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I(3 / 3)
葡萄汁和酒都喝完了。
——没印象去厕所?
我抖胆看着姜名。其实我感觉这比爬进床底要好。
我说,有的,有印象。
是真的。
——那为什么趴在脸盆上继续睡?
我的天天,又一笔罪证。
只是很累没走出来,班都没拿茱儿喝醉后的行为吐槽,你看看你!(我们都爱《高年级实习生》,剧情滚瓜烂熟)
姜名不说话,要笑不笑,我说我想掐他,下次要把他灌醉。
这时我的眼神看上去应该很不善。
结果不太好。
姜名接下战帖,我从二楼奔叁楼,外面天暗,地还湿,我说来看星星吧,原本他估计是要抓我回去,后来却问:要跳舞吗?
认真的吗?我用神情发问。
之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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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我会看着他,实际是在眺望与他不相干的事实。
比如夜里的天台,藤椅有时还会有未乾的雨痕,然后我看书,他做任何他觉得有意义的事;清晨露珠也有过,他会在那倒立,接着去慢跑,这时无人能打扰他。我们都很早起,因为那是一整天最接近清醒的时刻,过了人就迷糊,开始发梦。我们很珍惜大清早,它让我愿意踏实生活,对他而言,我不太清楚,也觉得没必要知道。
八古送过一话: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联想就是庄子,但有人送给我,这话就不同凡响。
我温了黑豆浆,在家里阳台或顶楼,或那片天台,不时能想到这句。
天边的阳光显露很慢,如果是夏天,多半是给光叫醒。
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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