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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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粗笨,野花细软,谢承运脱口而出:“好,谁摆在这里的?”再一想,只能是自己夫人。谢公子进京里来是求官职的,只把夫人放在心头过一过,就想到正事上。出来见妻子坐在月下绣花,身边只有一枝蜡烛,忽然关切了:“蜡烛太少了吧,伤不伤眼睛。”
谢少夫人是不巴望着与丈夫和好的,却也被这关切的话一震,要笑,又怪自己讨好与他;要不笑,又显得自己没礼节。就半侧身子轻轻嗯一声:“就做得了,萧夫人送了许多东西,我想给她绣个帕子吧。送礼物全是大爷的,这一个,是我的心意。”
“哦,你想得很是周到。”这话正中谢承运心怀,他走过去有些加意儿的温存:“明天你去,对她客气些,要是她还恼我?……”
谢少夫人一愣,马上联想到自己白天告的密,萧夫人闹了不成?就红了脸:“她怎么了?”谢承运支支吾吾,对着妻子如月光般的眼睛,心中又想到幸亏带她前来,她可以出面许多事情,就实说出来。
“啊!”谢少夫人惊呼一声,手中东西落在地上。她面上惶恐又不安,好似受到惊吓。谢承运一时情急,身边又没有丫头,又酒醉才起不及多想,自己抱住妻子肩头,安抚地问:“你怎么了?快告诉我。”
谢少夫人太害怕,就没有想起来自己在丈夫怀里,她哭着说出来:“是我不好……。”谢承运全听完,人也呆住:“我猜的竟然是真的!”
“怎么办?我毁了大爷的差事……。”谢少夫人痛哭失声。谢承运喃喃,手还抱着夫人肩头:“不打紧的,没什么,这事儿我担着,你不要怕。”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各自想着心事。谢少夫人猛然想到自己在丈夫怀里时,谢承运也想到了,手如遇烈火般一松避让开来,把谢少夫人推得身子一歪,谢公子面无表情走开,只丢下一句话:“我担着,你不用害怕。”
谢少夫人又气得要哭,在心里回,谁要你担,我自己的的事,我自己担着!赌气捡起帕子,再加意地做起来,边扎花儿边忿忿地想,明天我偏去见萧夫人,有打有骂我自己领!
与你有什么关系!
曹家,此时热闹得不行。
曹文弟太过得意,酒意就更浓。下午回来,见到曹少夫人哈哈大笑三声:“我今天可扬眉了。”曹少夫人来问时,曹公子已经睡着。
这一睡到星月上来才醒,匆匆用过饭,曹文弟得意地说书房里的事:“……哈哈,你没看萧护气的……你没看到她再猖狂,遇到萧护生气也老实跪下来……”
屋顶子上,伏着三个人。
伍思德,伍林儿,张家。
三个将军跑来作贼一样。
墙下,还有十几个人,都是随时准备冲进去打。
他们轻轻揭开屋瓦,就听到曹公子哈哈笑声:“临走我又挑拨几句,萧护今天晚上一定打她!我还能不了解萧护,十四岁那一年,我们背地里说娶媳妇的事,他就说娶回来的不好,天天揍,这是个狠角色!……”
伍林儿提起拳头就要砸一下,伍思德和张家全止住他,悄声道:“回过大帅再说。”曹文弟睡得足,又心情不错,谈兴更高。足的说了有一个时辰,还有曹少夫人和曹娟秀的话,趴屋顶的三个将军全记在心中。
近三更时,带着人去见萧护。萧护今天晚上不打算回房,想来十三必然是哭得伤心,不过大帅还没有消气,见到她哭只怕手痒,晚上找不到人来劝,大帅就不回去,也有晾一晾十三的意思。
他低头在烛下踱步,张家在说。
还有一件事,萧护也查明白了。就是曹家入住在客栈里,有一伙子人冲进去,嘴里喊着“江南来抢人丈夫的小贱人,这是京里,容不得你撒野,你要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
杨侍郎夫人只怕来的姑娘丢人不够大,找去的人就喊得客栈里外全被惊动。
事涉到杨家,她们原本想打的是谁,也就一目了然。
当晚,曹家仓惶搬走。
萧护模糊的冷笑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这冷笑起自何处,又去往何方?
这就是京里的官员们到目前还据傲,瞧不起大帅的一件铁证。
你再强,我们是一群地头蛇。
自古有云,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现在是安乐地界儿里,又是这起子人可以仗着我们是京里的人,我们在这里人头熟,官场上道路熟……
新帝还没有出来,大帅已经觉得吃力,这不是他一惯的作风。
以前先帝在时,也没有拿捏住大帅的头皮。如今,有人妄想左右来左右去,这不是笑话!
烛光一闪,烛泪滴下,晶莹剔透,好似十三盈盈泪水,萧护心头没来由的一痛掠过,还有十三,她要是把当丈夫的放在眼里,也不会干出白天的天。
萧护依然不打算今晚回房,他只是无意识的房中转圈子。张家说完,和伍家兄弟可怜巴巴看着大帅,盼着他有句话出来。
。半晌,大帅闷闷地道:“都回去吧,不要闹事情,我自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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