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节(3 / 5)
你难以抵抗的命运。”大卫·洛克菲勒浅吟低唱般的回应,“另外,你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虚伪,台词还浮夸。就像是我年轻时一样,充满了知者的傲慢。这样的表现暂时可配不上成为伟大悲剧的主角,更配不上这伟大历史的结局。”
大卫·洛克菲勒的声音相当的平易近人,但又隐含着教诲,让人想起傍晚的教堂,夕阳下的忏悔室,镂空窗户之内端坐着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传教士。
这是听觉上的感官,成默其实并不那么在乎大卫·洛克菲勒说了些什么,认识到了“声波海”的技能本源,他开始全力捕捉周围那些星门天选者发出的“远程定位声波”,并根据频率绘制所有声波的波纹。
在他的大脑里完全是另外一副图景,他身处声波海的中央,如同身处复杂海域的灯塔,大卫·洛克菲勒的声音、联盟天选者的“远程定位声波”以及技能和无人机的子弹在他的周围激起了各式各样的湍流。他将所有的声场数据加载于虚空之中,将微观世界进行渲染,就像是电脑做的湍流图像那样。眼中的世界变得奇妙至极,声音、激光、子弹、风、火焰搅动在一起,形成了诡异至极的湍流场,天空中密布着数不清的彩色涡流,这意味着在分子尺度上,有不可知的事情正在发生。
“需要收集更多的数据。”
成默沉浸进了更为深奥玄妙的世界,对大卫·洛克菲勒的恐惧变得更淡。他发自内心的大声说道:“就算你是导演,我可不会做任人摆布的演员!”
说完他毫无预兆的加速,顶着成千上万朵烟火向着北方疾行,在声场中激起了更多的湍流,他让自己的飞行更符合湍流的流向,果然,只是增加了一些计算量,就让他的速度更快,能量更省,他发现融入湍流,才是真正的与天地融为一体。
在具现化的涡流图像中,他就像是一枚在高速变幻中生长的曲线,飞行所发出的声音和掀起的气流都非常细微,对整个湍流场的影响降到了最小。那些原本可以锁定他的技能,大部分都失去了方向,彩色的涡流图像更加混乱,就像搅合在一起的鲜艳油彩,被某种规律驱使着在画布上肆意横流。
抽象画画家尤其热衷这样的作画方式,比如在空中悬吊一直画笔,让它做圆周运动,又或者用各种器具,按照某种规律的方式在画布上运动……看上去毫无规律,但往往蕴藏着某种规律,便形成一种特殊的美感。
曾经成默将这种作画方式命名为“湍流作画”,因此这种飞行方式应当叫做湍流飞行。
“为什么我会想起画画?也许湍流场的图像确实太像是抽象画。”
成默压抑的心绪为此解放了一些,这心情恰似解开了一道难题。人生就是解题,只是读书的时候我们解的是写在纸上的题,进入社会以后我们解的是刻在现实中的题。谁都逃不过解题和考试。
此时此刻就是成默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
他挟带巨大的动能,如火焰陨石般撞入了星门阵线。身为“声呐浮标”的星门天选者不能选择逃避,只能被他爆发出来的能量蒸发成dna螺旋。消灭这些炮灰并不是目的,他第一时间选择了“瞬移”,在绽开的烈焰中,闪过了一众普通天选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七罪宗”贯向躲藏在远处的一个“圣殿骑士团”的胸膛。
果然,不管他的速度多快,动作多么隐蔽,对方都预测到了他的行动。他出现时,只看到了对方残留在空气中的眼眸,他在全覆盖头盔下的耳朵和眼睛是那么的引人注目,耳朵是拱起的三角形,像是某种天线。眼睛被罩在长条状的发光带中,仔细看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瞳孔,组成了密集的复眼,远看像是悬浮在黑暗中的矩阵激光灯,透着一股机械的杀意,以及无情的讥讽。
正如他的猜测,“圣殿骑士团”就是庞大声波海的联网节点。
成默的心中毫无波澜,他的大脑一直在观测“涡流场”的波动。正如他心中所想:湍流是无法计算和预测的,但不意味着湍流没有规律,更不意味着湍流无法统计。
就像一块石头落入水面会产生什么样的涟漪,不仅和石块的重量、速度、角度、形状有关,也和水的运动相关,因此要弄清楚石头所制造的所有涟漪,根本不可能(石头不一样,水的运动也不一样)。但只要一切都是固定的数值,那么涟漪也就是一样的。并且可以通过统计学,算出石块与涟漪之间的关系,做出一个大致的湍流模型。
第一神将所设置的声场就是海,每个运动的人都可以视作石块。当石块一定,水面一定,那么什么样的投掷动作,就会引发什么样的涟漪。
比如“瞬移”。
“瞬移”在声波海中的“涟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空洞。
这个瞬间,成默“看”到了在左前方五百米的地方,声波海毫无预兆的缺少了一个圆,如同大地出现了圆球状的塌陷。他再次使用“瞬移”,毫不犹豫的继续将“七罪宗”贯向了前方的空气之中。
“噗呲”一声,七罪宗洞穿了“圣殿骑士团”的脖子下方,恰好就是发光的红色十字浮雕之处。“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