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3 / 4)
史太君气得快要翻白眼,贾赦已经是扬长而去,口中叫道:“我忍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你们都不让我活了,我还有什么好忍的,我明儿个就抱着老祖宗的牌位上朝,去问问圣人,我这样子,到底怎么样才叫孝顺!”
结果第二天,徒景年和一众朝臣看到了一场好戏,贾赦穿着一身估计一直压箱底,没怎么穿过的官服,跪在那里涕泗横流,抹着眼泪哭道:“圣上,臣真的是没有办法啊,圣上到荣宁街问问,谁不知道臣贾赦在家那就是个只能住在马棚子里的废物啊,臣也知道,臣是个无能的,也不想给圣人添乱,平常就是安安分分待在家里,这辈子连出门都没几次啊!薛家莫名其妙跑京城来,臣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干嘛来的,就听说薛家那丫头心高,要参加选秀进宫做娘娘呢!薛家也瞧不上臣这废物,到咱们家一年多了,愣是连我那院子门都没进,这样的人家,臣要是帮忙走动,那不是缺心眼嘛!”
贾赦很多话说得语无伦次,他反正也是破罐破摔,在那边跟唱戏一样,将贾家的家丑差不多都揭出来了,什么自己堂堂袭爵的人,却被家里的下人不明不白地叫大老爷,老爷反而是老二,自家儿子娶媳妇,自个这个做爹的,连个插嘴的余地都没有,老太太跟老二家的就做主给儿子娶了王家的闺女,结果这儿媳妇一进门,不肯孝顺正经的公婆,一心扒着二房,拿捏着自家儿子,弄得自家儿子简直是给老二一家子跑腿的。外头有人上门拜访,做主的都是老二,自己连是谁都不知道,结果这回出了事,自家老娘是逼着自己认下来啊!说到这里,贾赦悲从心来,差点没当场拍着大腿大哭起来。
徒景年哭笑不得,看着一众同样哭笑不得的朝臣:“诸位卿家,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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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的事情其实外面知道的人很多,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贾家在朝中颇有些姻亲故旧,弹劾贾家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何况,贾家的人也识趣,在官场上并没有多少影响力,大家闲着没事才跟贾家对着干呢!
结果朝堂上,贾赦神来一笔,自曝家丑,贾家又明显惹了大麻烦,那就是落水狗,不打白不打啊!
因此,回头就有人弹劾贾家长幼无序,內帷不修来,加上之前的一堆罪名,徒景年也懒得纠缠不清,总之,贾赦虽说在家里就是个摆设,但是终究是家主,袭爵之人,因此,失察的罪名是躲不过去的,何况,还有违制僭越的事情呢,因此,好好一个一等将军一下子又降了等,成了三等,还要限期整改府邸,收缴违制的摆设用具,将不和规制的建筑该拆的要拆,该修的也得修。
而在确定,那些事情是二房搞出来的之后,贾政这一房算是倒了霉,乱七八糟的罪名加起来,贾政那个候补的官保不住也就算了,还得流放,何况,据贾赦所言,荣国府的帖子被二房把持,谁知道还做了些什么事情,这些自然是要严查到底的。
再说了,史太君的举动,也让一众官员心中戚戚然,老实说,天底下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父母实在是少得很,所谓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在场的官员里头,就有不少摊上了偏心父母的,作为被偏心的对象还好,作为被父母压迫着给别的兄弟谋福利的,谁真的心甘情愿啊!
贾赦这个倒霉孩子,摊上一个这样的母亲,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因此,就有些觉得同病相怜的官员表示,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贾代善过世后,老荣国公夫人就该好好跟着贾赦这个袭爵的人荣养了,结果却不甘寂寞,以孝道的名义,做出违制僭越之举,在她的偏袒下,贾家二房才如此嚣张跋扈,而且,按照贾赦的意思,家里没什么事情老太太不知道的,可见,贾政他们的事情,老太太是心知肚明的,甚至还起了鼓励的作用,因此也必须惩戒。
贾赦跑过来一通诉苦,虽说爵位被削了,但是,算是彻底翻身了,以前他在家里就跟隐形人差不多,连下人都敢鄙薄他,如今呢,徒景年直接开口定了性,二房算是彻底不得翻身了,老太太估计也要倒霉。
果然,贾赦才回了家,立马顺天府就将荣禧堂围住了,还有礼部的人跑过来拆掉了敕造荣国府的牌匾,换上了三等将军府的牌子,又在贾赦贾琏的指引下,开始整改各处逾制的地方,史太君听到消息,才想要跑过来敲打儿子,结果,皇后的懿旨下来了。内命妇都归皇后管,何瑜在懿旨里面将史太君斥责了一番,说她罔顾国法,不甘寂寞,企图废长立幼,最后,剥夺了史太君超品国公夫人的诰命,命其抄写女戒女训百遍,闭门思过。
这还只是开始,很快,史家那边也做出了反应。史家可没有原著里面一门双侯的荣耀,老史侯过世之后,原本袭爵的老大也跟着死了,只留下一个遗腹女,便是史湘云,史鼎史鼐兄弟两个为了个保龄侯的爵位差点没打破了头,最终还是落到了史鼎手里。
史鼎对史太君并不满意,一个不甘寂寞的老太太,本来自己是老二,老大没了自然是自己,史太君却鼓动着老三史鼐跟他争,结果爵位定下来了,兄弟两个也几乎反目,史鼐最后谋了个武职外放,如今已经打算赶着军区轮换制的东风,跑到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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