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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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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想戏弄他,掰开他的嘴,把烟灰抖他嘴里,根本不管他疼不疼。

他们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是在他的私宅。

那次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摸着他的脑袋。

他还记得,他像条狗一样,几乎是丧尽尊严在求她:“换我在上面,好不好。”

她难得点了次头。

快到了的时候,他想亲一亲她。

可她瞥过头,最终他只是亲住了她的一缕头发。

是那次,没让她满意吗?

所以她会提出分手?

还是在更早之前,因前男友那事,他跟她吵架冷战那回。她是不是一直在生闷气,所以现在要分手?

可是他们分明已经和好了啊。

为什么……

明明他们那么甜蜜,怎么就毫无征兆地分手了呢。

他蹲在路边,把眼泪抹掉,心情低落,揪着地上的野草消磨时间。

兴许是心里早想过俩人会无疾而终,兴许是早已习惯了她带给他的痛,此刻蔡逯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暴走。

他明白,此前她早就提过想分手。只不过后来俩人又和好了,他以为这事已经掀过了篇。

他很难过。

为什么,明明他都那么努力地给自己洗脑了。

他告诉自己:那些男的都是狗屁!我不在意,我才是她的唯一!

可他没办法不在意,不介意。

他只是不敢再在她面前爆发情绪,因为他意识到: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纵容着他的善妒,无条件地来哄他了。

这段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了呢。

他甚至找不出一个准确的变化节点。

他在客栈外面薅了很久的草,等下属发现,他已经把身旁那块地薅秃了。

下属说:“知院,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蔡逯却忽地起身,拍了拍下属的肩,“你代我去怀州。”

下属问,那你呢。

他拍落衣摆上的草茬,“我要回去见她。”

夜晚真是个让人头脑不清醒的时候。

蔡逯没喝酒,没大吼大叫,仅仅是薅了些草,流了些泪,可说出来的话,和即将要去做的事,却能令人惊掉下巴。

他有那么不清醒!

国事在前,他居然选择了儿女情长!

下属赶忙拦住他,可蔡逯去意已决。

他说放心,他很清醒,“我有在权衡利弊。我就去见一面,真的,见到立马赶回来。不耽误事。”

说完利落上马,下属一见,赶忙喊人来拦。

可蔡逯跑得实在是太快,简直是归心似箭,十几个人都没能拦住他。

跑了两里地时,蔡逯突然接到了信。

信是褚尧写的,说他带灵愫往稷州去赴医药宴,写信来报备一下。

蔡逯气得把信纸撕得稀碎。

褚尧一个外人,凭什么能带她去稷州赴宴!

他调转马头,抄近道往稷州去。

然而恰不巧,近道正在修路,前方道路不通。

因蔡逯出走又折返,下属终于追赶过来。

只不过,再开口,下属不是劝蔡逯回头,而是告诉蔡逯,手下人已经调查到,灵愫与褚尧已经到了稷州。

下属告诉他,那俩人在哪家客栈歇脚,灵愫住在哪间包厢,而褚尧又住在哪间包厢。

怕她出事,蔡逯在走之前,特意安排了几个人注意她的动向。

没想到,再次听到她的动向,却是她同褚尧一道去了稷州。

褚尧是去赴宴,那她呢?

分手后还奖励自己来个度假,去外面散心?

蔡逯赶了一夜的路,到了稷州,已是次日晌午。

马背颠簸,下了马,他脚步虚浮,腿侧擦得生疼。

他几乎是冲进了客栈,几乎是蹦跳着上了楼,为此还绊了几个踉跄。

他几乎是粗鲁地敲响了她住的那间屋的门,手掌大力拍着门,“砰砰”不停。

那些不解,困惑,气愤,委屈,终于都在此刻爆发。

他竭力压抑着情绪,为此脸部几乎已经扭曲起来。

“开门,我有话要问你。”

没人回他。

“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踹开了。”

依旧没人回他。

他气得差点把牙咬碎,“我是真的生气了。开门。”

还是没人回他。

他抬脚用力,猛地踹向门。

“砰——”

门倒了,一声巨响传来,仿佛把这家冷清的客栈都叫醒了。

然而屋里却空无一人。

怕了?逃了?

蔡逯走出去,又敲响褚尧住的那间屋的屋门。

这次敲门声更响。

他用巴掌,狠狠拍门,一声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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