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3)
见到这个男人让她有些抓狂,却终是敛了情绪,睁眼不答反问:“孙大人,你怎么还未离开?”
孙剑锋简单道:“再见你一面,我便走了。”他朝她伸出手:“你的吊坠给我。”
宁清卓退后一步,警惕捂住衣领口。她知道这人想干什么,却偏偏要问道:“为何?”
孙剑锋想了想:“我送了你凤玉手镯,又帮了你这许多忙,你总得还我些什么。”
他不实话实话,宁清卓自然是乐得找个借口敷衍:“这玉坠是爹爹送给我的,不能给你。”
孙剑锋继续退而求其次:“那便将你的手镯给我。”
宁清卓飞快接话:“手镯是姐姐送的。”
孙剑锋看她胸口一眼:“肚兜……”
宁清卓脸色一沉。孙剑锋收回目光,改口道:“手帕。”
宁清卓一声冷笑,扭头就走,再不理他。孙剑锋犹豫片刻,身形一闪,冲到她身后,手便去抓她的肩!将她反身压在墙上!
宁清卓挣了几下,没法挣脱,偏头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孙大人这是何意?”
孙剑锋想要拿一件宁清卓的贴身之物,回京后时时携带,便像是有她陪在身旁。可他好好询问,宁清卓却不同意,孙剑锋思量之下,决定不问自取。他本来想拿她头上的发冠,可看着那一头秀发,却忽然改了主意,佩剑出鞘,冰冷的剑锋就比上了宁清卓的颈!
寒光逼眼,宁清卓身子便是一颤。她不清楚孙剑锋想干吗,却也硬气不再问,只是咬牙不说话。
孙剑锋便放松了禁锢,手撩起她的一缕发,剑锋轻轻一划:“你别害怕,我只是拿你一缕头发。”
宁清卓没了压制,立时退开两步,低低骂道:“变态!”
孙剑锋丝毫不以为意,将那缕头发缠在左手食指:“送给我了。”
宁清卓怎会允他!她脸色一板,又想离开。孙剑锋却几步上前,拦在她面前:“你送给我,我便离开卢陵回京了。”
这倒是让宁清卓顿住了脚步。不过一缕头发,如果真能送走这个瘟神,她愿意。遂深深吸气道:“送给你了。”
孙剑锋便料到会如此。他对此次两人的“商量”结果很满意,这才侧身让开了路,自己也重新上马。他勒马掉头,又看了宁清卓一眼,就见那人正眯眼看他。孙剑锋觉得难舍,第一次告别道:“清卓,再见。我在京城等你。”
宁清卓面色便是一僵:“……我为何要去京城。”
孙剑锋轻扯嘴角,笃定道:“你会去的。”也再不多留,转身策马离去。
徒留宁清卓一人凝重立在原地。
孙剑锋离开后,宁清卓的生活逐渐回归日常。她又开始了与沈鸿锐一并出入的日子,唯一不同的便是,宁如欣离开后,陈晋安非但没有减少拜访次数,反而变本加厉纠缠起她来。宁清卓揍了他几次,次次将他打到爬不起来,可这人即使鼻青脸肿,也是温和道歉,那副甘愿被她虐以赎罪的模样,竟然让她心中发寒。
宁清卓不可能一直这么打他,更别提这人的身份摆在那,她难免要与他打交道。田里的水要用陈家的水渠,茶庄的茶叶要通过陈家的船队送出,就连宁家子弟想要就读卢陵书院,也要得到卢陵几大宗族的首肯,其中最有决定权的,便是陈晋安。
宁清卓一时没法奈何陈晋安,索性决定暂且与他冷漠相处。而另外一件事情的发生,又转移了她的注意。
这日,宁清卓照旧去茶庄巡视,见到好些长工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一人见到她,撇下众人,几步朝她奔来:“宁当家!宁当家!出大事了!”原来是康子。
康子跑到宁清卓身旁,压低声音道:“冯同知被抓了!”
宁清卓停步,皱眉看他:“你哪里来的消息?”
康子指着不远处的那伙人:“老吴亲眼看见的!府里的衙役给冯同知套上枷锁,押着他出了冯府,冯小姐哭得都晕过去啦!”
冯小姐便是冯同知的女儿,也就是宁修平的妻子。宁清卓有些难以置信:“直接上枷锁了?!不应该吧……”冯同知在卢陵有权有势,怎么可能说倒就倒呢?可事情若还有转圜余地,林知府总会多些考虑,行事也会留条后路,总不至于用上枷锁啊!
康子见她不信,急道:“真的!上枷锁,押上囚车,直接送去省城了!”
“省城?”宁清卓眯眼片刻,倒是相信了康子的话。无怪直接上枷锁了,原来是上面插手问责了。估计插手之人还是比较有分量的人物,林知府因此料定冯同知再无翻身余地,行事才不留情面。
可冯同知为人谨慎处事低调,任职这些年,除了包庇他那不成器的女婿一二,倒也不曾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宁清卓心中犯嘀咕,又问康子:“有听说是什么原因吗?”
康子挠挠脑袋:“好像有人去省城告了他,说他四年前,贪污了饥荒的赈济粮饷。”
宁清卓微挑眉:四年前!
她细细一思考,果然记起了四年前的春天,卢陵发了水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