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5)
松弛了。平安州很多年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事了,草原上的人想要购买许多生活必需品,平安州这边的互市是最齐全的,而且,西宁王府这么多年来,也算是养贼自重,跟草原上一些部族有着良好的默契,互相之间不过是试探性地掐几下,弄点人头充作军功,回过头来对草原输出一些违禁品,算是皆大欢喜。
另外,还有就是吃空饷的问题,西宁王府也没有多少拥兵自重的野心,拥兵自重有什么好的,你得有钱养着这么多当兵的才行啊!朝廷每年发现来的军饷和军需是有数的,路上还要被人层层搜刮,到下头能剩个一半就算是上面的人有良心了,你想爱兵如子,强化军备,那么,你自个就得想办法弄出一大堆的粮食出来,没有足够的营养,根本养不出强兵来,这年头,天操练一次的军队,就算是强兵了,但是操练一次,那么大的训练量,能支撑得起这样训练的人哪个不是大胃王,饭桶一样的人物。西宁王府的人是这样的人吗?自个贴钱,训练强军,给徒家卖命?这对西宁王府有什么好处?异姓撑死就是个郡王,捞个世袭罔替的爵位都困难,西宁王府的郡王爵位已经袭了三代,再往下,就得削爵了!偏偏对他们来说,想要封爵,只有军功,问题是,平安州这边多少年没有大型的战事啦!平常那些小冲突,不过是向上头表示,西宁王府没有尸位素餐,还有存在的必要而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西宁郡王的世子将来能够承袭的爵位撑死也就是个国公,若是运气不好,减三等的话,也就是个伯爵了!因着这样的想法,西宁王府自然是得过且过,一心向钱看,反正跑到这边来的商人,都得给西宁王府足够的孝敬,加上吃空饷的钱,西宁王府虽说所在的地方最为偏远,日子过得却非常滋润。
结果胡人这会儿遇到生存问题了,哪里还顾得上跟西宁王府的那点默契,总不能跑过去跟西宁王金暄说,我们这边闹旱灾,大伙儿都要饿死了,你支援我们一些粮草吧!开玩笑,金暄连自个手底下的军队都要捞上一笔,何况是在他眼里,不过是移动军功的胡人!再说了,胡人多少数量,他就算是想要跟胡人交好,也付不起这个代价啊!
这下子,胡人直接冲过来了,首先就把平安州设置互市的地方给抢了,不知多少商人的财货落到了胡人手里头,甚至连性命都丢了。这些价值千万的财货对于胡人来说,还比不上粮食又用,说白了,这些东西最终还是得通过跟中原的交换才能变成吃的喝的。他们哪能等这么久,自然直接兵临平安州。
金暄也是学过兵法的人,虽说没正经打过仗,却也发现坏事了,手底下的人不顶用,下面那些军队常年吃不饱穿不暖,有的连兵器都私底下卖掉了,这会儿叫他们出城迎战,简直是纯粹给人家送人头的。金暄虽说也做出一副死战的模样,免得牵连王府其他人,但是却只敢死守平安州,然后便命人向长安求援了。
徒景年接到军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看到军报,徒景年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方面连忙召詹事府的人商议怎么回事,一方面立刻八百里加急,传信江南给承庆帝。自个也很郁闷,军情紧急,真要等到承庆帝那边有命令传过来,黄花菜都凉了,因此只得咬牙,这事自个怎么都得做回主了!问题是,徒景年之前为了避嫌,对边军实在是不怎么了解,西宁郡王那个人,也就是在每年年底的时候才能见到,也就是见到,几乎没说过话,对平安州那边如今具体怎么回事还搞不清楚。另外,除了平安州之外,其他边镇有没有遭遇胡人的军队,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消息。
下面的问题就是,要找谁带队,救援平安州,而救援的人马,是从其他边镇抽,还是直接抽调京畿附近的军队,徒景年根本一筹莫展。
紧急军情一封封传来,平安州那边金暄也快急疯了,大晋重视军功,使得勋贵至今在朝中依旧极具影响力,相应的,对于战败、失土之类的罪责,惩罚也很严重,而且,这么多年来,金家人将平安州这边经营得铁桶一般,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自个的大本营,金家多年积攒的财富,八成都在这里,而不是在长安。因此,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是不肯也不敢放弃平安州的,因此,一直咬牙支撑着,就等着援兵来救了。
詹事府这边,徒景年看着这些军情,皱起了眉头:“胡人大军来袭,可见蓄谋已久,草原上之前必有异动,怎么这几年来从未看到类似的情报?”
兵部留守的右侍郎柳芳这会儿硬着头皮出来道:“殿下,臣以为,追责的事情可以暂时押后,此时最要紧的还是及时调兵遣将,好救援平安州,平安州距离长安不过数百里,若是城破,只怕胡人过不了多久,就要兵临关中了!”
柳芳此言并非危言耸听,长安距离几大边镇都不算太远,平安州最近,相对而言,平安州的守备也是最为疏松的,因为说实话,平安州那边其实不适合骑兵大范围冲锋,当年太祖定都长安,在西边广植树木培养水土,平安州那边如今也是多有大片的树林,开阔的地方也有,但是,也就是预留着互市的,谁想到,那些胡人不挑别的地方,就领着十多万人马跑平安州去了呢?
徒景年轻哼了一声,柳芳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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