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节 作茧自缚(2 / 3)
索玛挑拨离间,惊得翻身坐起来:“你是说乌蛮不肯帮他,所以他才找来我们,想另辟蹊径。”
“对啊。”刘仲说。
“啊!”阿奴懊恼地尖叫,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
刘仲被她的尖叫声吓得也坐起来,下面的侍女们也纷纷赶进来,又被刘仲扔东西砸出去。
阿奴把自己跟索玛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她捶胸顿足,在床上滚来滚去后悔不迭:“虽然索玛还是不会帮他,但是至少会跟他虚与委蛇一段时间,这些时间足够我回木雅草原了。”
刘仲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无奈道:“谁能想到他把脑筋动到你身上,我不是叫你戴着面纱嘛。”
“我难道不能见人?在草原上,在乌蛮寨子里都没事。”阿奴日日戴着面纱已是气闷之极。
“哼,云丹说你戴着面纱,那个三岩的旺丹还想抢人,你这几天不戴,跟着阿合到处跑,乌蛮寨子里那些男人看你看得两眼发直,你不是得意的很?”刘仲语气颇酸。
“说什么呢?哪里有得意?”阿奴不自在起来,她在床上滚得衣衫不整,露出了脖子上系着的白色娟带和一截抹胸,昏黄的烛光里,分外的诱人,刘仲瞄到一眼,脸皮发烧,连忙抓着阿奴一把塞进被子里:“睡觉了,今天不累么?”心里却想:这死丫头看着瘦倒是蛮有肉的,不过这抹胸怎么这么低,难怪阿奴不自在。
她哪里睡得着,没有一会儿又开始摇刘仲:“粽子,你真要去开封?。。。。。”
“粽子,很危险的,干脆跟我回木雅草原吧。。。。。。”
“粽子。。。。。。”
结果被火大的刘仲按进被子里,好容易听到她呼吸均匀,总算睡着了。他翻身坐起,两眼炯炯,就算之前很困,现在也已经被阿奴闹的睡意全消。
阿奴又是皱着眉头睡着的,刘仲想起每次看见她睡觉都是紧锁眉尖,似乎有着无穷烦恼,而自己也是她烦恼的一个来源。他伸手轻轻地抹了抹她的额头,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对不起。”见阿奴终于渐渐的松开了眉,长长地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层淡淡地阴影,唇角微翘,烛光里看着惹人心怜。他吁了口气又躺下,摸索到阿奴的手,拿起来紧紧的贴在脸上。
他知道自己喜欢阿奴,喜欢得心都疼了。可是他朝不保夕,自己的生命都像是在大岗山的栈道上悬着,阿奴说那里一只跳蚤都能把人踹下去,上次救了长风自己还没事真是老天保佑,这种好运未必会随他一生。他要不起她,也许云丹会是一个好的选择,他背景雄厚,聪明机狡,对阿奴全心全意,应该可以护她平安。
阿奴的手很小很软,指尖有着老茧,温暖而粗糙。这是个奇怪又充满矛盾的小姑娘,她意志坚强却很爱哭,聪明却又爱幻想,诡计多端又重情重义。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这次被软禁完全是受他所累。如今他长大了,双手健壮而有力,已经是个很好的猎人,不再是当年那个窝窝囊囊连母亲都保不住的小男孩,现在也该换他来守护她。
三舅舅这次一直对阿奴有意见,其实是因为自己脸上的这条疤让沈家的盘算落了空,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舍得骂自己,只有朝着阿奴撒气。局势变幻,太子哥哥生死不明,皇伯父的另外两个活着的孩子一个年纪小小体弱多病,被送进了大相国寺,说是这样才能养活,另外一个染上了天花去世。除去那个小皇帝,只有自己最有资格继承皇位。三舅舅说如今局势越来越糟糕,眼看天下就要四分五裂,海军与几个世家大族都属意自己,指望能够接他回来收拾乱局,而他却在遥远的吐蕃破了相。刘仲却觉得松了口气,他不想做皇帝,跟着阿奴自由自在流浪多开心。可是他不能这么自私,沈家的亲人对自己尽心尽力,两个舅舅和青姨更是万里生死相随,这份情谊他牢牢记着。 沈家是他的根基,他要竭尽全力保全,为沈家,为自己,还有为阿奴挣一份出路。阿奴说过,日子不当要过,还要越过越好。
楼下的青霜暗暗纳罕。她本是刘畅的贴身侍女,被派过来伺候这个女蛮子,原以为她会被刘畅收房。所以给她安排了这件屋子,王爷只喜欢白色。没想到这个梁王世子进去了之后一夜没有出来,听两人唧唧咕咕聊到天色微明,却不涉半点猥亵。她只好向刘畅禀报,刘畅愣了一下,斥道:“多事。”转身走了,也没有留下一句话。青霜只好继续让阿奴住在这里,刘仲依然夜夜溜进来做‘三陪’。侍女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私底下却流言漫天。
令狐文这些天日子很不好过,他发现自从那个小女蛮子来了以后,他的生活可以说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家里弟媳妇日日啼哭,弟弟整日唉声叹气,他心里内疚,连家也不敢回。
刘畅不知道他们的过节,直接命令他就近保护这两祖宗的安全。阿奴无事可做,就把他指使地像陀螺一样转,还经常夜半骚扰,只要稍有反抗,她就会做个口型“阿涛”,他就得乖乖照办,这种折磨导致他与手下的几个侍卫都睡不饱。别的人还很羡慕他们保护一个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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