇子。

尤其这外头的流蜚语太多，总得先堵上，平复民心。

御书房内。

帝王大发雷霆。

他将那折子丢在地上，没有多看一眼。

只是，越想越气恼，胸口堵得慌，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刘士良一边劝皇上息怒，一边给自己的干儿子使眼色。

不多时，凤九颜过来了。

她示意其他人退下，径直捡起地上的奏折。

萧煜看到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却也只是强颜微笑，不想让她担心。

“九颜，你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藏住其他奏折。

凤九颜低头扫了眼手里那份奏折，语气悠哉。

“联名上书吗。这几位大人的字，写得不怎么样。”

萧煜附和：“可不是，看着就心烦。”

他挪开一些，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凤九颜落座后，随手将那奏折放在桌案上。

“民间谣的事交给我，你仔细着北燕的大事。”

萧煜裹住她的手，眼神含着坚定。

“这种事，我派人镇压即可。

“若是连孩子都护不住，做的什么皇帝？”

凤九颜摇头：“总不能让你一人烦心，我也是孩子们的母亲，应当保护他们。”

萧煜体贴她的辛苦。

“你生他们的时候，我就不在身边。

“之后的事，自然应当交给我。

“再者，且不说后宫庶务，军营那边，已是让你耗费心力了。”

凤九颜思索片刻后，没再执着。

“好。但你要答应我，别再跟自己过不去。”

萧煜眉宇间的愁绪一扫而空。

“这样总行了吧？”说着还扯出笑容来。

凤九颜将手放在他胸口，脸色严肃。

“我是担心你气多伤身。”

萧煜握住她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下，“放心，再多的气，一看到你和孩子就都烟消云散了。”

他这说的是真话。

午后去永和宫，瞧见俩小子午睡醒来的模样，萧煜就乐不可支了。

他抱着他们，挨个亲脸。

小的那个被逗得“咯咯”笑，大的则像个小老头儿，老神在在的，十分镇定。

萧煜放下他们后，对着凤九颜喟叹。

“从前总有人劝我立后生子，我只觉得厌烦。

“如今才知，有了孩子，是这般快活。”

凤九颜不忘提醒他。

“快活够了，就得想想北燕献降的事儿了。你打算何时宣燕王入宫？”

“等明天。”萧煜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他望向殿外，眼神里泛着点点凉意。

第二日，燕皇入宫。

南齐的文武百官都在大殿上，齐刷刷地看向这位北燕新帝——很快就要成为南齐的藩王。

燕皇穿着便衣，隐忍着对萧煜行礼。

“见过齐皇。”

龙椅上，萧煜目光冷厉。

“北燕与南齐斗了这么多年，是时候结束了。”

“是。”燕皇苦涩着献上降书，以及那象征一个国家主权的玉玺。

刘士良走下台阶接过，转呈给皇上。

萧煜看过后，意味深长地对燕皇说。

“燕王。朕很期待今年的贡品。”

这一声“燕王”，正式立定他之后的身份——不再是皇帝。

燕王弯下脊背，倍觉屈辱。

“是。吾皇万岁。”

心里却巴不得萧煜早点死！

三个时辰后。

燕王在宫中完成藩王述职后，两腿沉重地走出宫门。

他只觉得天空灰蒙，雨并没有停。

这一刻，他迫不及待想回北燕了。

世事难料。

欠下的债，早晚要还。

燕王离开南齐皇城后的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