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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煑番外.白夜】(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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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绽放的红花。

母亲解脱了,下一个该是我。

我往窗台上爬去,却被人扯着领子拽下来,扔在一旁。

“柳莺莺以为她死了就能解脱了?”

“她解脱了?”疯子癫狂的气笑道。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他大声喊:“对!她解脱了!你休想再折磨她!”

疯子蹲下来盯着我,“你长得越来越像阿云了。”

如同蟒蛇的舔舐。

“恶心!”我狠狠咬他,眼神愤怒地瞪向他,“变态!”

他脸上的温情转瞬即逝,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陡然阴鸷,毫不费力地掐住我的脖子低语道:“小煑,你听说过什么叫做母债子还吗?”

“这些事轮得到她柳莺莺说不吗?”

“她死了?”

“没关系。”

“换成你更好。”

(十叁)

母亲还在时,我以为我们已经被践踏到毫无尊严。

只是还不曾想,竟能狼狈到这个地步。

那晚之后我发了叁天烧,我多想自己就这样烧死好了。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死也成了一种奢侈。

(十四)

破碎的镜片里映出那张和父亲相似的脸。

疯子让我恶心,恶心到令我开始嫌恶自己。

我割腕未遂,被暴怒的疯子狠狠扇了几巴掌。

他用链子把我拴在床边。

我僵硬着一动不动,他开始仔仔细细的往我脸上抹药,好似生怕这张脸,这具身体,会留下不该有的疤。

多讽刺。

(十五)

我尝试了很多种自杀的方法,但都没有成功。

最后被疯子像精神病患者一样绑起来,时时刻刻地监控着。

没有窗户的空白房间,只有一盏够不到的灯,及一张塑料床。

我的所有抵抗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威胁力,仿佛只是些愚人愚己的小把戏。

(十六)

最后只剩下绝食。

我天真的以为,这次一定能如愿以偿。

然而疯子让人插着管子把流食灌进去,喉咙火烧一般的疼。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后来我就麻木了。

我终于明白,这是一场选择权不在我的恶趣味游戏。

我连退出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疯子偶尔会觉得,操控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并不是什么有快感的事情,可变相的驯化臣服,又令他十分满意。

(十七)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

突然有一天,疯子跟我说,“有人要见你。”

他从不让护工以外的人见我。

我像被特赦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宠物,终于又穿上了人的衣服,跟在疯子的身后去见了那个人。

白姑。

疯子自以为掩饰的极好,我默默地吃饭,并不开口参与他们的话题。

一个月后的某天,吴叔带着人把我救了出来。

吴叔说,白姑把疯子关起来了。

(十八)

我不知道白姑是怎么做到的,她看着我,目光中浓稠复杂的情绪渐渐消散,白姑什么也不问,甚至没有半句安慰的话语,但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更加难堪。

“秦家……你想接手吗?”

“嗯。”我毫不迟疑。

如果一个人仅是温柔善良,那她必须在某种庇护下才能正常生长。

一旦面临动荡厄难,就立马暴露出原本的内核,一种叫作懦弱的东西。

我绝不想变成和母亲一样的人。

我恍然理解了为什么众人都夸赞白姑的熠熠生辉,因为她是一个永远把刀握在自己手上的人。

“秦衍……”白姑顿了顿,“把他送去美国的精神病院如何?”

“当然,这家精神病院,我也会一起转给你。”

我知晓白姑的意思,她想要留秦衍一条命,却把报复他的机会全权留给了我。

(十九)

疯子被关进医院后,白姑用了一年的时间教会我打理家业。

那些见得了光的,见不了光的,白姑从不隐瞒,她说:“这些都是秦家的,你是家主,将来自会决定它们的去留。”

我十八岁之后,白姑便不再露面,她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她。

白姑没有留任何的联系方式,她知道,我能够找到她,而我并无困难,不再轻易打扰。

(二十)

我和现实的世界脱轨太久,却像正常人一样融入社会。

医科大学,工作,秦氏。

生活周而复始,无趣、平静,一切都于掌控下,再也难起波澜。

“这是我妈,白丝丝。”白菜有点紧张的介绍道。

冬日里的风有些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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