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4)
毕竟韩大就是在有味斋后门淹死的,不少街坊信誓旦旦得说在有味斋临水的台阶上看到一个胖娃娃,雨天里只穿个红肚兜在河里凫水,一打眼就上岸跑有味斋后院去了。还有街坊小儿从有味斋要来的青团一靠近水边就会不翼而飞。有些渔民买了青团子,若是一个都不肯祭拜给河神的话,总能听到水中隐隐约约传来声声呼唤:“扔下来,扔下来,把青团子都给鱼吃了吧!”若还是不给,那日打的鱼就会不翼而飞。
因为这种种怪事,街坊领居便纷纷约束家中小孩,不许再来有味斋要吃食了。
不过,讨聪明的小孩子们被吓跑后,河中的小水妖却依旧日日都要来换青团子、玉带糕,艾窝窝等糕饼吃。所以,即使清明已经过去许多日,四郎依旧每日都要蒸糯米制作的各种糕饼来卖,其中以青团子居多,一是买的人依旧不少,二是河中水妖爱吃。
四郎给小水妖塞了一个青团子在手里,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小水妖把青团子一口塞进嘴里,好像怕被人抢去似的,要立马吞到肚子里才安心。然后小水妖就吃着手指,无辜的摇着大脑袋:“不知道。”
一直保持着预备啄妖状态的黄雀立马激动起来:“撒谎精!妖怪是不会忘记自己名字的!”
的确,妖怪是不会忘记自己名字的。
对凡人而言,姓名的字有形象、声韵、数理、五行、阴阳等多种成份购成,他们是互相联系又互相制约的,冥冥中确实有左右人生吉凶的力量。只是这种力量是十分微妙的,也会随着人类自身运势的转变而改变。
对妖怪而言,名字却更加的重要。因为妖怪的姓名是具有力量的,代表着他们的来历和传承,甚至包含有他们的灵魂,所以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一旦为他人所知晓,就代表着一种契约和束缚。
因此,大部分的妖怪都有两个名字,一个是由妖族中传承而来但是被隐藏的真名,一个是日常使用的“假名”。比如槐大兄弟,他们的真名是木怀阳和木怀和,以前那个叫望子的小孩知道了他们的姓名,所以二妖才会轻易相信这是自己的老兄弟——松树大哥想要庇佑之人。
但是槐树兄弟平素从来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名,众妖也不会唤他们真名,就只是槐大槐二的混叫,因为只有二妖认定的主人——饕餮和四郎才有权利用妖族的语言,唤出那两个真实的带着契约的名字。
当然,就算凡人偶然间知道了某些妖怪的名字,他们其实也从来没有真正准确的念出来过。
比如饕餮,尽管世人都知道这是个有名的凶兽,但是凡人呼唤出来的“饕餮”这个音节和写下来“饕餮”两个字形对龙子殿下并没有束缚的作用。因为那不过是凡人的喉咙模仿出来的发音而已,更加自白点说,就好像是在两种语言互译的过程中生搬硬套的找到了对应的两个字,但是并没有发准确那个真正具有力量的姓名。
通常情况下,凡人是没有办法念出妖怪名字的。
因此,一个妖怪贸贸然询问另一个妖怪的名字,这的确是十分失礼的行为。
四郎用些青团子就想骗小水妖说出名字,很有些拐骗儿童的嫌疑。不过,只要知道了水妖的名字,在座的各位大妖怪才能弄清楚为什么反魂玉会认这只河童为主,从而洗去对它的怀疑。
不过,既然小水妖说它也不知道自己的姓名,那么不管真假,它身上背负的嫌疑就还存在,纵然四郎喜爱它,也不会任性得拿身边亲近之人的安危开玩笑。
一直坐在旁边的殿下听到这里,忽然轻笑出声。他把小水妖从四郎怀中提溜了出来,像检查家里的宠物狗般,翻来覆去查看一番。“我开始以为只是一只普通的河童。没想到居然能让反魂玉认主。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黄雀感觉自己得到了来自殿下最为有力的支持,得意洋洋得宣布自家高见:“这只河童肯定和鳖灵是一伙的,龙子殿下快吞了它!”
黄雀这回来凡间替王母办事,结果却被鳖灵暗算,连幕后黑手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打的遍体鳞伤。
要不是陶二出手相救,恐怕堂堂天庭使者真的会成为凡人腹中餐。一想到这种耻辱,黄雀真是特别、特别生气,气的不行。这几日还在养伤呢,就摩拳擦掌,立誓一定要把重返人间的鳖灵打回十八层地狱关起来。
黄雀在天庭多年,算得上见多识广,一见韩大身上的古玉便觉查出蹊跷,偷过来一看,果然是反魂玉。如今反魂玉忽然认小水妖为主,这事确实十分可疑。黄雀这么激动,并非没有道理——起码能说明小水妖和巫族以及鳖灵具有某种联系。
河伯与河童都是生活在各处河川或者水泽中的水妖,河童指的是“住在河川里的孩子”,河伯指的是“住在河川里的大叔”。
古早以前,黄河流域的上游,有一位河川神祇,名叫河伯。这位河伯可是鼎鼎有名的,因为脾气坏又好色,在不少神话中都以反派形象出现过。而小水妖就是他的同族,是洄水这一段水域中的河童。
到了后来,随着天庭的建立,类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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