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3)
说清楚吧,若此事是真,一则还得让她送送她兄长去为好;二则,她这长公主的位子也难留着,该让她提前有个数才是。”
……这是在说什么?
云婵耳听着皇太后所言,却是并不看她,始终望着霍洹,心中笃定地只想听他说清楚。
旁人说什么,她都可以不信。
皇太后起身离开,眉目间始终笑意浅含,直看得云婵发怵。
殿里安静了,宫人们仍跪伏在地不敢起身,云婵仍看着霍洹。见他始终不言,心中更是难安:“怎么了……”
“皇太后为朕除了那些人的事不快。”霍洹道了一句,却是解释皇太后为何来此而已。
“臣女说的不是这个!”云婵急得话语中生了哽咽,夺上前一步,又道,“兄长怎么了……他去赫契附近办差,遇了什么险?求陛下告诉臣女……”
“小婵。”霍洹轻唤了她一声,声音听着有些无力,“事情还不清楚,你……”他想敷衍过去,抬眼间与云婵的视线一触,却是说不下去了。哑了一哑,道,“你先坐。”
云婵默不作声地行过去坐到他面前,隔着一个案桌,她的目光禁不住地在案头的一本本奏章上扫着。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知道这些奏本里都写了什么,想知道哪一本是兄长呈上来的、或者是关于兄长的。
“你兄长过几天,就会回长阳来。”霍洹口吻极轻地说着,温和的语气像是在安抚她,“但你还要再过一阵子才能见他。这其间若出了什么事,朕一定告诉你,朕保证。”
不由自主地放宽了些心,云婵点了点头,还是追问了一句:“究竟出什么事了?”
“嗯……有人疑你兄长通敌。”霍洹答道,睇一睇她,又说,“这种事,朕不能平白说信或不信。”
通敌。
云婵被这两个字惊得神思恍惚。
若当真罪名确凿,这就是无可赦的死罪。甚至可以牵连到整个云家——就像皇太后方才说的,她这长公主的位子也保不住。
她自然是不肯相信兄长通敌的。虽有几年未见,但云婵印象中的兄长便嫉恶如仇,如今更是一腔热血想要为国效忠,如何会通敌……
“他不会的……”她薄唇翕动着道,“臣女是险些被嫁去赫契的人,又当着兄长的面被赫契左贤王出言羞辱过。兄长巴不得早一刻灭了赫契才好,怎么会通敌……”
她竭尽所能地理清思绪,闻言软语地为兄长解释着,即便知道这些话不能左右皇帝的判断,也想试图说服他一些,总好过他倾向于相信兄长当真通敌。
“朕知道。”霍洹略笑了一声,“朕并不疑卓卿君。但事情既然出了、又不是小事,该查还是要查。”
赌上家国安危,莫说谁也赌不起,她也没资格开口让他去赌。
“臣女不会再问了。”云婵强压着担忧承诺道,“关乎天下的大事,臣女知道轻重。”
这样的事,总是让人心累的。就算不管、不问,也到底不可能不想。
修剪着盆栽的枝叶,修得心不在焉。不是一剪子剪过了,就是剪的方向出了偏差。如此白白耗了半个时辰之后……
还不如剪之前好看。
“唉……”手里的剪刀一搁,云婵没精打采地朝着床榻走去,想歇一歇。
已在旁边候了许久不敢贸然开口的林端终于得了空,跟着上前了两步,禀说:“长公主,明宁长公主在外候了多时了。”
云婵心里一沉,扫了他一眼:“怎的不早说?”
请霍檀入殿,云婵不问也大抵能猜到她是为何而来。见了面一瞧,果然……霍檀双眼哭得红红的,见了她就急道:“锦宁姐姐,云大人他……”
“我知道。”云婵颔首轻喟,拉着她坐下来,明明自己也满心忧虑却还要宽慰她,“你别急,毕竟关乎国事,你我都说不得什么。”
“可是……”霍檀抬手抹了把眼泪,抹得妆都花了。泪盈盈地看向她,抽噎着又道,“可那是禁军都尉府的诏狱……我怕……”
作者有话要说:霍檀:他喜欢我吗?
云婵:不……
霍檀:t_t他不喜欢我?
云婵:不……
霍檀:o(▽)o 那他喜欢我?
云婵:并不……
霍檀:t_t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云婵扶额:和陷入暗恋的姑娘无法交流……
☆、 争辩
在云意回长阳的次日清晨,皇帝便吩咐传来宣室殿问话。
那天下着秋雨,心知路不好走,是以去传这话的宦官久久未归,霍洹也没有在意。
却是一等就等到了晌午。潘瑜上前询问是否传膳时,霍洹才不由得眉头一皱,心觉这也太久了些。
又等了将近一刻,终于见那宦官匆匆地进了殿来,衣摆几乎尽湿,可见雨确是不小。
伏地一拜,那宦官的禀话声有些颤抖:“陛下,云意眼下……眼下觐见不得。”
霍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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