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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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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枕对此一无所觉,对着贺然大喇喇展示着的, 肌肉矫健的背部, 以及上面交错纵横的夸张痕迹, 面色绯红,眼珠子左躲右闪。

直到贺然开口:还不洗澡, 明天上课又想迟到?

许枕瞬间痛苦面具,从乱七八糟的旖旎心思里□□, 忙不迭点头附和贺然:是呢, 明天还要上课,要早点睡哦。

他跳下床脚半勾住拖鞋,那我去客房了。外面还有一个单独的浴室。

走向门口路过贺然时,手腕被一把捉住,被扯着转了半圈,踉跄地闯入贺然怀里, 脸贴上胸膛,接触到的皮肤连个睡衣都没有,还沾着水汽,打湿了他的脸,贺然在他头顶可恶地笑:客房连床都没铺,你怎么睡?

许枕皱起鼻子,衣柜里有多余的床单被子,我自己铺。

哧。

听到这嘲笑似的声音,许枕抬头怒目而视,这有什么好笑的?

可贺然不理会他的怒视,全不在意,反而伸出一只手,覆到他的半边臀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

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到耳边,带着威胁意味:乖不乖?嗯?

贺然的手很快离开,许枕反手羞耻地捂住自己屁股,从贺然腿上蹦起来,一溜烟钻进了浴室。

贺然盯着他的背影,笑意收起,眼神晦涩难辨,最终,他只是啧了一声,拿起那瓶药扔进最底层的柜子里。

洗完澡,许枕出来时还有些紧张,他把贺然给自己准备的白色睡衣从上到下捂得严严实实,看贺然靠在床头看书,没看向自己,于是安心地跨过贺然的腿落到床内侧,弓身背对着贺然睡下,用被子捂住头闷声:我要睡了。

感受到床垫一轻,贺然下床去门口关了大灯,又一重,是贺然上来了,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黑暗里,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伸过来,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他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是贺然沉重的呼吸,声音喑哑地说:睡吧。

看起来一点也没打算做奇怪的事,反倒是他自己想多了。

许枕的耳朵紧紧贴着那片胸膛,只隔了薄薄一层,他能听到里面清晰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而规律。

他迷迷糊糊地想,贺然哪有什么破坏性呢?

他数着贺然的心跳声,慢慢睡着了。

开学第十周要期中考试,许枕对考试一向看重,开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每天就在教室和宿舍食堂间三点一线。

这天,贺奶奶请的刘律师给他打来电话,赵姝兰女士的案子有了调查结果

二十多年前,许文昌还是个从大山里走出来刚毕业的大学生,他跟赵姝兰是同窗,两人相识于少年,在恩师的见证下成为夫妻,本该是一段佳话。可婚后,两人的矛盾却越来越多。

赵姝兰性格强势,带着许文昌回柳山镇做生意,她做事果断利落,生意越做越大,许文昌积攒的怨气也越来越大,终究无法忍受妻子,暗地里跟当时还是洗脚小妹的贝珊厮混到一起。

一开始他胆子还小,不敢太过分。直到赵姝兰怀孕,无暇顾及生意,他便每天借着公司忙的由头,跟贝珊一起打得火热,许文昌也总算体会了一把被女人捧着温柔对待的感受,全身心都呆在贝珊这里,每天听贝珊吹枕头风,愈发看不惯自己不够体贴的妻子。

赵姝兰生下许枕不过一年,贝珊也怀孕了。贝珊摸着自己月份渐大的肚子,她是为了过上富贵日子,才跟了许文昌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是个没名分的私生子,于是她动了歪心思,让许文昌偷来赵姝兰的身份证。

彼时的赵姝兰身体每况愈下,焦头烂额地在家里照顾年幼的许枕,什么也没察觉到。

事情至此,贝珊抱着自己的儿子,盯上了赵姝兰创下的木材公司。她想,赵姝兰身体那么差,为什么不干脆去死呢,把位置给她和她的儿子腾出来。

主意是贝珊出的,无论当时许文昌有没有反对过,他们雇了一个走投无路的人,伪造了一起意外车祸,在赵姝兰死后,带着两个孩子,卖掉赵姝兰的公司,去了b市。

警方是根据贺然提供的线索找到出狱后的肇事司机,又追踪到十七年前,司机账户上突然多出的十万块钱,审问之下,才将这一切真相大白。

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贝珊和许文昌都会受到法律的惩罚,至于许云泽雇人的事情,因为没有造成实质伤害,只做口头警告处理。

谢警官说完,看着许枕恍惚的神色,有些同情,问道:你没事吧?

许枕摇摇头,任谁知道自己的生父设计杀害了自己的生母,一时半会都没法平静接受。

谢警官又说:许文昌想见见你,你愿意见他吗?

许枕想知道许文昌见自己的目的,但当他看到一墙之隔的许文昌,憔悴苍白的脸色,眼底乌青,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老了十来岁,再没有从前的志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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