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4)
思去顾及这些,好不容易缓过了神儿,当然让德福去请穆南。
可怜穆南刚从凤仪宫回来,就又要去建章宫回话,他掂了掂手里的药材,从前那种清闲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我还想和倾璐调个情,逗个闷子,你俩再怎么闹别扭也已经是夫妻了,可老子还没娶亲呢,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且不说穆南抱着一肚子幽怨跟着德福去建章宫回话,被少翊各种为难,满腔的火气全撒在他身上,叫他有苦不能言,偏偏还得小心翼翼地瞒着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
盈之这边方送走了穆南,还没喝上一口热乎的茶,就又起了心思:“倾墨,本宫记得七年前,柔太妃离宫的之前,和恪才人走得挺近的吧?”
倾墨垂着头,正站在盈之身后,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以免娘娘又一个不高兴波及到了自己,就听她叫唤上了自己,连忙往前凑了一步:“……似乎是的,日子过去太久,奴婢有些不记得了,不过恪才人好像是有一段时间,很得柔太妃娘娘青眼,说是……哦对了,说是二人都对花样子感兴趣,时常约着一同研究,这事儿当时的太皇太后娘娘也过问过几回。”
“恪才人……如今的恪才人身在何处?”
盈之一手扣着案几,发出有规律的声音。
倾墨一时也有些想不起来,思索了好一阵子,才迟疑着道:“恪才人倒是许久没有出现过在人前了,才人的位分不高,又不得陛下宠爱,例行请安和家宴都不必参与,娘娘这会儿子问起来,奴婢确是有些不敢肯定,不过应是在自个儿宫里老老实实地呆着。”
“去传恪才人来凤仪宫,就说本宫念及旧人,找她说说话儿。”
盈之说这话的时候,随意摆弄着宽大的衣袖,方才接见平南王和柔太妃时穿的衣裙还没来得及换下,看起来比平日里多了一分雍容华贵的仪态。
盈之现在说的话,倾璐和倾墨是半分都不敢怠慢,当下就应了声儿,虽说存了满肚子的疑虑,但也只能生生地压下去,亲自去请了恪才人过来。
当真是有七年没见恪才人了,也许是失去记忆的时候,总是对她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顾忌,自己也爱避着她。
再加上恪才人有意不在人前露面,当她再次跨入凤仪宫的时候,盈之看着眼前的苏氏,心里不禁有些唏嘘。
七年的岁月并没有在盈之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可恪才人却不同,或许是宫里人拜高踩低,一个不得宠的才人,哪里用得上什么好东西。
她鬓间簪的只是一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木簪子,缀的宫花也是前几年宫里做的样子了,衣服看起来是刻意挑拣过的,可裙角处不难看出已经是穿久了的裙子。
“嫔妾苏氏恭请皇后娘娘圣安。”
苏氏的声音没有从前那么甜腻,甚至还透着沧桑与黯哑。
盈之的眉心一折,轻叹了口气:“起来吧,倾墨赐座。”
其实在盈之的心里,对恪才人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再者说,若真的好好看起来,恪才人是唯一一个她真正的熟人,从上一世不可一世的玉贵妃,到现在落魄不堪的恪才人。
盈之的人生在改变,而苏氏的人生也在改变,皇帝不是从前那个皇帝了,太皇太后已经离去,太后从前与盈之的交际也并不多。
盈之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情有些复杂:“多年不见,恪才人一切可都还好?”
苏氏的棱角早就被这个残酷而又冰冷的后宫打磨地一干二净,可世家小姐的自尊和骨气,让她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肯示弱:“托娘娘的福,嫔妾一切都好,谢娘娘关怀。”
苏氏没有启唇问盈之召见自己的原因,盈之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这样的举动不过是垂死挣扎:“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和才人多寒暄了,本宫记得七年之前,太皇太后薨逝弥留的那段日子,才人经常侍奉在太皇太后左右?那段日子钟小主累垮了,多亏了才人照料。”
苏氏的身子在盈之启唇的时候轻轻一颤,随即后牙根开始发疼:“嫔妾和太皇太后娘娘系出同门,又是宫里的妃嫔,这些都是嫔妾该做的,娘娘谬赞了,嫔妾愧不敢当。”
盈之冷哼一声,也不与她再周旋:“才人倒是沉得住气,本宫今日时隔七年能再传你来凤仪宫,难道才人以为本宫就是来请你喝茶聊天,叙叙旧情顺带着展望未来的嘛?”
“嫔妾愚钝。”
恪才人的脸已经快要绷不住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颤抖的双手终究出卖了她,盈之的目光也的确落在了她的手上:“才人抖什么?本宫就这么可怕吗?”
“嫔妾惶恐,请娘娘恕罪。”
恪才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着头,盈之心里知道她是心虚,可站在一旁的倾璐倾墨互相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不知道这是演地哪一出。
盈之不紧不慢地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一口,温润的茶水入喉,让她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恪才人何错之有?不过本宫最讨厌欺君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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