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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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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慧禅师在江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的招式,就是七大门派的掌门也要恭维几句,这少女居然只说还可以,好大的口气!

韦宣礼冷笑道:“你师父是哪位?”

蒋银蟾道:“是一位比你们师父厉害的高人。”

她说的是实话,冯韦二人听来却是挑衅,冯世科好脾气,不与她计较,韦宣礼鼻管里哼了一声,道:“我看你的招式也不怎么高明,不过是占了偷袭的便宜。”

蒋银蟾道:“你不服气呀,那咱们再比一比。”

韦宣礼道:“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言讫,双掌呼呼两招,向她劈面打来。

冯世科乐得看热闹,只见蒋银蟾绕着韦宣礼盘旋打转,并不攻击,她步法飘逸,浑似足不点地,越走越快。

韦宣礼手掌翻飞,连她一片衣角都碰不到,累得气喘吁吁,蒋银蟾才与他对了一掌,啪的一声,滚滚洪流般的掌力冲击而来,韦宣礼倒飞出去,摔在三丈开外,撞断了两根碗口粗的竹子。

他人倒是没什么事,心知这少女内力远在自己之上,若非手下留情,这一掌便能要自己的命。既惊骇,又羞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冯世科也没想到这少女如此厉害,惊讶之余,暗自庆幸没和她比试,不然丢脸的就是自己了。

蒋银蟾道:“你服不服?”

韦宣礼咬着嘴唇不作声,蒋银蟾微笑道:“还挺倔!”

这三个字说完,她已跃至半空,身子一翻,骑在了韦宣礼肩头,双手拇指按住他的眼皮,道:“我再问你一遍,服不服?”

韦宣礼眼珠剧痛,一动不敢动,冯世科忙道:“使不得,姜姑娘你快下来!他父亲是韦少师!”

蒋银蟾长长地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大官家的公子,难怪内功这么差,真正练功的苦你们吃不了,再好的招式到了你们手里,也成了花拳绣腿。”

冯韦二人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姑娘,小徒学艺不精,让你见笑,还望看在老僧的薄面上,高抬贵手。”

蒋银蟾循声看去,一个白眉白须,身披袈裟,头戴毗卢帽的老和尚缓步走来,心想:他就是海慧禅师了,我欺负他徒弟,他说不定会报复我。

韦宣礼听见师父来了,有了底气,喝道:“臭丫头,还不滚下来!”

“你敢骂我?”蒋银蟾提起眉眼,一只脚后跟踢在他胸口。

韦宣礼感觉肋骨都要断了,痛苦地弯下腰,眼珠子骨碌碌动,道:“你是不是怕我师父,不敢下来?”

“谁说我不敢!”蒋银蟾跳下来,双手合十,躬身道:“老禅师,作揖了。”

海慧禅师注视着她,目光温和,道:“姑娘很像老僧的一位故人,今日在此相遇,也是机缘,到寒舍吃杯茶罢。”

蒋银蟾眯了眯眼,心知他看出来了,也不推辞。四人到方丈中坐下,冯世科和韦宣礼见师父拿出珍藏的密云龙泡茶,都心下诧异,又多看了这少女两眼。

吃完茶,蒋银蟾告辞而去,冯世科迫不及待地问:“师父,您认识这位姜姑娘?”

海慧禅师道:“不认识。”

冯世科道:“那您为何拿密云龙招待她?上回我爹来,您都舍不得拿呢。”

海慧禅师瞪他一眼,道:“我看谁投缘便给谁,你管这么多作甚?好好练功罢!两个男子汉,不是人家一个小姑娘的对手,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冯韦二人讪讪地退出来,海慧禅师闭上眼睛,捻着佛珠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蒋教主,当年我输给你,如今我的徒弟输给你的女儿,真是惭愧啊。”

韦宣礼回到家,眼珠还隐隐作痛,心里把蒋银蟾骂了一千遍,不解气,拿起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他姐姐韦庭芳走到门口,听见声响,吓了一跳,掀帘子进来,见他满脸怒色,问道:“这是跟谁置气呢?”

韦宣礼刚又拿起一个茶杯要砸,放下道:“姐姐来了,没什么,一点不顺心的事罢了。”

韦庭芳抿了抿唇,道:“那个人可有下落了?”

韦宣礼道:“暂时还没有,姐姐你放心,他一个人翻不出天去,你一定能顺顺当当地嫁给世科。你是没看见,世科听说他死了,高兴的那个样子。”说着唇角浮现笑意。

韦庭芳面上升起红云,目中流露出愧疚之色,道:“他是无辜的,我对不起他,我们都对不起他,还是莫伤他性命罢。”

韦宣礼眼皮一翻,道:“姐姐这是妇人之仁,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有他死了,我们才能安心。何况要他死的,又不只是我们,就算我们放他一马,妙香的广平王妃能答应么?王妃要世子之位,你要世科,父亲要冯家这门亲事,他死了,对大家都好。”

世事多翻覆,十五年前与原家定亲,韦老爷哪里料到日后还能攀上冯家,如今冯家有意,他便动摇了,韦庭芳也动摇了,毕竟冯世科就在眼前,那原大公子远在天边,谁知道他什么性情,好不好相处?

她姨妈家的女儿,远嫁真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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