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4)
着不必平添她思虑,是儿臣让人把消息拦了下来,并没有告诉皇后。”
“放肆。”太皇太后紧紧地握着拳头,“你也知道,哀家是你的皇祖母,哀家病了,你得不出空就算了,难道哀家还不能找皇后来侍奉了吗?这就是皇帝从小学得的孝道吗?!”
少翊扶着盈之坐了下来,目光深远:“儿臣学的,是圣人之孝,而不是愚孝。皇祖母您想,若是儿臣执意要让皇后前来侍疾,若是到时候二人的病气互相过着,岂不是一个都好不了?”
少翊说这话的时候,收回了目光,笑容也开始变得吊儿郎当起来,就好像是从前那个刚穿越来的少翊一般。
太皇太后深吸了几口气,拄着拐杖想要站起身来,努力了几次,却还是坐了回去,她不甘地狠狠地瞪着少翊,大声道:“扶哀家起来!哀家要亲自教训这个不孝孙!若不是哀家,你能有今日?如今翅膀硬了,什么话都敢同哀家说了?!”
落吟在一旁搀扶着太皇太后,她叹了口气,启唇道:“皇上您就给太皇太后认个错吧,娘娘从小将您带大,您怎么可以这么同娘娘说话呢?”
“你是谁?朕在这里,和太皇太后说话,你一个做奴才的,插什么嘴?”少翊毫不留情地直接刺了句落吟,落吟从前一直是受着少翊尊敬的,如今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还不等她说话,就听少翊继续道。
“看来落吟你年纪大了,规矩也得重新学了。”
☆、 蹊跷
“皇帝你这话什么意思?哀家的宫女,哀家自然会管好。落吟看着你长大,情谊深厚,你怎么可以这么同她说话?”
太皇太后这会子很是护短,也或许是想要留下颜面,所以才这么硬撑着与少翊针锋相对。
盈之一直没有说话,她轻微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扯了一下少翊的袖子,对着他摇了摇头。
少翊反握住她的手,开口道:“朕是天下之主,怎么就管不得一个奴才了。太皇太后您向来公正廉明,是后宫典范,朕也时常与皇后说起您,让她多学习您。可落吟以下犯上,先是仗着自己是寿康宫的掌事嬷嬷,对皇后出言不逊在先,如今又插嘴朕和皇祖母您的话儿。”
少翊说到这里,眼眸动了动:“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只会说是落吟仗着皇祖母您的权势,在后宫中作威作福,有碍皇祖母名声,朕作为孙儿,怎么可以坐视不理?”
“落吟,朕看在你伺候皇祖母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自然会从宽处理,你可有什么怨言?”少翊不留空隙地说完一席话,直接打算给落吟定罪。
落吟颤颤抖抖地跪了下来,眼里充盈着泪水:“老奴一心伺候太皇太后娘娘,为各位主子分忧,何时作威作福,仗着太皇太后娘娘的权势在后宫纵横?老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难道真的疑虑老奴吗……?”
“正是因为落吟你看着朕长大,朕也不忍多加责难于你,可你作为寿康宫掌事嬷嬷,如今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儿了,连主子们说话也敢插嘴,从前朕不说,是因为朕念着小时候的情分,可你现在变本加厉,目无尊卑,朕怎可再忍?”
少翊洋洋洒洒地说完这些,一拂袖子怒道:“朕意已决,不必多言,德福,把落吟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送去与王嬷嬷学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遵旨。”德福跪□子,毕恭毕敬地接了旨意,他走至落吟身前,缓声道:“落吟嬷嬷,奴才得罪了。”他说着就要伸手上去拉。
落吟回望了一眼太皇太后,见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禁悲凉,她推开德福的手,看着从前巴结过自己的宦官,如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勾起了一丝惨笑:“落吟年纪是大了,可还不至于走不动路,看不清人。”
她说着稳稳地站起身来,不用任何人搀扶和拉扯,步履缓缓地往屋子外走,临了转过身,再次跪了下来,朝着太皇太后磕头:“老奴此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侍奉太皇太后娘娘,就此拜别,还望娘娘珍重。”
太皇太后的心还是肉做的,她猛地推开钟昭仪的手,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哀家在这里,谁敢把你带走?!”
“娘娘。”落吟重重地磕了个头,“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奴婢的确失了规矩,皇上责罚也是为了六宫安宁,奴婢认罚。只是奴婢走后,已经没有什么娘娘熟悉的宫人再来伺候您了,奴婢恳请皇上开恩,让奴婢将娘娘的饮食习惯,生活作息写下来,交予日后的掌事嬷嬷,好让娘娘舒心。”
盈之回眸看向落吟,她的影子在太阳的照射下拉得长长的,盈之忽然觉得落吟好老,这么一个老仆就这样跪在屋子门口,微微躬起的背脊,带着银丝的鬓发,和满是皱纹的额头都被阳光照了出来,看了个仔细。
“皇上,落吟她……”
“皇后不必多言,朕也念她一片忠心,就准了她这个请求,带下去吧。”若说盈之有倔脾气,少翊何尝没有呢,他强硬地转过头,不再看落吟一眼。
太皇太后像是一刻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