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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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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山庄,下此毒手!”

赵志博此话一出,俞莺巧便觉异样。云蔚渚周围有没有“贼匪”都还是未知之数,此人如能这样武断?她想起殷怡晴曾说过要探官船的底细,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她正想询问,却见大厅之中并无殷怡晴的身影,也不知她是何时离开的。

雷韬却没想那么多,顺着赵志博的话道:“可这几日进山庄的人,都有大人一一盘查,贼人如何能潜入啊?”

赵志博未加思索,答道:“那必定是昨日早上那一船食材了。贼人肯定是在那船食材里下毒,想扰乱视听,再图谋不轨。”

雷韬满面惊疑,怔怔地不敢相信:“这可如何是好?”

“庄主放心,既然本官在这里,自然会彻查清楚。待本官先去检视食材,验出毒物!雷庄主,你若还能支持,何不给本官带个路?”赵志博道。

雷韬知道事态严重,虽有不适,却依旧强撑着答应下来。眼见雷韬领着官兵们离开,俞莺巧愈觉不安。这时,肖让开口,对她道:“巧儿,你帮我个忙。”

俞莺巧点头,道:“公子请说。”

“能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毒,毒物应该不是下在食材里,只怕非盐即水。你去厨房替我拿些盐,再去贮水缸中取一碗水来。”肖让说话之间,挽起袖子,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藏青布包。布包之内,是一排精细雪亮的银针,他轻轻拈起一根,神色已全然凝重,“我暂时脱不开身,一切就麻烦你了。”

俞莺巧自无二话。符云昌见状,也要同行。肖让却制止道,“小符,我也有事拜托你。烦你到庄内各处巡一圈,把病人都带进来。”

符云昌听他这么说,抬眸看了看厅内的情形,皱眉道:“全带过来得有多少人啊,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肖让轻轻一笑,道:“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行不行,只有做不做了。”

符云昌闻言,扬眉道:“好。”

两人离开,各行其事,不在话下。

俞莺巧并不知道山庄厨房的位置,她一路摸索,又问了沿路的几个病人,这才找到。厨房之外,放着几个青瓷大缸,约莫半人多高,上头盖着盖子,大约就是贮水缸了。俞莺巧先进了厨房取了盐,另拿了个碗出来舀水。她走到瓷缸边,揭开盖子,果见里头清水澄澈。她想了想,又揭开另外几缸的盖子查看,最后选了只剩下半缸水的,舀了一碗。她正要走,忽听有人喝道:“你在做什么?!”

俞莺巧抬头,就见来者是几个彪猛汉子,正是南陵王的侍从。这几人也认出了俞莺巧,一时也都惊讶。为首的男子粗声粗气地质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是你动的手脚?”

他的话语虽然不善,但语气里却有些许疲态,脸色也不甚好,想必也中了毒。俞莺巧也不想多添误会,便毫不隐瞒地将因由告知,又道:“诸位也去大厅吧,别耽误了病情。”

几人将信将疑之际,南陵王走了过来。即便中毒,他的身姿依旧飒爽。俞莺巧的话,他也大致听到了,回应道:“倒不必担心我们。我这儿还有些行军散,你一并拿去大厅,虽不能完全解毒,多少缓和些。”

俞莺巧谢过,又想起先前殷怡晴说的事。弄珏山庄素来出世而居,鲜有仇家,怎会平白无故遭人下毒。赵志博所谓的贼匪之说,也不可信。如今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位王爷了。他故意放出消息,又隐秘地留在云蔚渚上,到底所为何事?兴许问过,便知端倪。可他既然隐藏身份,她这般贸然相问也不妥当。只怕一时鲁莽,反倒坏了事。

俞莺巧正犹豫之际,忽见不远处灰烟升腾,又听得人声喧哗,似乎是着火了。她忙放下了疑虑,匆匆告辞,往火事之处赶去。南陵王也觉异样,领着手下跟了过去。

着火之处,正是仓库。更确切说,是仓库之外。俞莺巧等来时,就见赵志博手下的官兵在堆了柴薪,将库中将食材一一搬出,就地焚烧。此时,雨势渐大,官兵们便拿了油出来浇,催得烈火熊熊。

雷韬焦急难当,想要阻止众人,偏偏有心无力。他屡次央求赵志博停手,对方却肃然道:“如今情势紧急,也没时间一样样验毒。这些东西又都放在一个库中,难保不彼此沾染。为防后患,倒是全部毁掉的好。还请庄主见谅啊。”

俞莺巧听赵志博这么说,疑虑更重。先不说这食材中未必有毒,如果真有毒,也该留作证据。哪里有一把火烧掉的道理?这赵志博行事未免太过诡异,不能不叫人怀疑。

与俞莺巧一样,南陵王也察觉了几分。他大步上前,怒喝一声:“住手!”

赵志博看了来者一眼,神色些微变化,却终归冷静,他并未制止手下,只倨傲道:“你是什么人?竟对本官大呼小叫?”

南陵王走到他面前,斥道:“老子想对谁大呼小叫就对谁大呼小叫!你是哪里的官,行事这般愚蠢!毒物尚未验清,烧掉证据是何道理!”

赵志博周围的官兵见此人如此不客气,齐齐取了兵器出来。南陵王的侍从哪里能坐视,也都围上前来,一心护主。众人推搡怒骂,正当混乱之时,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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