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风藏杀伐气 水掩城府心(1 / 3)
会稽郡吴县有一处刘宅,主人刘介又名东汉直介,自倭国来,是阿知使主之后,某一天他正与女裁缝师袁好在院子里讨论着买卖,他身后站着一位保鑣,人们称他为「一郎」或是「武内一郎」,是刘介在倭国时,向武内氏借来的,但他本身并不姓武内。
忽然间,萧博气呼呼地走过去。
「阿妹,可找到了?」原来萧博是名女子,她那时还穿着一身男装呢,只是长发已放下,随风摇曳。她本名刘圣延,是刘介的堂妹,这段时间她一直替她的哥哥,在江东寻找「合适的人选」。
「阿妹啊,怎么回事?」见刘圣延未回话,刘介急着问。
「没什么…」
刘圣延欲言又止,她扯下了袖口的束腕,没多说什么就走回房了,一郎看起来有点担忧,也跟了过去。这时候左右来报,把刘圣延遇袭的事情告诉刘介。
「或许我们行踪曝了光?」刘介琢磨着。「不行,还得去找王潜。」
这处宅子也不过是刘介的临时住所,是王潜借给他的,让他在倭国与江南往返时,有个栖身之所,因此他说搬就可以搬走。刘宅一行人带着些许的家当,在渡口准备上船。
「事跡败露了?」「我东汉直氏与朝廷多年来的密约,何以至此?」一路上刘介在反覆思索着,对于刘圣延遇袭的事情始终感到纳闷。
湖面上徐徐的微风,闪闪的波光,刘介心情却是七上八下,涔涔的湖水夹着不知哪来的歌谣。
「那在唸着什么?」刘介看到湖边有些小童在玩耍,好奇地问着左右。
「是童谣,依稀是…『马猎狗,一嘴毛…』」
「不对,是『马背狗,一嘴毛,昔日江湖成天娇。』下一句是『东风起,雨自饶,还我华夏正我朝。』听起来应是嘲讽北国那些胡人的。」左右纷纷讨论着这首童谣,更让刘介感到好奇。
「不知作者为何?叫一郎来,去那看看。」
「可是主公,一郎上街了,嚷嚷着说要去找袭击小姐的那伙人…讨公道。」左右来报。
「胡闹,把他给我叫回来!」
一郎跑去找事,让刘介大为光火,他吩咐了刘圣延务必把一郎逮回来。但是这个一郎不顾刘介的安危,带了一帮随从,显然是气炸了,他打算直闯县衙,要问个明白。
眼看这趟旅程就要结束了,郑炫带着压马路的心情,边逛边找着县衙,看起来一派轻松。他逛着吴县的大街,却好死不死的碰到了一郎,一郎也看了看他们,并盯着郑炫背后那个长匣看,想到刘圣延跟他提过「それは重要な箱です…」意思是说那背后的匣子好像很重要,一郎还把郑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下子没找到攻击刘圣延的人,反倒找到了轻薄她的人。一郎一时怒气难耐,一把拔出长刀,口中开始对着郑炫叫骂,吓跑了街坊周围的人潮。
「ばかやろう、あなたは私の女性をいじめました!」他大概就骂了「马鹿野郎」之类的话,并痛斥郑炫轻薄了刘圣延,这时郑炫满脸问号,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一郎在骂什么,只见一群倭人开始攻击他。刘介的随从到底是训练有素的,郑炫方面却只剩那几个人,哪里挡得住?
「公子,听闻八面玉霄剑削铁如泥!」
左右的提点下,郑炫急忙抽出了八面玉霄剑与一郎对战,但没两下子,这把剑竟被劈成两截,让眾人都惊呆了。
「一郎、失礼なし続けたら、私は武内良に教えて!」这时传来一方不知所云的语言,一郎停了下来,往回看,有一名女子走来与之交谈,但一郎的情绪依然很激动,这名女子警告着一郎,说如果一郎再胡闹的话,就要找他在倭国的主子武内良告状。说完后走上前,看着郑炫那把断掉的宝剑,露出担忧的表情。
「唉呀…这恐怕价值连城吧?这如何是好…总而言之,今日之事我倍感愧疚,我会尽一切之力偿还的。」
郑炫渐渐从晴天霹靂、愁云惨雾中渐渐醒来,他看了这名女子,穿着鲜明的交领襦裙,尤其是那紫红色的间色长裙,明艳动人。
「赔偿?如何赔偿?姑娘你可知,这是前朝古物『八面玉霄剑』啊!」
「八面玉霄剑?」这女子与一郎面面相覷。
「郑兄,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你认得我?」郑炫看起来一脸狐疑,而女子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她便是那日酒馆所见的萧博。」林文君拉了拉郑炫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一语惊醒这个梦中人。就跟许多人一样,刘圣延妆前妆后差满大的,难怪让郑炫认不出。
「你还摸了人家一把。」林文君偷偷的提醒郑炫,还推他出去道歉。
「我、那日,我不是…」郑炫瞬间从惊讶转为惊恐,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又赶紧把双手藏到背后,因为郑炫认为剑断了事小,被当登徒子事大。他支支吾吾的,开始变得不知所云起来,这种事该怎么解释?一时半刻恐怕也说不清。
「对了,其实,你那把剑不是…总之,唉,总之我必定会偿还。」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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