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节(2 / 3)
面对天叹息一声:“倒也清净!”
城里,萧护满面春风,五舅老爷和梁山王居中高坐受礼。新人在鼓乐中往洞房里去,小鬼回来报信:“击退敌兵!夫人说风雪大,让不要追击!”
大帅随意挥挥手:“不要追,喝喜酒要紧!”就去恭喜五舅老爷。不大会儿功夫慧娘回来,换下盔甲重施脂粉,喜滋滋儿的来喝喜酒。
坐下来,还在想自己最近的一封信到了没有。
这信是给临安王的。
孙珉收到这封信的同时,也收到韩宪王的信,信中邀请孙珉一同入京。孙珉放下这封信,再看萧夫人的信,和去年一样,是请自己指派六部官员。一开始孙珉还不敢派人,后来有一个才来投不到半年的书生叫霍起,愿意为临安王到京中,去了以后说京中大好。
今年萧夫人再来信是顺理成章。
临安王对着韩宪王的信自语道:“我已经进京了,人早就去了!”又拿起第三封信。如果说萧夫人的信只是安抚住临安王,这第三封信就至关重要。
这信是宫中张太妃的大太监顾公公来的。
从韩宪王去年纳古里氏为妃后,顾公公来了头一封信。头一封信没有别的话,只是嘘寒问暖。第二封信,就简单地说说宫中的事。这第三封信,顾公公说到皇帝的事,又说太妃年迈,时常挂念四海安定。
三封信,系得临安王一步也不会对着韩宪王去。这说明宫中对韩宪王增加兵马是不安的,来信自己,表明他们知道小皇帝是不能当家的,而萧夫人对于京中的事无巨细都来过问,说明萧护有退让的意思。
孙珉这一年总是心情不错,边观察边打量边盘算。萧护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是不如自己名声正的。
临安王摄政,或是临安王登基,指日可待。
把韩宪王的信抛到火盆中,由它化为灰烬。
潘侧妃蹑手蹑脚在帷幄后面偷看,见到郡王对着一封信笑得合不拢嘴,这信上笔迹熟悉,又是萧夫人的。
每一回萧夫人来信,郡王就自己看上半天。潘侧妃则越来越沉默……
又是新年,曹文弟从王府中出来,总是郁闷的。韩宪王自立为帝,借助古里氏夷人问鼎中原,本来是一件大喜的事情。
可曹家就只受排挤。
曹娟秀不算得宠,曹文弟是个文章锦心秀口的人,没有太多的实战给他增加经验,还总怪他办不成事,他也很是冤枉。
他一年比一年弄得清楚,什么叫自己办成事,就是自己把萧护说到他臣服于韩宪王。关于这一点,曹文弟又不服气。
他认为要服众,就自己去,谋士也好,武将也好,与本人德行是两回事。
他缩头在雪中嘀咕:“总想和萧护过不去,还想让他受招安!”风声把他的低语掩盖住,雪遮住他眼睛,他就没看到路边站的两个人。
两个人全戴着大皮帽子,有一个急切地从帽子下面对曹文弟看,两行泪水才出来,就在脸上化成冰!
曹文弟擦身而过,另一个人低声清晰地道:“曹先生,别来无恙!”走出几步后,曹文弟才听到,他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回身一看,见两个人推推头上皮帽子又立即压下来。
曹文弟如遭雷击!
父亲!
另一个是孟轩生!
父亲?
他再看过去,见两个人往前面走,曹文弟在后面跟着。到一处客栈中,见几个人守在小院门外,是江南曹家的随从。
主仆相见,只看一眼,使个眼色,曹文弟走进院中,见门帘高打,除去皮帽子的那个人缓缓回身,正是几年不见的父亲!
曹文弟当即跪下,泪流满面,由廊下膝行直到房中,曹老爷也哭得肩头颤抖,把长子抱入怀中:“我的儿,你好不好?”
“父亲好不好,母亲好不好,二弟好不好?”曹文弟哭着一一问过来,父子抱头痛哭,孟轩生劝着他们才坐下来。
见他们父子不哭,孟轩生回避出去。曹文弟问:“父亲怎么到了这里?”路上有雪并不好走。曹老爷有怒气:“我为你和娟秀而来!”
他拳头握紧:“早几年我就想来,一开始怕别人看不起,又怕别的怕了好几年,我想你不回来就算了,天下大乱呢,乱世中出英雄,指不定你就是个从龙的功臣。没想到,”他咬咬牙:“我听到韩宪王娶夷人为正妃我就后悔不迭,应该早些让你和娟秀都回来。我曹家的女儿,怎么会给人当侧妃!”
以前他还有这样的指望。
曹文弟惭愧:“韩宪王为人刻薄,刚愎自用!父亲,让娟秀跟他是错了。”曹老爷缓缓告诉他:“顾良能抓住他的妻子和儿子时,我曾问过老帅,那王妃还能活不能活?老帅厉害,他反问我要活还是要死的?我就直言相告,曹家女儿不能当侧室,老帅让我放心,没几天,那王妃死了!”
曹文弟震惊,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内幕!
“我想有你在这里帮着娟秀,娟秀又有儿子,好歹也能成正果!娟秀是王妃,我就出面为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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