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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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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后揭开,惊讶地笑道:“今天手气不错呢,来得可正好。”

秦乐窈小压了一轮点数,让本该结束的牌局又再往下进行了一轮,就从这里开始,赌桌上的风向开始吹偏了。

“这小哥是刚摸的还是一直压了虎头在手上啊?”

赌徒以经验分析着局势:“刚摸的吧,估计是在等牌,等个翻身机会,啧,这要是之前有第二轮的时候就不会被压着打了,还是靠骰盅救的命,运气好罢了。”

另有一人喜欢抬杠,嘿嘿笑着道:“那不见得吧,万一不是运气,是艺高人胆大呢。”

灼灼

秦乐窈素手压在骰盅上,即将揭晓最重要的最后一道信息,所有人都是伸长了脖子关注着,那骰盅打开,里面整整齐齐三枚骰子排在一起,全是六。

未等桌上的正主先出声,周围的看客们就已经热闹烘烘的闹起来了:

“六六六,豹子啊!哈哈,我就说这小哥是在憋大的,红五不接就是故意的。”

“这牌面漂亮啊,一二三……五个双点,这要是风轮,大满贯啊!”

褚少昀没出声,他大掌压在骰盅上,下面摇出来的点数也是个豹子,但是秦乐窈牌型已成胜负已定,他的骰点是多少已经不重要了。

赌场就是赌场,气氛上来了这群赌徒们谁也忘了屋里还坐了赫连小王爷这么一尊大佛,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再生生将声音压下来,相互拍手跺脚提醒周围人,小心翼翼朝高台上的小王爷偷看了一眼。

好在赫连煜本人并不在意,男人靠在太师椅里品茶,甚至是兴致颇好的跟着一道在笑,似乎是觉得挺有意思。

褚少昀输了进门之后的第一把,面色辨不出喜怒,唇角抽了下,带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小子,手艺不赖啊。”

他直起了上肢,颇有几分要开始动真格的意思,随手将筹牌推出去一排,“来,再来。”

赢过来的筹牌七零八落打在赌桌边缘上,叮呤哐啷地响,赌品很差。

秦乐窈也不恼,一一捡起来后好好码在了自己手边上。

第二把,又是同样的节奏走向。

但这一次褚少昀心里有了准备,他看出来对面那扮猪吃虎的小子就是习惯先玩火似的藏锋,她仗着自己摇的一手好骰子,也不怕玩脱,这就导致了对家很难摸透她的真实底牌,不能以寻常赌徒记牌的方式来应对。

两人过招过得都谨慎,待到第三轮时,褚少昀指腹摸了把刚上来的盲牌点数,将骨牌按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男人玩味笑着:“小子,加注,敢不敢跟。”

这个时候叫注,无非便是手上捏到了关键牌型,赢面很大。

秦乐窈扫了他一眼,淡定从容抬手,示意褚少昀随意,然后下一瞬就瞧着男人就直接大手一挥,身前的筹牌小山一般倾倒下去。

“嗬,好大的手笔,输赢点数另算的情况下加这么多附加筹,这一把下去得有小千两了吧。”周围的私语声压不住的又变成了交头接耳讨论的嗡鸣。

“人家是户部的公子,寻常小门小户哪一口气拿得出这么多筹来,水云楼的一筹可就是一两真银子。”

秦乐窈微微扬着眉宇,瞧了一眼对面那想靠气势吓退对手的男人。

她虽然是在帮白凤年作赌,照理说输赢该是水云楼一力承担才是,但那也须得有个度,若是输多了,笑面虎也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秦乐窈手边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筹牌,她朝小厮扬首吩咐道:“上筹,记我的帐。”

原本这是不合规矩的。

赌场打开门做生意,筹牌进出都是须得见到真金白银,放之四海都没有记账作赌的这个说法。

小厮瞧了眼白凤年,见老板点了头,方才应声听命前去柜台取筹。

此举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彻底告诉了所有人,桌子上的这位小兄弟,是场子的自己人,而且地位不低。

筹牌送来之后,秦乐窈这才不疾不缓朝褚少昀道:“跟注。”

对面的男人斜斜靠在太师椅里,来了兴致,哈哈一声笑,起身将骨牌在桌上砸出‘砰’的一声闷响:“有种。”

褚少昀点着自己的脑袋表情夸张道:“就是可惜,人蠢了些。”

以为他是激将,以为真能稳操胜券,不晓得及时止损,不是蠢是什么。

褚少昀是真的有一副极其漂亮的牌面,男人兴奋极了,睁大眼眶似有些疯魔,抄起骰盅摇了几个回合后扣在桌上,一打开,十五点,和之前的牌型对应上,俨然便是一副‘满江红’眼看着就要成型。

一时之间,场中唏嘘不止。

虽然赌场这种地方是出了名的金银流水过,但‘一掷千金’到底只是个夸张的比喻,真正能在一把赌局里压上千两注的,即便再王公贵族遍地走的上京城里,到底也是不算多见的。

更何况这输家还并非是什么权贵子弟,那衣裳看起来既没有世家图腾也没有哪个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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