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5 / 6)
承庆帝想想也是,估计徒景年就是知道一些大概,明白自个跟那些妃嫔之间的关系,至于具体深入一点的,他就不知道了,自个也是那时候过来的啊!他却不知道,徒景年这个躯壳里面塞着的是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大不少的成年人呢!
父子两个绕着花园走了一圈,这才回去了,等到徒景年回自己屋子休息,曹安平才试探着问道:“圣上,今日可要宣哪位娘娘过来伺候?”
“不用了!”承庆帝摆了摆手,又道,“去,将架子上那本地方志拿过来,朕看看!”
之前被徒景年追问了半天钱塘江潮的事情,承庆帝自个知道得也就是个大概,这会儿为了自己在儿子面前的高大形象,好能够在第二天观潮的时候,为儿子排忧解难,还是准备做点准备功课,看看地方志上关于江潮的记载。
徒景年回到自个的屋子,也叫全福拿了本书过来翻看,却不是什么地方志,而是这边的一些野史志异,里面赫然便有什么白娘子之类的传说,倒是叫徒景年回忆起了前世那部重播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电视剧,忽然又想到了女儿,女儿虽说是九零后,但是小时候是跟着他和支教的妻子在大西南那边长大的,娱乐活动不多,也就是看看电视什么的,想到那时候的小丫头,看了电视之后,也披着床单在床上跑来跑去装自己是仙女,心里不由一阵怅然,终究还是回不去了,也不知道丫头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对象了,对方人怎么样,会不会因为她父母都不在了,而欺负她。
徒景年很多年不想这些,突然想起来,竟有些压制不住,偏偏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恍惚记得女儿小时候扎着羊角小辫,穿着花裙子的模样,越往后,女儿的模样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脸上不由显出了挣扎之色。
全福在一边伺候着,发觉不对劲,连忙唤道:“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徒景年一下子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眼睛有点湿润,连忙抹了一下眼角,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母后了!”
全福连忙亲自打水绞了毛巾给徒景年擦脸,口中劝慰道:“皇后娘娘那是天上的仙女,是回天上享福去了,若是娘娘在天上看到殿下伤怀,岂不叫娘娘也跟着伤心!”
徒景年听了,心中却是苦笑,苏皇后是升天了,可是自己的女儿呢,就算是还活着,也永远见不到了!嘴上却是嗯了一声,道:“不过是情难自禁罢了,此事不可告诉父皇,叫父皇知道了,为孤忧心,明白吗?”
全福赶紧应了下来。
不过,全福不说,自然有人说,很快,承庆帝那边就得了消息,忙问怎么回事,过来回话的高振谨慎道:“回圣人的话,殿下本来好好的,在看一本刚刚寻来的野史志异,进上来的时候,奴婢也瞧了一眼,上头无非是些杭州这边的民间传说,并无什么出格之处。殿下看了一会儿,却有些出神,然后瞧着便有些难过起来!”
承庆帝琢磨了一下,不由心中暗叹,徒景年原本是在苏皇后身边养着,苏皇后那时候给徒景年启蒙之余,也会给他讲些民间传说,想必是想起当年的事情了,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儿子是个长情的,不像是别的人,一丁点大的年纪,别人不说,很快自个都不记得了。只是,多思也伤身,琢磨了一下,便命人给徒景年送上一碗安神汤。
徒景年那边看到安神汤,自然知道有人跑过去将事情说了也不追问,将安神汤喝了,干脆直接解衣睡觉。安神汤效果很好,徒景年晚上连个梦都没做,醒来的时候,又是那个温文有礼,独具风仪的太子了。
承庆帝见徒景年一如往常过来请安,心里委实松了口气,拉着徒景年的手,叹道:“死者已矣,只有你过得快活,你母后才会安心,日后不可如此了!”
徒景年乖乖点了点头:“儿臣知道了!”
承庆帝也是点点头,然后道:“这样才好!先去用膳吧,等用过早膳,咱们便去观潮!”
作者有话要说:
☆、
钱塘江潮的确非常壮观,坐在观涛亭中,看着那近十丈高的潮头接二连三掀起,的确叫人比较震撼。杭州本地还安排了不少活动,专门招募了许多水性精湛的弄潮儿,在江潮中表演。
不过,观潮回来,不知听说了什么,承庆帝原本比较高昂的心情却显得低落了下来,哪怕面上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是,徒景年跟在他身边时间长了,却发现承庆帝有些阴沉。
回了织造府,承庆帝还和颜悦色地让徒景年回去休息,又接见了一些当地的官员,等到自个待在屋里的时候,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将手中从宫中带出来的一只哥窑盖碗直接砸碎在了地毯上,织着复杂图案的羊毛地毯一下子湿了一大片,暗色的茶叶散在上头,更是刺眼无比。
“朕倒是不知道,自己治下竟有那般的能人,都富可敌国了呢!”承庆帝想到之前偶然听到的窃窃私语,不由怒火高涨起来。
曹安平垂手站在一边,恨不得直接变成墙上的壁画,承庆帝说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得,之前观潮的时候,承庆帝因为多喝了几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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