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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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真要命,肚子又疼了!”陈设华丽的主卧房里,发丝散乱,面色青白无血色的陈夫人躲在床上哼哼唧唧,忽然感觉腹内不适,慌的直唤丫鬟和婆子:“来人,快快扶本夫人去净房!”
房中一片忙碌,丫鬟和婆子似穿花一般,奔走不休。
待净了手,再次回到床上躺着的时候,陈夫人已上气不接下气了,感觉自己命都去了半条。
丫鬟服侍着喝了一盅苦苦的药,又漱了口,感觉口中苦味去了些,另一个丫鬟捧来一玉碟密饯果子,陈夫人马上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快拿开罢,如今我什么也吃不下。”
闭着眼睛喘息两声,又恼恨地道:“这药怎么一点也不奏效?喝了跟没喝一样,这才多大功夫,本夫人便去了净房好几趟。”
一个穿戴甚是体面的婆子软声说:“夫人切莫着急,仔细急坏了身子。老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再抽丝下去,我早没命了,你们一个都巴不得我死是不是?”陈夫人气急败坏的打断她的话。
婆子尴尬地住了嘴,心道,这药又不是灵丹妙药,哪能有立竿见影的功效,自己也是,在这当口往前凑干什么?马屁没拍成,反拍在马腿上了。
“对了。”陈夫人忽然想到二女儿,马上吩咐:“赶紧打发人去瞧瞧二小姐怎么样了,情况可有好转?若是还不行,少不得要另换个大夫诊治。”
“是,夫人。”婆子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陈芳悦的情况,不比其母好,只比其母更糟。
若雪恼恨她设计师兄,下手毫不留情,那玉枕快把她的后颈敲断了,疼痛难忍自是不消说了,且肿起老大一块,青青紫紫的好不吓人。
她昏过去以后,若雪用力将她扯下榻,她的脑袋狠狠砸在地上,磕了鸡蛋大的一个肉包,生生地疼。绑她的时候更是不管不顾,没有麻绳,若雪便把她脱下的衣裙撕成条,并且怎么紧就怎么绑,那些布条都深深勒到她的肉里去了,让她痛楚万分。
这些且不说,更让她觉得窝火,又难以启齿的是,她在榻下醒来时,肚腹中一阵轰鸣,一阵痛,显然是吃坏了肚子,她急着去净房,奈何手不能动,口不能言,明知道陈夫人就在软榻旁边,却也只能干瞪眼。
末了,实在忍无可忍,直接泻在薄薄的亵裤里了……
此事对一个注重体面的官家小姐而言,无异于是奇耻大辱,她恨不得死去。但也正是因为软榻底下飘出了令人作呕的恶臭,让急着寻她的丫鬟和婆子们发现了蹊跷,她才得以获救。
当时的她衣不敝体,浑身沾满屎尿,臭气熏人,狼狈不堪,对若雪恨之入骨的同时,又恨不得将在场的丫鬟婆子们全部杀人灭口,以免让人知道她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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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036 恨意
更新时间:2014-8-20 0:11:50 本章字数:3393
及至遮遮掩掩的回府后,母女二人只顾着跑肚,往返与茅房和床榻之间,连陈芳怡的事都顾不上了。
请了大夫来诊治,说是误食了巴豆粉,幸好发现及时,否则,不死也要去掉大半条命。
陈夫人豁然就明白了,她们母女俩是中了暗算——庆丰楼那样的大酒楼,自然不可能干这种自断财路、自掘坟墓的蠢事;那天带去的丫鬟婆子,俱是自己的心腹之人,没道理会这么做;思来想去,唯有若雪那刁钻的小贱人嫌疑最大。
且这巴豆粉,毫无疑问是下在赤枣乌鸡汤中,因为她们母女一心想着算计夜澈,除了乌鸡汤,其它的菜都未怎么动。陈夫人不仅自己喝了两小碗,还催着陈芳悦喝了不少,直说这汤对女子有好处。
因此,本来就恨透了若雪的陈芳悦更加恨若雪了,恨不得立刻拿刀子杀了她!
躺在自己的绣榻上,时而呜呜哭泣,时而恶狠狠的咒骂:“凌若雪你这个小贱人!没爹没娘的下贱货色!大妖怪,竟然敢打本小姐,还用臭袜子……呜呜……”
突然想起塞在嘴里的罗袜是自己的,要说臭,岂不是骂自己臭,即刻换了词:“凌若雪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居然敢绑官家小姐?还堵我的嘴,简直是强盗土匪的行径……呜呜……本小姐要去告你,让你这辈子都蹲在大牢里!……”
不能告官,一告,自己的名声就完了,再说,这对凌若雪的处罚也太轻了,她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恨意的叫嚣:“凌若雪,本小姐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尾音拖的长长的,可谓余音绕梁。
几个丫鬟满面惊惧之色,瑟瑟缩缩地持着盆巾等物在一旁候着,想劝又不敢劝。二小姐出了这样的丑事,凡是侍候她的下人都有责任,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夫人身子不适,尚且来不及处罚她们,可二小姐回来后大发脾气,不但怒不可遏的将闺房中的东西砸的稀巴烂,更是迁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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