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情(1 / 2)
“承诺只怕锦书难托,一念执着,换三生迷离烟火,沉默只因爱恨一朵朵,荡起的涟漪旋转爱情的执着。一生多情愁,来回多紧锁,燃烧的福祸,忘记你我;即使修百世方可同船渡,转读三寸经纶,终究曲终人散,往事落魄”
香炉中飘出的缕缕烟雾笼罩在他的周围,坐在莲花玉盘上挺直的青色身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赵施主,今日小僧便念诵到此。天色已晚,请早些离去。”青衣僧人合上手中的经文,站起身来将桌上的蜡烛点亮。明亮的烛光驱散了烟雾的朦胧,青衣僧人庄重肃穆的面容在这烛火的照耀下,发着光亮,宛若一尊佛像。
跪坐在蒲团上的女子低垂着头,仅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的鸦青色长发垂落在身旁。她带着面纱遮住了大半的容颜,唯有眉心一点如血滴般的朱砂泪,鲜红的刺目。对缘空的话恍若未闻,她闭着眼睛,嘴中喃喃念诵着晦涩难懂的诗文,完了她又朝着佛像虔诚的拜了三拜。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顺下来之后,已是又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随着赵瑾钰站起身子的一瞬间,一股冷冽的莲香瞬间溢散而出,还未等青衣僧人有所察觉,那股冷香便散在了空气中。
青衣僧人始终是闭着眼睛,默默的念诵着佛经,这不长不短的等待时间仿佛化成了他修行的一部分,他的心丝毫未有所动。
说来这也是个悲情的故事,女子名为赵瑾钰,六年前无意间路过这地处偏远的宝华寺。那时候青衣僧人缘空也只是个刚入佛门没多久的小沙弥,还不曾像现在这般,已是被岁月打磨成了一块内敛光滑的璞玉。两人第一次的见面当真谈不上多么和美,可自此之后赵瑾钰却仿佛赖上了他一般,每次都不惜花费不少车水马力,来这听他诵读经文。一晃六年过去了,两人之间除了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之外,相处模式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枯燥。
“缘空大师,今日也麻烦你了。”赵瑾钰站起身子弯折腰对缘空客气的拜了一下。
“无事。能为施主解忧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缘空摇了摇头,客气却又疏离的说道。“倒是赵施主,这几日一直来问”情”可是找到了自己心爱之人?”
赵瑾钰闻言面色一白,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
这个男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他偏偏这样残忍的将她好容易结痂的伤口狠狠的挑开。我心爱的人明明一直都是你!
心里疼的在滴血,赵瑾钰忍住想哭的欲望,故作坚强的说道“大师莫要打趣,小女子哪里有什么心爱之人,一直以来不过是我的单相思罢了。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死心眼,遇上事情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偏偏对于那个人,我即便是撞得遍体鳞伤也不愿松手。我想着,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他是个石头也该被我焐热了吧。今日我去找那人讨了个答案,可没想到还是失望呢。一晃都六年了,我都要成个老姑娘了,可没时间再耗下去了!”说到此处她不禁自嘲的咧了咧嘴,低沉柔哑的嗓音配合着极尽无奈的嘲讽笑声,让人听着心碎不已。
青衣僧人面色如常,仿佛刚刚赵瑾钰的一番话对他全然没产生任何的影响,可握着经文的手却在不断的收紧力道,两条鼓起的青筋将手背上交错的狰狞疤痕撑的有些微微泛白。
“其实我今日倒是来跟大师你告别呢,怕是以后我都不会再来这静宝寺了,真是可惜,不能再为贵院添些香火钱了。”赵瑾钰又继续说道。从今以后我便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这样你大可安心了吧。
“你”听到这句话,缘空那张淡漠的脸庞终于绷不住了,他猛然抓住赵瑾钰的胳膊,神色慌张的看着她。可还不等问出些什么来,他便两眼一黑的晕了过去。
缘空脚下一软,直直的向后倒去,倒地的前一秒被女子纤细却有力的手臂揽在了怀中。
看着他已是熟睡的脸庞,赵瑾钰低下头,贴上了他微凉的唇瓣。“别了,缘空”
轻柔如鸿毛的一吻结束之后,她的身影也消失无踪,唯有那清冷的莲香时隐时现。
“哎,缘空大师,今天怎么讲到这么晚啊。”提着灯笼的小沙弥推门而入,乍一眼望去室内火光通明,却空无一人。小沙弥吓的一个激灵,连忙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只见缘空倒在蒲团上神色安详的睡着了。
“缘空大师?!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哎,奇怪那个女施主哪去了,明明没看见她出来啊。”小沙弥迷糊的挠了挠自己光洁的脑袋,喃喃自语着。
这夜之后大夏国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大夏最为骁勇善战的将军赵明舒奉女帝的指意,带着二十万铁骑兵前往攻打南诏国。自古以来南诏国一直是一个难以解决的大患,因其地理环境的原因,几次派兵过去都是铩羽而归,而今女帝将这个难啃的硬骨头交给了刚是声名鹤起的赵将军,其用心耐人琢磨。
有人说女帝是想灭下赵将军的气焰让其不要因打下几个战功就太过自满,也有人说女帝是怕这赵明舒功高盖主,想让这南诏成为赵明舒的埋骨之地,因为这二十万铁骑兵虽是数量不少,可比起大夏的精兵队还是差距不少。更有人说这赵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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