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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怀不轨!」母亲扯了扯父亲的手臂,但如果有用的话,我和他们就不会失联这么多年。

我感到生气,正要开口,余家文握住我的手,只是道:「我如果心怀不轨,他现在会坐着你的位置,和我在一起。」

他向来是温和而坚定的,很少生气,我从没听他这样态度和人说话。

父亲像被噎住一样胀红了脸,又闭嘴不说话。

母亲红了眼眶,低头擦眼泪。

「你们来做什么?」我冷冷地问。

「我们是你父母,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不行吗?」母亲说。

我看她那个样子,立即厌烦起来,口不择言:「喔!还好我过得不错,不然你们这时来,大概要去坟场看我的白骨。」

对面两个人还没发作,余家文先喝斥我:「若瑋!」

他握着我的手整个捏紧,有些疼。

我愣住,想起这话能够伤我父母亲,更能够重伤余家文,于是立即对他道歉:「对不起。」

「没事。」他说。

客厅又回归沉默,只有母亲抽泣的声音,令人烦躁。

我知道他们此时来想做什么,但是我不想理,余家文更不会要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所以还是父亲再开口:「看来你是真不要这个家。」

说来讲去还是这一句话,我早听腻,也不会再为此受伤,「如果你所谓的家是要我放弃英国的一切才能成就,那我不需要。」我冷声道。

余家文的手又紧了紧,我突然感到心疼,现在我所说的每一句尖锐的话,都不能避免去伤害到他。

但他与我父母亲的本质是大不相同的。

我不说话了,余家文倒是开口:「伯父、伯母,难得来到英国一趟,一起用个餐吧。」

我们四人一起去家小餐馆吃了顿没滋没味的餐,父亲对他的事业高谈论阔一番,母亲则没有多说什么,一直在打量我和余家文,只要我们稍有亲密的动作,就会皱着眉头,要我们在外面多注意一点。

话不投机,他们甚至连问我一句好不好都没有,我和余家文没说几句话,吃完饭就送走他们。

临走前,母亲突然说,他们最近开始做起公益,考虑领养一个小孩,我看着她,心里很平静,回答她:「那很好。」

回到公寓,余家文紧紧抱住我,像我年少时每一次从家里逃脱出来时一样。

我拍拍他的手臂,抬头去亲吻他,埋怨:「今天一半的时间都浪费了。」

他看着我,温声说:「还有半天。」

柔软的舌头扫过唇周,又探了进来,我们热切的索取彼此的体温,做完一轮后,他拥着我,突然说:「……十多年都没有和你联系,对不起。」

我愣住,然后忍不住笑出来,又忍不住想哭,「你没有做错。」

他收紧手臂,低声道:「还好你在这里,好好的。」

我掛着眼泪,亲亲他的胸口,「因为有你,我才能在英国有现在。」

余家文不只是我的初恋,更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

我和父母亲矛盾一直很多,虽然经济上是安稳无虞的,但在当一个人之前,我首先是要他们期待的模样,我才能当个人,假使有哪一个部分我和他们期待不同了,那么日子会很难过。

大部分时候,只要妥协家里就会恢復安稳和平静,只要我照他们期望去过日子,拿出应该有的表现,就可以有些任性的权利,虽然也只是寥寥可数的几个小地方。

这样成长的鬱闷一直到我大学遇见余家文时到达最高峰,而在我每一次痛苦而崩溃的时候,只有余家文能接住我,让我依赖和软弱。

我到英国来,只有他和导师的支持,在我出发前他甚至将积蓄都给了我,怕我去英国没有家里的金援会流浪街头。

他不联系我,是因为要我好好的在英国过,要我不能依赖他、将他当成软弱的藉口,以照顾自己为重;父母亲不联系我,是因为我不符合他们期待的样子,他们认为我会低头,如果我不低头,那也不必回去,因为不是他们要的,那个能给他们有面子的儿子。

是以当他们知道我不会离开英国的工作,乾脆就走了。

威尔一直认为余家文很差劲,到我在英国站稳了脚步才愿意来,没有陪我度过我最辛苦的时候,其实他错了,余家文是知道只要有他在,我不会好好在英国认真过生活,甚至会影响正事,那样分隔两地拉扯的日子才是真正辛苦而漫长的。

比起他对我的渴望,他更害怕我一个人过不好日子,我窝在他的怀里,「你知道为什么威尔和我离婚吗?」

他从未问过我详细的情形,但我知道这段破裂的婚姻让他很掛怀,只是我不提,他绝不会探究,因而一直认为我是因为离婚太痛苦才回去台湾找他,其实不是这样。

我和威尔离婚,是因为一场恶梦,我梦见我们共同的朋友传来恶耗——余家文突然意外走了,我至今都记得在梦里面听见这消息的心情。

木木的,呆然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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