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3 / 4)
女,翟家大小姐的及笄之日。
那一日,翟家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祈国规定:贵族女子在订婚(许嫁)之后,出嫁之前行及笄礼,一般在十五岁举行,倘若一直待嫁未许配的,则年到二十也行及笄礼。
及笄,亦作“既笄”,一般就是在女子满15岁结发,用笄贯之,便是及笄。说白了就是女子于十五岁将头发梳拢,挽一个髻,插上叫做笄的首饰,这便是笄礼。
及笄也标示着到了婚嫁年龄,对女子的意义重大,所以都会宴请宾客,请亲朋好友前来观礼。
由于这几天若雪一直闷在屋中养病,卫离见她精神恢复的差不多了,又怕她闷坏了,逢此盛事,岂有不带她去参加之礼。再说,若雪以后也是要办及笄礼的,他先学着点经验总没有错。
风三娘没去,送他们俩人出门后,便和卫妈妈俞妈妈带着下人开始收拾行李了。
“这翟尚书和夫人是怎么想的?提前些日子办和退后办都好啊,为什么非得选在一年中最热的日子来办?”若雪觉得在酷暑办盛宴,不光吃食上动不动就坏了馊了,人也跟着热的受不了。
他们已经到了,卫离正在车前等着她下马车。下了马车便是一阵难耐的暑热,她免不了抱怨个几句。但幸好天公做美,热虽热,却是个不下雨的阴天,并时不时的有风吹过,比起明晃晃的毒辣日头,这样的天气显然要可爱的多了。
“热的难受吗?有没有哪不舒服?若是身子不适,咱们便回去。”卫离不管那些,他只操心她的身体。那天在月亮湖发生的一幕,永远的停留在他脑海里,每每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被她吓坏了!
便是九岁那年和父亲被大批杀手截杀,离死亡如此之近,他都没有害怕过。可那一刻,看着她了无声息的样子,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害怕,浑身颤栗不止……
“那是谁家的公子和小姐啊?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我也是,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可这两人太打眼了,仿佛鹤立鸡群一般……”
“……那我们是鸡?”
“……”
“……”
“你才是鸡,还是土鸡!”
有些人望着他们,发出低低的惊叹和议论之声,那个乱用成语的家伙被众人好一顿排揎。
尽管今日来翟府府邸的宾客甚多,个个衣饰华丽,气度不凡,但卫离和若雪两人却仍然令人瞩目,一是翟大司空的父亲带着儿子媳妇亲自来迎。二是卫离的身份。三、自然是两个人都生得相当的漂亮,属艳惊四坐的人物。
卫离今日是一袭银白色的绣金锦衣,华贵的衣摆直直垂下,流泄如水,发丝如黑瀑,颀长挺拔的身姿宛若玉树临风前。面如冠玉的脸上,子夜寒星般的桃花眼波光潋滟,让人看一眼,便担心一不留神就会栽进去,从此泥足深陷,万劫不复!
无论他走到哪,无论身在何地,都能凸显他别具一格的致命魅力,优雅的微微一笑,矜贵中透着距离,温润如玉的君子气息与生俱来,俊美不可方物的容颜,逼的人仿若窒息。
至于若雪,穿戴打扮上自然无可挑剔,卫离的银子多半都花在她身上,要是再让人盖过衣服首饰的风头,那也太说不过去了。纵然是年纪小了些,纵然不施朱粉,她精致若画的容貌已逐渐在展露风华。
眉不描而黛,双眸若清泉,纯澈明净的眼神略带清冷,眸光微转时,有一股流动的冷艳,却又不失楚楚动人,一颦一笑,自成风度,尤其是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气质,楞是叫你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钱氏和凌轻烟,正是在大多数人都朝一个方向看去的时候,发现若雪的。
那一瞬,钱氏妩媚妖娆的吊梢眼骤然竖起,窄窄的眼瞳紧缩,恍若毒蛇。她将团扇掩至红艳的唇边,哑着声音问:“那是谁?”
即便母亲只问了这三个字,多一点的信息也没有,凌轻烟却明白她要问的是什么:“娘,那便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卫离和他的妹妹。”
美眸充满妒忌的盯着若雪身上的衣裙和首饰,漂亮的唇角轻撇,带出那么几分不屑和鄙夷:“又非什么正宗的大小姐,不过是人家收养的,穿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就算穿的再华美,也改变不了她低微的出身。”
垂头扫过自己精美的白纱镶珍珠,绣功繁复的衣裙,先前尚觉得完美至极,似乎将自己衬的更美了更纯洁了,好似飘飘欲仙。但现在有了鲜明的对比,若雪一袭美的让人心醉的水蓝色窄袖长裙,裙裾摇曳逶迤,翩翩然行走间,恍若一只蹁跹欲飞的展翅蝴蝶,飘逸又不失华贵,既清雅,且高冷。
自己这层层叠叠,仿佛裹粽子的模样,明显逊了人家三分。爱美的她心头越发不高兴了,嘴角撇的弧度加大:“这些身份低贱的姑娘家,自身才华贫瘠匮乏,什么都不会,相貌也生的甚是一般,就只会在穿衣打扮上抢尽风头,当真俗不可耐!”
“她是不是叫凌若雪?”钱氏的心思完全在若雪身上,一直目送着她纤细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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