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7节(2 / 4)

加入书签

和了,微微侧身,掩袖,亦是饮尽,又悄悄将酒盏翻转,朝刘彻挑了下眉,看得刘彻忍不住大笑起来。

很快,筵席之上便是一派君臣共乐的和谐美景。

眼看好事将成,却被卫子夫坏了这大好局面,刘嫖的脸色怎么会好?看到她这般郁郁怨愤的模样,刘彻心中微叹,忍不住摇了摇头:姑母实在是……

不若子夫识得大体。

这般一琢磨,便不再去看刘嫖,也懒怠理会她的不渝,径自与诸位爱卿推杯交盏,觥筹交错,夜宴之上,主客尽欢。

卫子夫不露神色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更是轻蔑,不过是仗着出身好罢了,竟想唆使陛下弃了这满堂百官去看陈阿娇,也不怕被天下人笑话?如此心性,如此喜怒形于色的城府,真真不足为惧也。

只要没了陈阿娇,我看你这馆陶公主府还能唱什么戏!

曲终人散时,刘彻略有些醺醺然,本欲往长门,却看月上柳梢,天色已然不早,踌躇间,却见卫子夫袅袅婷婷地走到跟前,笑道:“陛下欲何往?可是去见姐姐?”说到这,脸色微微有些黯然,似是钦羡,又似带了一丝幽怨怅然,“姐姐如此讨得陛下的欢喜也是自然的,过了今夜,怕是姐姐与这赋文就会流传开来,传为美谈。只是今晚,不知子夫可否先睹为快?”

刘彻倒也没多想,便将《长门赋》递给她。

卫子夫双手接过,细细地读了一遍,犹觉不足,又回头重复了一遍,方缓缓抬起头来,眼圈竟隐隐泛着水光,柔声道:“真真难为姐姐了。只不过,这姐姐也真是的,心里有事,哪有什么不能同陛下说的?您可得好生赏一赏这司马相如,若不是因他这《长门赋》,怕是姐姐的这番肺腑,不知何日才能懂了。”

刘彻心中亦有些不渝,可一转念,想起之前的薄待,又压了下来,强自笑道:“她那性子,你又非不知?无理都要争三分,更何况还与朕怄着气呢。有时朕瞧着,便是对青衣,也比待朕客气几分。”

“这便是姐姐的不是了。”卫子夫微微蹙眉,一脸娇嗔,“陛下莫怪子夫生气,实在是姐姐……哪有姐姐那般使性子的?些许小事,有什么可计较的?若是妾得了陛下这般关爱,感恩戴德尚且来不及,又怎会跟您怄气?”

“子夫这是在怨朕待你不好?”

“怎么会?陛下待妾之好,点点滴滴,妾都铭记于心,怎会埋怨您呢?”卫子夫急急地辩解了一句,盈盈眸光里满是万千柔情,缱绻得比这月色更妩媚,“有时候,妾都担心自己会被陛下宠坏了呢。若是妾恃宠而骄,越发行事张扬,往后再不讨陛下欢心了可怎么办?”

刘彻眼底闪过一缕深思之色,面上却仍带着几分调笑,伸手揽过她入怀:“原来子夫是嫌朕不够宠你呵,那今晚,便让朕好好宠你一回罢。”

“陛下,您又拿妾寻开心,妾不依……”

女子羞恼的薄怒浅嗔,和着男子肆意张扬的大笑,渐渐消失在高高的宫墙之间,只余下月色清辉,静静地凝望着檐角一盏盏飘摇的宫灯。

☆、 将计就计

恃宠而骄,昔日的阿娇,并非没有这般过。

想起那段烦躁甚而厌恶的日子,再一回想,近来,似乎自己确实有些太由着她了。刘彻心头的蠢蠢欲动便压了下来。如常地处理政务,如常地在昭阳殿,在后宫流连,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如此情状,前朝文武委实松了口气,办起事来更卖力了几分;后宫佳丽更是常有在御苑里嬉戏玩乐的,只盼能得见圣颜、欢享雨露。

只是,惟有郭舍人心里明白,那御案上,一直并排摆着两页墨香,一页绝烈,一页凄凉。

那是刘彻每日都要在手里摩挲着细细看几回的。甚至,看着,看着,整个人都会柔软下来,带着温和的笑意。

从未见过的温柔。

另一个心如明镜的,怕就是卫子夫了。那日刘彻的失态,她看在眼里,记下心上,如鲠在喉,叫她吃不安稳,也睡不安稳。眼下刘彻虽未成行,但这样的平静,又能延续几日?

昔日娇纵却无甚心计的阿娇并不足为虑,可眼下的,她却心有忐忑。心里更是懊恼,自己当时为何没有一尊鸠酒,以那时阿娇之于刘彻,便是自己当真做了,怕也无甚大碍,哪还需要今日这般战战兢兢,唯恐露出半分破绽?

长门宫里,因无人悉心照料,满园子的花木,凌乱而无序,然这种任它生长的自由,却让整个园子多了几分野性与自然之美。

只是,落在青衣眼里,却是荒芜苍凉的。

每每经过,她总低头快步地离开,生怕多看几眼,就勾起心头的悲。犹记得那回,她小心翼翼地提及,阿娇微微一愣,笑着曼声吟道:“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

其间的意思她虽不甚明白,可主子的不在意,却是明白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冲动地就想问:这样的日子,难道您就当真不在意?

其实,不消问她也知道主子会如何回答:是福是祸,自在我心。只是这般的潦倒,怎会是福?每每看到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