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谋(2 / 3)
成还会起死回生?”江展疑惑着,拿了那卷书坐下认真阅读起来。
跟随陆玉一行的侍女进阁禀报,“太后,叁殿下求见。”
江展不耐烦道,“他怎么又来了?”陆玉瞪他一眼,对侍女道,“让他进来吧。”
“母亲……”赵子婴一进来就见到江展坐无坐相,惊了一惊,心道母亲对此人未免太过宠爱,看了江展一眼,江展起身,往书架深处走去,“你们母子先聊。”
见江展走远,赵子婴面色凝重,“母亲,这个安国使君未免也太……”
“元君一向这样的,不拘小节,他远道而来,虽身负大魏使节一职,但以后就是南越人了,与我们是一道的,不必担心他。”
赵子婴道,“刚收到消息,丞相明日朝参,会带圣女一起进朝。”
“既往极少有圣女上朝的事情发生,丞相这次是准备摊牌了。圣女在民间一向很有威望,这次和丞相一同上殿,摆明了和丞相一派。”
陆玉合上书简,“他这是跟我示威呢,我有大魏使节,他有南越圣女。不必担心,圣女再有威望,也不能凭她一人退万军。”
“那我明日多派人手保护母亲。”
陆玉瞄他一眼,“圣女而已,她还能杀了我不成?”
“母亲忘了吗,圣女能力不浅,多年来一直不曾在宫廷露面,只传话,神隐于市。这次出面必是丞相盛邀,决心要与我们分出胜负了。”
“朝堂上的胜负从来不光明,手段不分高低贵贱,只怕他们不按常理出牌。还是以母亲安全为重。”
陆玉欣慰看向赵子婴,“我儿,你能想的这么周全,为娘真的很欣慰。”
赵子婴余光瞥到方才江展用过的书案和书籍。忧心道,“母亲对安国使君未免太放心了,琅嬛阁部分籍册涉及机密,若是安国起元不安分,将南越机密与大魏互通,南越岂非身陷险地?”
“我儿放心,他不会的。元君虽行为放浪,但与我们一体同心,将来扳倒汲祖,元君也可出力。况且我已承诺大魏皇帝南越甘为附属,再危险又能危险到哪里去。”
她拍拍赵子婴的肩膀,“好了,既然我儿不高兴,那以后便不带元君来此了。”
……
朝参如期。
金光大殿之上,陆玉垂帘听政,叁皇子赵子婴和五皇子赵不疑居于陆玉之下,皆在垂帘内。
南越老国主临终前未能指派新任国主,给南越留下大麻烦,目前仅存的两位皇子都是国主的竞争者,又在寥太后一派,故而入朝听政是合乎礼制的。
金殿肃穆。
陆玉透过薄纱观了一圈堂下众人,“丞相为何未至?”众人交头接目,低声窃窃。
大魏使节抵达南越的第一个朝参,汲祖故意迟到,毫不打算给寥太后留情面。
“既如此,那我们便不等丞相了,传令官,上前来报前线境况。”
“喏。”传令官展开竹书。
“丞相到——”长长一声通报响彻宫殿,众人回首,金殿大门打开,汲祖姗姗来迟,昂首作礼,“臣来迟了,还望太后恕罪。”他身旁一女子惹人注目。
这女子便是南越圣女。
她穿着打扮不是汉人打扮。
少女身形,赤足而入,袍服轻盈,面戴黑铜镶金面具,其上延伸出鹿角一般的装饰,只露出一双眼睛,金环滴翠耳坠走路间轻敲脸侧铜面,颈上是碧玺蓝晶串珠。
最惹眼的是她手中的一人多高的银祭杖,杖头蜿蜒缀铃,赤珠银铃无声,怪异而妖艳。
“想必诸位都未曾见过这位贵客,容汲某介绍,这位便是南越圣女。”
圣女眼珠动了动,穿过垂帘薄纱和帘内的陆玉四目相对,她微微倾身,算是一个拜礼,“见过太后。”
圣女朝参不必行大礼。这是南越礼仪典籍所规定。
南越圣女之所以在南越有这般非同寻常的殊荣,便要追溯到南越建国初期。
第一代国主背离前朝,在南越建国初期,南越流民难民居多,民众困苦,南越宫廷在初期吃的食物甚至和民间无异。第一代国主想要尽快拯救万民,参照前朝制度发展农耕,鼓励经济,可收效甚微。
当时的南越除了穷,更大的问题是民众的身体问题。南越基本没有原住民,从四面八方逃难而来的居民在最开始是忍受着毒瘴气生存下来的。
这里曾属不毛之地,交趾的瘴气曾经是蔓延到这里的,后面砍伐草木,辟出了人居的地方,瘴气才随之消失。
加之初年南越又爆发了瘟疫,死伤遍地,体弱的民众难以维持运转一个小国,南越几临濒溃。
圣女这一脉是迁徙而来的,也是为了躲避战争。
他们来自异族,似乎天然对这些疫病有抵抗力,后来圣族族长调配药方惠济于民,被当时还是都尉的汲祖发现,引荐给了第一代国主,圣族由此在南越扎下根来。
圣族一脉在前朝便很神秘,听闻始皇帝曾求长生药于圣族,但圣族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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