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 / 3)
?”
桑重抚摸着她光滑白腻的大腿,漫不经心道:“她去做什么了?”
阿绣道:“小姐日前给少主疗伤,伤了元气,月使的法力一时也难以恢复,偏偏她要待在温行云身边,不肯回去,叫奴放心不下。”
桑重道:“你担心温行云会害她?”
阿绣道:“你觉得不会么?她可是谪仙的分身,可遇不可求的炼器良才。温行云这样的人,与袁继先有什么区别?他若知道月使的身份,断不会放过她。”
桑重不置一词,温行云的为人,他并不了解,但他觉得阿绣说的不错。澹云阁主对钟晚晴而言,太危险了。
钟晚晴绝非无知少女,没有法力的她怎么敢待在温行云身边?
冬日的雨寒凉如针,穿了冰丝,密密斜织,将姑苏城笼罩在阴冷刺骨的水汽中。阊门外的周记面馆里坐着十几个客人,最显眼的便是钟晚晴和温行云。
两人对面坐在一张靠窗的桌边,万字纹窗格上糊着桐油纸,被风吹得哗哗响。
钟晚晴穿着绾色长袄,温行云知道那是一种近似玫瑰花瓣干枯的颜色,他没见过,但想来是好看的。她长袄下露出一幅缃色裙摆,压着老鸦缎子鞋,头上只插着一根银簪,打扮得素雅。
温行云一袭青暗花缎长衫,更是朴素,但有些人,即便穿着两百文钱一领的布衫,看起来也像贵人。
枫桥夜泊话凄凉
面馆里人来人往,沾满泥水的鞋在地砖上留下一层又一层的脚印,杂乱无章。
客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是光明正大,或是偷偷摸摸,都在看钟晚晴和温行云,暗自猜度他们的身份和关系。
温行云能感觉到种种念头在周围的脑袋里浮动,大多是不好的。一个过分美丽的女人,很容易勾起人的恶念。
桌上的陈年油垢擦不干净,细闻有淡淡的腥气,劣酒的味道,汤面的香气,还有客人身上的异味混在一起,臭中有香,香中带臭,实在难以形容。
钟晚晴道:“若不是我,温阁主你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罢。”
锦衣玉食的大财主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女孩子多半会感动的,她的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感动,仿佛这间小面馆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多亏了她,温行云才得以见识。
温行云噙着笑,点了点头,端起茶盏,一片茶叶漂到他唇边,茶梗有半寸长,茶水寡淡无味。他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钟晚晴道:“温阁主,你昨晚说梦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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