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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之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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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两人就走散了。她叫了几声楚誉,可惜嗓门太小迅速被喧嚣鼎沸的人声吞没,她只好原地不动,等楚誉回来找她。

「听说今年新帝登基,这烟花不同往年会放许多呢。」

「可不,人都出来瞧热闹了。」

「快看!放烟花咯!」

伽宁听了抬起头,无数道火树银花划破漆黑的夜空,齐齐绽放。这是她看过最美、最盛大的一场烟花,仿佛整个皇城都换了昼夜。

两年前,她在这里等着那个人,想和他一起看烟花,送给他自己花了很久时间才做好的香囊,期待着他能明白她的心意。可那夜非但没看到烟花,还成了两人的离别。

如今,她依旧一个人呆在这里,看到了烟花却再等不到那个人。

空中的花火变得模糊不清,脸上一道道温热,突然眼前一暗,她被人搂进怀里,那人不由分说地吻住她。

他的吻沉重、急切、缠绵、霸道,让她整个身心悸动。

鼻间溢满再熟悉不过的花香。

她不敢相信、不敢挣扎、不敢回应。直到透不过气,她才往后仰头,而这一瞬间,那人松开她消失不见。她不自禁地张望,可所有的人都抬着头望着天,仿佛只她一人知道刚才有人出现过。

伽宁怔怔地抚摸湿润的唇瓣,他真的来过。

————

伽寧任楚譽替她處理傷口,其實兩人才一月未見,卻好像久的隔了幾個春秋,她輕輕地問,「你可好?」

楚譽很想反問她,什麽算好什麽算不好,但抿著嘴唇點點頭。

伽寧見了沒再說話,心裏憋著的全是另一句問話,他還好?

楚譽懂她的沈默,在心裏補了句,他不好。

「這藥用上三日便能痊愈,不會留疤。」楚譽又和以前一樣,一副醫者仁心的口吻。他靜靜地打量她,突然摸了摸她的頭,語重心長地嘆,「既然嫁了人,就是大人,做事要顧著些後果。晴明是個好脾氣的,也不能老惹他。」

伽寧微愕,楚譽竟說晴明脾氣好?而且她一直與晴明分居,都沒機會惹他。不過聽楚譽這樣說,似乎他和晴明很熟,便問,「你怎麽會在這。」

「我與晴明算得上故交。」楚譽想了想,開口。

世人都驚訝軒轅氏會允諾太宗娶其孫女寧國入門,因為軒轅氏兩百年來與各朝各代的皇室楚河漢界劃的分明。其中的緣由他清楚,和一個他熟的不能再熟的人有關——寂風。

晴明出生後百日不哭,軒轅家主軒轅跖當時請盡天下名醫來看卻都看不好,所有人以為晴明是啞巴,可一人說晴明可能不是啞,那個人是寂風。軒轅跖當然想請寂風來醫,可寂風是他最難請的人。

軒轅歷代信道不信佛,不少道觀借其勢力打壓寺廟,和尚的日子一度很難熬,直到太宗結緣寂風、定佛教為國教才有了極大的扭轉。白氏和軒轅氏第一次有私交,便是太宗出面請寂風給晴明治病。

當然其中有一插曲,晴明會說話後寂風想帶他走,軒轅大夫人不答應,還令人打了寂風一頓。

他的醫術是寂風教的,寂風曾讓他去看一個自己不敢看的病人,便是晴明。當時晴明剛入晴苑,他上門說明來意,晴明也不諱疾忌醫。他一診便知晴明的脈象並非尋常的二十八脈,五臟六腑皆是異位生長。

晴明可能活得很正常,也可能死的很異常。寂風想帶走他本是想觀察他,並非如軒轅大夫人想的那般歹毒要報復軒轅家讓其嫡子做和尚。

他如實告訴晴明,晴明卻笑得淡然從容。之後二人有書信往來,但他和東綸一樣,對晴明和伽寧的婚約一無所知。

真沒想到故交和至交還能如此作孽地聯系在一起。

晴明踏進屋,掃了伽寧和楚譽一眼,在兩人中間坐下。

「她傷勢如何?」

「並無大礙。」

楚譽瞧伽寧頭向晴明相反的方向別開,不由袒護起她,「我看她身邊都沒個人使喚。她好歹是個矜貴的公主,以前在宮裏頭被人侍候慣了,你喜歡過山裏人家的日子,也得給她時間適應。」

晴明聽了,盯著伽寧說道,「之前服侍她的丫鬟鬼祟,我不得不防是老宅派來盯她的,否則到時候她日子怕是更不好過。」

他本不想說,但楚譽的話讓他莫名的不舒服。

伽寧一聽,訝異地看向晴明,晴明卻學伽寧先前的樣子別開了頭。楚譽的眉間極細地褶了褶,只想走人。

「我三日後再來看她。」

屋裏剩下兩人坐著,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尷尬。晴明瞧她咬著小嘴巴,臉雖擦幹凈,但雙眼依舊紅通通的,模樣該死的逼人心軟。

「你想吃什麽?」

伽寧一楞,擡頭望他,他似乎又變成溫煦如風的少年,只瞬間她就覺得餓了,「我要吃肉,吃很多很多的肉…」

晴明頓時臉色古怪,嗖地一下站起身,直到出了屋子,才噗地一下笑出來。

之後伽寧每一餐都有肉,而且是餵豬似的大魚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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